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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但道听途说的事情没怎么当真, 这如今忽然遇到了, 心里怎不震撼

可以说又气又恼,家中老人能长寿健康,那是自个儿的福报,怎到了这些人的嘴里, 成了给儿孙借寿

她忙叫荷花去下面与陆言之说。

很快陆言之就带人来,打算搬开下面的洞口, 放老太太出来。

此举等同于草菅人命。

可是大家听闻老太太的状况, 有些为难,“大人, 这事儿属下也听过,这骨血相连, 亲儿亲母的, 谁也不愿意怠慢了老人,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 所以属下觉得, 这恐怕不简单, 咱们就这样贸然将人放出来,不好吧”

又有人连忙附和,“是啊, 何况大人和夫人还带着两位小姐呢,听闻还有老人借寿, 就是摸小孩童的脑袋。”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还扯到了陆嫣嫣和陆婠绾的身上,让作为母亲的海棠还真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拽紧了自家两个娃儿的小手。

不过,她不信。

陆言之也不信,直接吩咐,“先将人救出来。”又另外安排人顺着那条往村里的小路去打听消息。

荷花见海棠还带着俩小姐在那里守着,急得赶紧劝剑心,“你快去劝劝夫人,刚才没听大家说么老人摸小孩子的头,也就是借寿的。”也不知道她小时候被老人家摸过没

剑心不信邪,白了她一眼,“也就是你们这种人助长了邪魔歪风,那都是假的。”

荷花不管,坚持将两位小姐哄回马车上去。

三人成虎,可不就是这样嘛。

此刻废弃砖窑下面的洞口已经被搬开,光芒照进去,只见里面污秽一片,恶臭难闻。

可见老人在里面也是待了好一阵的时间。

见大家要将她带出来,一直不肯,缩着身子往里去,口里念叨着“我不能害了儿孙们,我不能害了儿孙们。”

她不愿意出来,陆言之派人进去,她的情绪就越激动了,“你们别进来,进来我就。”说着,将陶碗给砸碎,拿着粗糙的碎片放在手腕上,一面哭一面继续说道“我儿孙孝顺,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老太婆有什么不知足的,不能害了大家啊。”

陆言之也怕她真的自残,只能先等着去村里的人来回话。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打发去村子里的人就来了。

跟随而来的,除了老人家的子孙外,还有不少村里人。

一位自称为村长的人想来已经知晓陆言之的身份,上来就磕头无奈地诉着,“大人,这事儿说起来是天打雷劈的恶事,若是寻常,我们断然不敢做的,可是现在村里要闹灾了,我们也没有办法,马婆婆一百零二岁了啊”

他这话没前没尾的,如何能明白更何况这天气尚好,冬月里还暖如三春月,哪里有闹灾的迹象

“你先起来。”陆言之示意他先起来,然后慢慢将这要闹灾的事情仔细说清楚。

至于那老太太的子孙,已经跑到砖窑那边去了,老太太也出来,大家抱在一起痛哭。

此事要说,还得从几十年前的隔壁村说起。

那村里也有个老头,活了九十多岁,可惜他中年的时候大儿子就死了,隔年媳妇也没了。后来大儿媳难产去世,好不容易将孙子养活,可惜三岁的时候又掉进了池塘。

这还不算什么,后来过了十来年,镇子上凭着手艺讨生活的老二接他去一起住,没过多久老二的孙子就被路过的马车撞没了,老二媳妇去帮人接亲,路上被忽然断下来的大树砸死了。

老二没了办法,只得将他送回村子,托一户人家照看,家里的田地抵给那副人家。

谁知道隔年春耕,照顾他的那家男人,就被犁土的牛发狂撞死了。

“那时候小的才已八岁了,跟着祖父去邻村办事,刚好撞见,那花花绿绿的肠子掉了一地,可怜呐。”

如此,人家不敢在接收他,村里人也怕他,就在村外搭了个草屋住下。

活了九十多,大儿子家已经死完了,二儿子家就剩下个闺女。

老头这孙女嫁人生了娃,总是闹病,最后找了懂行先生来看,说是老头借寿。

孙女婿便找人将他拖到山里,那孩子的病就好了。

也就是这样,所以大家对于这长命的老人家,是心生惧怕的。

陆言之瞥了一眼那边抱头痛哭的一家人,“可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别人家的事情,我看着老人家儿孙满堂,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啊。”

村长连忙道“马婆婆是没克她儿孙,可是现在整个村子都要被她害惨了。”一脸心慌慌的,“大人也看见了,这漫山遍野都是竹子都开花了,这竹子开花,就是鼠灾发生的前兆啊。”

“所以,你们觉得马婆婆她虽然没有克死儿孙,但是却给村里招来了灾祸”海棠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就是他们要马婆婆死的原因。

村长垂头,“不瞒夫人,小的也姓马,算起来还要叫她一身奶奶,可是为了全村人的命,小的也没法子啊。”

所以才劝说马家的人,把马婆婆送离村子。

可是她离开了村子,竹子还是在开花,没了办法,这才决定断了她的粮食。

陆言之扫视了一眼这漫山遍野的竹林,的确有不少已经开花,想来不多久就会结出果实。

“这是梨竹吧,我记得生长在沿海温暖的地方,此处已经快临近瞻州了,有此竹也不意外。”而果实会引来黑鼠,黑鼠吃了梨竹果实,生崽子的产量翻多倍,闹鼠患也属正常。

所以海棠觉得,趁着现在这些梨竹还未结出果实,还不如一把火给烧了。

或是砍了也成,那竹竿便是没别的用处,堆着放干了,也能做柴火。

陆言之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没料想海棠竟然认得此竹,自己也是在一处杂书里看过,还不大确定。但听海棠这样一说,这些竹子还真像是书中所描述的梨竹十分相似。

而且竹子开花,生命也是到了尽头,留着也无用了,倒不如直接伐了或是烧了,听说这些竹子其实也不会真的消失,而是以竹荪的形式而重新延续生命。

当即心中就有了主意,不管是不是梨竹,这些竹子都不能留了。

满山的竹子,看着上万万根,可其实那根须都是相连的,所以东边的开花,西边的自然也逃脱不了,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不管是不是,都不用留了,你先回马车,我与他们去村子里,好好说一说。”也免得白白害了老人家的性命。而且这一次不阻止,以后只怕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海棠颔首,“你小心些,我看好几个侍卫脾气都不大好,一会儿莫要与村里人起冲突。”

陆言之留下大部份人在这里保护海棠,带着二十来个人,与村长和马婆婆一家回了村子里去。

他与那村长说有避免鼠患的法子,村长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也没多疑,就领着他去村子里。

他们这一走,荷花就从马车里出来,两个小丫头也争先恐后的出来。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在马车里叫荷花恐吓得不轻,下了马车连忙朝还站在竹荫下的海棠凑过来“娘,荷花说的都是真多么刚才那个老太太会害人”

“没有的事情,莫要听她胡说八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若这村里怕是有什么好事,那长命百岁的老婆婆就是老神仙了。

可她运气不好,赶上这竹子开花,就被当做是灾星,会带来鼠患。

一面与孩子们解释马婆婆为何被关在砖窑里等死的事情。

然后陆嫣嫣就提出灵魂拷问,“娘,村民们既然知道竹子开花后会闹鼠患,可为什么不先阻止竹子开花,而是让马婆婆去死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连听得津津有味的荷花也满脸好奇。

海棠只能解释,“这村子地处偏远,纵使在官道旁边,可从这官道两旁茂盛的杂草可以判断出来,每年在这条官道上来往的行人甚少,那也就代表着这里的人还处于闭塞的状态。那么这样一来,读书的人就少,思考问题就比较简单,不会往更深入的地方想问题。”

如此,就算是知道竹子开花后闹鼠患,会下意识的觉得是天灾,却不知道这是人为可以阻止的。

所以这归根究底,还是读书少。

也不知陆言之是如何与村民们交涉的,直至快天黑了,他才一脸疲惫地回来。

又因附近没有什么落脚点,所以只能继续赶路。

海棠待他缓过来,才问,“怎么去这样久别是动手了吧”

陆言之苦笑,“那到不至于,只是每个村子里,难免就有些不讲道理的人,我又不可直接与之动手,只能与他慢慢解释。”若是真动手了,那人再以煽动为之,这工作还做不好

反正这一次他是真正的体会到了,基层官员的难处。

不过痛苦并快乐着,总算救了一条性命,甚至可能阻止了一场鼠患。

海棠观到他脸上那满足自豪的表情,忍不住窃笑,“看把你美得,这种事情,等你到了瞻州,还不知有多少桩等着呢,今天就这么一件,就把你折腾得够呛,这还算是村里人讲道理的人占了多数,遇到满村不讲道理的,看你如何”

她这样一提醒,陆言之也有些忧心忡忡,“咱们要是这不耽搁,兴许明天就到瞻州地境了,到瞻州城也就五六日的功夫。只是越靠近这南端,我发现这边就越落后贫穷。”

“这有什么的,你也是熟读大齐史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么,自打贤德帝即位后,禁了海,这边的官员平白无故断了一条财路,谁还愿意来这边官员不作为,朝廷不重视,这一百多年里,海盗造访了多少次照着我看你现在与其去考虑那些琐事,倒不如想一想,这瞻州城里还剩下的望族,当真是自力更生么还是背后靠着谁”

陆言之惊讶地看着海棠,他知道海棠也习惯有睡前翻书的习惯,而且不拘一格,但是没料想到海棠只看了大齐史书,就能想到这么多问题。不过这些问题他早先就想好了,想要在这瞻州立足,怕是要先对付的不是那些海盗,而是这些望族们。

又见海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逐问道“那娘子有什么好办法”

海棠摇头,“没有,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条财源滚滚的通天大路。你知道的吧乱世出英雄,这瞻州现在就是我眼里的的乱世,我做不得英雄,但财主还是做得了的,所以到了瞻州,你赶紧将这些望族们解决好,我就让小舟过来。”

陆言之友情提示,“大齐是禁了海的。”

“我当然知道,谁说我要在海上做生意了你今天也瞧见了,那马婆婆吃饭的碗,是陶土做的。与咱们用瓷器可不一样,可见此处寻常人家用的厨具,大部份都是自制的土陶。”土陶虽然也不差,但如果自己弄一批瓷器过来,就算是冲着这新鲜劲儿,也能销售一空啊。

而且这陶器,手艺好的,做个摆件花瓶也是不错的,只要自己广告做得好,弄一批去京城卖给达官贵人们,也能大挣一笔。

这还只是在厨具花瓶上面,还有别的地方呢

瞻州现在对于海棠来说,就是遍地的黄金,就看各人本事如何,能不能都捡得起来。

陆言之见她那满脸财迷的样子,竟然莫名觉得内心平静,那些对于瞻州的未知和担心,都没了。

“海棠,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原本沉醉在自己发财梦里的海棠听到这话,不由得朝他看去,心说发什么疯忽然说这样煽情的话。

却正好对上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心头跳动不由自主就加快起来,脸颊也有些微烫。

她连忙别开头,再也不敢与陆言之对视,伸手要去掀起车帘,一面故作平静地嘀咕道“这天还真热啊。”

可是她动作没来得及,就被一只强劲大手挽入怀中,“这是冬天。”

“这是南边。”海棠挣扎,口中反驳着,仍旧不敢去看陆言之,就怕自己把持不住。

人人都道自己长得像是妖精,可是这么久了都没勾到他。

依照自己看,他才是妖精,那双眼睛,有时候是真的会勾人,一不小心,三魂七魄都给他勾了去。

所以,现在一个躲,一个追。

马车是宽敞,但架不住这官道多年失修,哪里能处处平坦。

随着外面车夫提醒小心坐稳,两人终究还是碰在了一起。

海棠顿时就僵在了陆言之的怀里,她不敢动,就这样仰着头。

不过原来陆言之的嘴,居然这样软,然后就不受控制的咬了一下。

却不知自己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引来的是怎样一场狂风暴雨。

也亏得这是在马车上,外面又有人,不然真有些担心此后名声尽毁。

当然,名声她也不是那样在乎,只是如果真和陆言之发生那样的事情被孩子们撞见,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好在陆言之把持有度,虽是万般不愿地放开了她,但总归是尝到了甜头,就像是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般。

加上海棠也没拒绝,所以这一路上也常开开小荤。

终于,七日后他们到了瞻州城。

到底是直隶城,就算是爹不疼娘不爱这么多年,该有的辉煌气势还是有的。

更何况,一百多年前是繁荣过的。

而且临海,这建筑也都十分结实,所以哪怕过来上百来年,看起来仍旧坚固牢不可破。

前来接陆言之的是城里的州同大人孙昂然。

他是从六品,矮了陆言之两级。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瞻州似乎并不存在。

而且他顶头上司换了一茬又一茬,反而是他这个州同屹立不倒,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

陆言之初来乍到,本来会被他为难一番,没料想竟然是那礼数十分周全,知州府也已经收拾干净。

似怕陆言之和海棠这个郡主多心,连个多余的奴仆他都没留,四十出头的脸上,总是带着笑眯眯的笑容,看着怪面善的。

“既如此,属下也不打扰大人和郡主休息,先行告退了。”他鞠着身子,脸上仍旧带着笑眯眯的笑容,一面下了石阶。

可就在这时,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哭声,“冤枉啊,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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