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怎么这么叫阿远啊?
拓跋勰的怀里,玉蔻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有些为难。
阿远听见大王那样叫他,肯定会不高兴的吧,自己要不要和大王提一提,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叫阿远呢?
不过,玉蔻的担忧,显然是多虑了。
小男孩对于比他们高,比他们大,一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男人,都是有着崇敬之情的,特别是,他还知道拓跋勰以前和他的阿母一起掉下了悬崖后,很厉害地护住了他的阿母,一齐活了下来的事情,所以,就算拓跋勰以前并不怎么靠近陆远,但陆远光是远远地看着陪在玉蔻身侧的拓跋勰,都忍不住地,在心里崇敬起拓跋勰来。
既然崇敬,肯定就会想要靠近。
但大王以前并不怎么搭理他,陆远的小心儿里面,其实也是有些低落的,现在,拓跋勰却是出声喊他了——陆远脸上的委屈之色当即便如浮云般散了去,他猛地往后扭过头,向着拓跋勰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嗯!”
回罢,他亦往后转过身,倒腾着小短腿儿,小跑着追向拓跋勰和玉蔻。
瞧见陆远脸上,比夕阳的余晖还要灿烂的笑容,知道他这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拓跋勰方才的称呼后,玉蔻立时便把原先的担忧,抛去了九霄云外。
她微笑着掉转过头,和拓跋勰一起缓步往甘露宫的主殿而回。
一会儿后。
去了浴堂,由玉蔻帮着拧湿布巾子后,帮自己轻轻地擦完了脸颊,转擦脖颈时,布巾子上那温热的湿意,舒服得拓跋勰琥珀色的眸子惬意地眯了起来。
仿佛一只慵懒地太阳底下晒着的猫儿。
脸、脖颈,双手都擦罢,拓跋勰脱.了上衣,让玉蔻帮他擦了前面的胸膛后,转过身去,准备让玉蔻为他擦拭后背上沁出的微汗时,一抹视线,忽然间瞥见了一个小人儿。
竟然还跟着他们来了浴堂,他可真是个黏人的小尾巴!
在心里暗暗地感叹了一句后,拓跋勰问玉蔻:“你认这个小崽子为义子时,没有办认亲的仪式吧?”
筹备认亲的仪式倒是不难,可如何瞒住拓跋勰筹备认亲的仪式,却是很难。
于是,当时和郑神医达成了交换后,玉蔻便把自己的顾虑向郑神医说了,并给出承诺,自己之后向拓跋勰坦诚认了陆远为义子后,便会补办认亲的仪式的……
没想这一推迟,便推迟到了今日。
“没有。”
“那后面找个吉日,我们正好一起办了。”
那正好,玉蔻忙不迭地答应了:“嗯。”
“对了,小崽子的外祖父今日回来了。”由着玉蔻帮忙擦完了后背后,拓拔勰不让她再劳累,自她的手上接过干净的蓝灰色亵衣后,自己穿了起来时,忽地想起什么,对玉蔻道。
玉蔻之前闻知拓跋勰病重,离宫前让刘德才派出去寻找郑神医的人,今儿个刚好带着郑神医回了王都,消息报去刘德才那里后,刘德才便转禀了拓跋勰。
而且,还带了来一个好消息:沈相国的病需要的药引已经找到了,等研磨后分成三天入药给沈相国服下后,他的病根儿就去了。
之后,再调养半个月,沈相国便能全好。
陆远顿时惊喜得葡萄般大的黑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知道大人们在说事情,他就算心里兴奋,也乖巧地保持了安静,没有胡乱地插.话儿。
玉蔻缓步走到陆远面前,蹲下.身去后,和陆远平视着,温柔地问他:“阿远,想不想外祖父?”
“想!”陆远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们祖孙俩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了,要不阿母明天让你小月姑姑送你去相国府后,你们一起在那里住上几日,你好好儿和你外祖父聚聚?”
出去后,自己就见不着阿母和阿翁了,可是,可是,他也很想外祖父……陆远唇红齿白的小脸蛋儿上,两道眉色偏淡的眉毛,纠结地皱了会儿后,他小小声地咕哝:“那阿远出去了后,阿母和阿翁会去看阿远吗?”
玉蔻一顿。
接下来的日子,她个人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忙的,但大王,却是不知。
所以,要她出宫去看阿远,还好说,大王的话——
“去,一定去看你!”不等玉蔻想完,穿好了上衣的拓拔勰,便走了过来,在玉蔻的身旁蹲下后,男人看着陆远朗声承诺道。
“那阿远到时候去相国府的门口,迎接阿母和阿翁!”
“好!”抬手揉了揉陆远脑袋上软软的头发时,男人边把脑袋挨到玉蔻的脑袋边,薄唇凑到她的耳畔,轻声儿感慨了一句:“难怪你们有母子缘分,瞧这小崽子的黏糊劲儿,还真像你。”
玉蔻小声儿反驳:“你胡说,我才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篇基友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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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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