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明明没有接入影碟机和碟片, 却擅自播放起来。这种诡异的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遇到过。
周法医很快反应过来,这投影仪一看就是有问题,而且谁都料不到它会播放什么东西来恐吓人。
他对着高瘦男子大吼道“去开门别看要放出来的电影”
他之前完全轻视季糖了,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听季糖的话, 让季糖进来将遗漏的两个物件带走。
高瘦男子立马过去开门, 却发现门锁怎么拧都拧不开, 像有人从外面锁死了。
他不信邪一般继续扣着门锁, 抠到手青筋外露, 面色涨红, 但始终门锁都没有移动半分, 像有人从外面锁死了。
他浑身冰冷,像整个人被丢入海水, 恐惧到喘不过气来。
周法医凑到高瘦男子身边“怎么还没开门”
男子哆嗦道“门、门打不开了。”
“打不开”周法医试了几次,门依然开不了。
此时, 投影仪凭空投影出的电影, 已经加载完毕, 开始播放。
在场的所有人,没一个能逃得出去,全被关在这窄小的房间,观看这场未知的电影。
高瘦男子捂住眼睛, 却被周法医掰开“要看一起看”
模糊的影像映射在苍白的墙壁上, 影像越发越清晰, 最后变成三个人影。
周法医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也想去闭上眼,却发现眼皮像被人提住一般,怎么都闭不上。
电影没有名字,没有声音,一直只有三个人影,镜头不断地放大,最后,他们清晰地看清楚那三个人影。
是他们自己。
相貌、衣服、场景都一模一样。
但这却比他们见过的所有恐怖片,更吓人得多。
随即,他们都看见电影中的自己,发生惊人的一幕变化。
电影中的三个人,突然惨叫一声,随后眼睛像被人重重地扎了一刀,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粘稠的鲜血不断从眼眶溢出。
他们被扎穿眼睛后,软软地躺倒在地。但惨剧没有停下来,他们身上像着火了一般,皮肤一点点地变成焦炭色,里面的各种红色白色都裸露而出,直到同样被烧成焦炭。
这虽然是发生在电影中,但却能给人带来潮水一样的恐惧。
仿佛这疼痛下一秒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高瘦男子看见屏幕内和自己身形相似的尸体,爆发出骇人的尖叫。他迅速爬到角落里,抱着头,紧紧地缩成一团。
周法医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他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盯着屏幕内被烧得不成样的自己,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剩下的最后一名道士,面色惨白,紧攥住念珠串的手浮起青筋。
在他们被吓得不省人事之时,投影仪投出的影像恢复漆黑,一名高大的男性身影从影像中走出。
他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蒙着黑色眼罩,静静地站在漆黑的房间中。
此时,角落里的练习册书页疯狂地翻动起来,小提琴琴匣自动打开,琴弓疯狂地拉动提琴。屋里也多出两名贺知夜以外的人影。
贺知夜看不见屋内有什么东西。
他只嗅到了股源自其他厉鬼的怨气气息。夹杂着点奶味,那些厉鬼分明也是出自季糖手中。
季糖不只拥有他一个人。
季糖搬了一个小板凳,在门外紧张巴巴地等候,不忘认真地瞅着屋内情况的实时监控直播。
这种活动对于z城群众来说很新鲜,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凑在一起观看屋内的监控。
一开始,季糖通过监控直播,看见他们在慢吞吞地在走廊中走,其他别无异样。
他微微松出口气。
但当季糖从监控中看见他们走进客厅里时,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谢立就站在客厅中的沙发旁边。
但那五个人,暂时看不见谢立,开始对谢立的小提琴指指点点,甚至提到了季糖的名字。
季糖冒出冷汗。
紧接着,五人找到了一间房间,看样子想去休息。
五个人中走在最后的那个红发青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背后,挂了一个血淋淋的少年。
季糖“”
接下来发生的事,如季糖所想那样。
没过十分钟,房间内传出骇人的尖叫,五个被吓得面色苍白的人争先恐后地跑出,像在躲避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同时,在外观看的群众,也跟着沸腾了。
群众们看不见谢立,他们只看见经历过数场恐怖活动的五人组,在此时被吓得魂不守舍,滑稽地四处乱窜。
他们纷纷发出感叹的嘘声,同时也好奇起布置屋内恐怖设施的玩家究竟哪位人物
五个人其中的红发青年,逃出来后坐到沙发上休息,但大家都看见他却和空气对话起来,紧接着,他惨叫一声,整个人从沙发翻滚到地。明明他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却能产生这样的恐惧,想必创造这一切的人,一定手段不凡。
这名红发青年,很多年轻人都认识,是顶级恐怖游戏制作者,制作的游戏吓哭无数人。但现在,他却被其他人给吓晕过去。
季糖坐在最前面,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他看见周法医和高瘦男子,带着三名厉鬼所附身的物件,和着一名穿道袍的人,跑进了一间小房间。
两小时的时间截止,但五个人却没有如约出来。
季糖唰一下站起来。
他顾不及什么,径直往困有厉鬼和那五个人的屋子里跑。
门锁已经自动解开,季糖毫不犹豫地撞开门,向幽深黑暗的屋内跑去。
屋内满是厉鬼的黑气,像烟雾般熏得人看不清东西。
他顺着黑气,顺利找到了厉鬼和周法医他们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