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书上根本就没有说过这种话!
大王真是不要脸,竟然为了给自己脱身,什么借口都找!
玉蔻在心里趴趴趴地反驳了一通,不过,却仿佛跟在男人身边久了,被他也熏染得口嫌体正直了似的,心里在反驳着男人的话,樱桃般红润润的小嘴儿,却是被男人哄得微微翘了起来。
显然,心情正愉悦着。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就不生气了。”玉蔻垂下眼睫,抬手轻轻地挨上拓跋勰的胸膛,说。
刚刚还委屈呢,转眼就惦记自己的伤口了,她怎么这么惹人疼呢!
拓跋勰的心里一阵窝心,他猛地抬手把自己面上蒙着的黑色面纱撸到下巴之下后,双手把玉蔻低着的小脑袋捧起,看着她微愕然的桃花眼,快速地说:“不急,等我先办个正事儿后就给你看。”
什么正事啊?
玉蔻下意识地就想问。
可男人的动作太迅速了,她如花般娇妍的唇瓣刚刚微启,他便压下了头,亲上了她诱人的唇瓣。
玉蔻的问话,瞬间被堵回了喉咙。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再问了……
本来拓跋勰离开了王宫后,就和玉蔻已有许多天没有见面了,前几日两人在马邑县重逢后,又因为种种原因,拓跋勰不曾在玉蔻的面前露过脸。
虽然次日,玉蔻想看看棺材里面的大王时,拓跋勰走了出来阻止她后,玉蔻便认出了拓跋勰,但顾虑到他如此可能是有什么正事,便没有拆穿他,一直陪他演着。
这么那么地一拖延,两人直到今日,才得以亲近。
——晚上拓跋勰趁着玉蔻睡着后,爬上床,和她与孩子一起睡不算。
时隔已久,突然间亲近一下,拓跋勰差点儿没控制住。
“大王,孩子。”在事情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玉蔻抬起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拓跋勰的胸膛。
拓跋勰连忙把双手收回身侧,没有立时说话,脑袋搁在玉蔻的右肩膀上,微合上双眼后,慢慢地,平复心跳。
片刻后。
拓跋勰把怀里的玉蔻松开,在往后转过身去之前,问她:“真的要看我身上的伤口?很丑,会吓到你的。”
“要看!”
看见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神情真的很坚定,拓跋勰也不再多说,利落地往后转过身儿后,慢慢地,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当他上身最后一件荼白色的亵衣,也被脱下后,男人背上,左肩胛骨旁边,新添的一道丑陋得跟蜈蚣爬过似的疤痕,便坦然露在了玉蔻的眼底。
玉蔻心疼得眼眶儿瞬间红了。
她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上男人的伤疤:“现在这里还疼吗?”
“有夫人关心我,就不疼了。”
“油嘴滑舌!”玉蔻立时便嗔了他一声儿。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
代国王宫。
前些日子新晋升为美人后,程灵芸便飘了,这几日,都在顾太后给她安排的咸福宫里面,对着宫女太监们,大逞着她新封的美人的威风。
不是吩咐这个做这事儿,就是吩咐那个干那件事儿。
还总是跟在做事的人的旁边监工,监工时,还指指点点地瞎指挥……
不过短短三两日,程灵芸便把咸福宫的一众宫女太监们,折腾得是苦不堪言。
纷纷拿了些自己心爱的东西,悄悄儿去到以前在长信宫里面时便伺候着程灵芸,伺候了她好些年的心腹宫女彩霞那儿,求其帮忙向程美人说说情儿,别再折腾他们了。
“美人,你还记得那个甘露宫里的赵美人吗?”早上服侍着程灵芸用朝食时,彩霞故意提起玉蔻。
干巴巴地为那样宫女太监们向程灵芸说情,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还会惹了美人的生气,但那些宫女太监们拿了过来的东西,彩霞又舍不得不要。
思前想后后,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个法子:祸水东引。
“当然记得,怎么,她回宫了?”
玉蔻当初出宫时,只跟刘德才说了原因,其他的人,就连顾太后,也未曾告知过具体情况。
所以,现在代国的后宫里面,都不知道她出宫后是去干什么了。
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也就不知道她出宫去办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够办完,也就不知,她何时会回来。
“她还没有回宫,不过奴婢听人说,她宫里住着的一个小男孩,这几日好像因为她一直不回宫,哭鼻子地闹着呢。”彩霞装作不经意地说出陆远的存在。
“她的宫里还住得有男孩子?”
“是啊!”
程灵芸眼中精光一闪,宫里面可是不允许有外男留宿的,就算那个孩子再小,他也是外男,按照规矩,也是不可以长久地留在宫里的!
那个赵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太后的助力了后,不敢回宫,自己在宫里等了她这么久了,她都不回,害得她日日空自摩拳擦掌,却无处可以下拳头。
现在,既然她赵美人不回,就别怪她迁怒旁的人了——
程灵芸冷冷地哼了一声后,连朝食也懒怠得用了,腾地站起身来,吩咐彩霞:“走,我们去甘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