陆涵之有点傻眼,他心虚得想,不会是自己的异样被这个哥哥看出什么来了吧
该怎样解释怎样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总不能说自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个山洞里发现了一本医书吧
他早该想到的,医术不像别的,藏起来就看不到了。
这种让人闻所未闻的医病方法,怎么都不好解释。
陆煦之看了他半天,却语气一转,叹了口气,说道“我知你从小聪慧,爱读医书,识草药。十岁起便通篇背诵下了灵枢与素问二经,为什么偏偏要藏起自己的锋芒,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呢身在这个大家族,二哥也多想像你一样勇敢。可惜我已卷入洪流,再也不能翻身了。”
陆含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给我扣高帽
你弟弟是很聪明,否则怎么可能在太子兵力势弱的情况下,帮他铺了那么多路,最后他成功登基还是借了你弟弟之前的力。
不过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活命而已。
唉,罢了,既然你误会了,那就顺水推舟吧
陆含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二哥,你不笑话我是个懦夫吗”
陆煦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不是懦夫,我反倒觉得你是真正的勇士。如果我是你,可能就会听娘的安排,送走阿蝉,进太子府了。”
陆含之拿眼斜他,说道“哥,你别懵我,你去了太子府,我二嫂怎么办”
“二嫂”陆煦之皱眉。
陆含之继续拿眼斜后院儿。
陆煦之
“混小子你是不是找打大皇子的玩笑也是你能随便开的”
说着陆煦之便作势要去打陆含之,陆含之一边躲一边喊“二嫂二嫂啊啊啊二哥要打我啦”
迎面却撞上了刚好回来的宇文琝,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里,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陆含之抬头,立即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见过陵安王。”
宇文琝淡淡扫了他一眼,俊眉冷目中透着几分阴沉与冷凝。
他抬头看向陆煦之,陆煦之也对他行了个礼“殿下。”
很意外,陵安王倒是对陆煦之很是客气。先是对他点了点头,又喊了声“陆二哥。”
陆含之
我抗议,为什么都是陆家人,这差别对待就这么明显
不过看宇文琝对二哥的态度,大概也是知道大皇子和他的关系的吧
陆煦之的表情立即变得正经凝重起来“眼下这种情况,王爷打算怎么办”
宇文琝倒是没有避讳陆煦之,他声调低缓的说道“已经搜集到大哥被冤枉的证据,不过眼前,恐怕有人要当替罪羊了。但他背了这个罪名,倒也不冤枉。”
不用宇文琝说那人是谁,陆含之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
当初小皇叔宇文明极构陷宇文珏的时候,是暗中引导三皇子宇文璟去做的。
宇文璟虽是个棒槌,可他身边有个极信任的军师。
这名军师看似一心一意为宇文璟,其实是宇文明极安插在他身边的,为宇文明极干了不少坏事。
说他不冤枉,倒也的确不冤枉。
此时宇文璟虽然还没开始明目张胆的抢,但私底下干得那些事儿,已经是司马昭之心。
陆煦之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殿下尽管开口。”
宇文琝想了想,开口道“能不能代我去宫中看看母妃”
在看书的时候陆含之就知道,宇文琝这个人从小缺爱,没有任何人把他这样一个边缘化的皇子放到眼里。甚至有不少人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不轮的产物,其实连宫人都会背后里冷嘲热讽。
对于这些,宇文琝虽然并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
只有戎妃和大皇子把他当亲人,给了他温暖与呵护,让他得到了在别人那里从未有过的温情。
所以在戎妃和大皇子死之前,宇文琝一直都是个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小皇子。
想到这里,再对比这个眼中沉著冷静有条不紊的少年,陆含之的心里又开始隐隐觉得不太对。
传说中黑化前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小皇子呢这个说劫狱就劫狱的大魔王,该不会之前都是装的吧
那他说什么是都不会相信的
陆含之悄然给自己顺了顺气,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夜晚,陆煦之并没有留宿在这里。
一是留宿庄子里恐人生疑,二是大皇子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好利索,他俩一起呆久了,恐怕又要摩擦出点意外来。
陆含之倒是心大,他在庄子里无忧无虑的呆了三天,终于制完了五百块香胰。
这五百块香胰,按照制作工艺和功能分别定价五文到五两不等。
五文的香胰是用来洗衣服的,做工粗糙,也没加什么香料,只是将皂角和着猪胰白豆粉制成块状。
同时陆含之还在研究用碱来制皂的方子,因着这样的方子和皂角树扯不上干系,不能算是那块荒地的产出,所以不能用来加与gd的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