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潇潇急忙反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怎么怪皇子殿下身上去了”
这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南息听不下去了,抄起身上的书袋不偏不倚砸到她身上。
“啊谁给我出来”
南息一脸嘲讽看着她,“疼吗要不是你言行不检点,我也不会砸你,按照你这话意思,受伤害还是你自找的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就是就是,宋潇潇点头如捣蒜,“君子敏于言而甚于行,你不反省自己的言行反而怪别人行为不妥。你可真是严于利己宽以待人啊”
章茴不服气,“一个两个护着他,水性杨花的贱”
玉离瑾没有生气,勾了勾嘴角,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本殿下需要别人回护么。不说出你今日受何人指使逼迫于我,怕是不能善了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只见整齐有序的带刀侍卫从大道上长驱直入,迅速围揽过来,将人群团团围住,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书院禁止带兵进入的吗大部分人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敢为难皇族,一看到明晃晃的刀剑,忍不住心生惧意。
为首的侍卫长墨苑反手将章茴擒住,按倒在地上,使她动弹不得,“殿下还有何吩咐”
“带走严审。”
“不行”宋潇潇大喊道,这感觉就像眼睁睁看着同学进警察局,这怎么能行呢而且明明没出什么大事。
山长也来赶紧出来打圆场,先是骂几句这些学子,“胡闹,书院清地,怎可如此胆大妄为,你们是来读圣贤书的吗”转头看向玉离瑾,有些痛心疾首,“殿下,你怎可公然带兵入内”想到她几次上书请求派士兵看管书院都被拒绝,而一个皇子有众多兵力守候,真是浪费啊
山长也就是当朝师太傅,师绝斐的母亲,书院由她主张推行,包含大半辈子的心血,吸引各地人才前来入学,是寒门学子施展抱负之处。
玉离瑾歪了歪头,疑惑道,“本殿下的安全受到威胁,太傅大人赶不来阻止也就罢了,还不允许本殿下自救吗”
山长有些语塞,“这这不过是同窗之间的小打小闹,何至于此不至于此啊,此事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怎么不至于此公然挑衅皇族,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明明看着那少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甚者微微抿唇笑着,可在这事上分毫不让。
宋潇潇张开双手挡在章茴面前,眼神坚定,“不行不行,看在我刚刚替你说话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这只是一场论辩是不是章茴,还不快跟皇子殿下道歉”
南息注意到,明明叫嚣得最厉害的章茴自从被擒住后一言不发,沉默异常,被宋潇潇一提醒似反应过来用力挣脱束缚,跑到玉离瑾面前跪地求饶,“是是是,小人知错,不该口出狂言”忽然眼神一狠,袖里似有寒光一闪而过,大喊一声,“贱人,去死吧”
所有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反应过来顿时一片慌乱,“不好啦,不好啦,皇子殿下遇刺啦”
猝不及防下,玉离瑾竟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僵直的身子被抱了个满怀。
这是
“噗嗤”听到刀刺入肉的声音,玉离瑾回过神来,忍不住瞪大双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把他揽在怀里,“你你怎么样了”
“没唔我没事”南息愣住了,刚刚她顾不得多想,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替他挡下这一刀,可她居然没受伤
转头一看,章茴缓缓倒在地上,腹部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衣服,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墨苑就在旁边,手中的长剑还带有血迹。
玉离瑾幽幽看着南息,“还不放开”
“殿下恕罪。”南息尴尬地松开手,退到一旁,眼神有些飘忽,合着她救了个寂寞,人家压根用不着她。
“死了”宋潇潇目露惊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刚刚还活生生热乎乎的人就没了
墨苑收回手中的长剑,单膝跪在地上,“殿下,歹人已伏诛,此人怎么办”说着,看了一眼宋潇潇,若非此人百般阻挠,她早就将人带走了,何至于殿下受到惊吓。
南息看着他轻微摇了摇头,玉离瑾衣袖里的手微微收紧,一甩衣袖,“走”
一边的阁楼之上,粉装女子一把收起手中的象牙折扇,嘴角弯成不屑的弧度,眉眼间一派风流,“嘁,让他逃过一劫。”皇弟啊皇弟,别怪我,要是你死了,太女必定一蹶不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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