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把它移到门口去。”青鸠笑道“这么好看的玫瑰花,就关在这后园子里太浪费了啊,别人都瞧不着,这岂不就跟关在后院的美人一样,多可惜啊”
玫瑰花腾扭动的幅度小了些。
“栽在前院就不一样了,等花再开盛一些,攀在门口,又香又好看,过往的人都能看到,说不定生意都能更好些。”
玫瑰花腾彻底不闹腾了。
“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青鸠问管家。
管家看了看忽然间乖顺得犹如小羊羔一样的玫瑰藤,无言的点了点头。
青鸠笑眯了眼“那就麻烦你了。”
玫瑰花腾不再闹腾,管家很快就将根连着土一起给撬了出来。
青鸠给玫瑰花腾找的新地址就在大门口左边的屋檐下,油灯就挂在正上方。
“等晚上油灯一亮,这光正好可以映出花枝的样子,想想就很有意境。”青鸠一边挖着屋檐下的雪,一边说道。正在堆雪人的丫丫和钱宝珠也过来帮忙。
“姐姐,这边的雪给我吧,石头哥哥的那个雪人还差个脑袋呢。”丫丫一边刨雪一边道,刚说完,却见旁边的青鸠忽然停下了动作。
青鸠捻起木板上的黑色絮状物在手指间搓了搓。
不是泥。到有点像是烧过的纸絮。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烧掉的纸絮呢黑絮还不少,落在走廊的地板上,扒开上面的雪才看见。
昨天怕雪积得太高把门给堵住,石大锤特意将门前的积雪清理过,所以,这黑絮应该是昨晚关店前落在走廊上的。
这里就是个小山村,村里人好像都没怎么读书,这纸絮来得实在是有些突兀。
玫瑰花挪了个窝,后院那个像块棺材一样的石花瓶自然是不能搬过来的,青鸠就在走廊下挖了几个鹅卵石简单的垒了一个小花盆。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青鸠将玫瑰花连根带土的放进了小花盆里,一边盖一边对玫瑰花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易园的门面了,多晒太阳,多开花,长得漂亮点。”
玫瑰花的叶子无风自动,刚长出的小花苞眼见的又大了一圈。
青鸠笑弯了眼睛。
还挺好哄的。
旁边的管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花妖重新长了一次,真是连智商都退化了。
多开点花,岂不是被薅得更勤
将玫瑰花捯饬好,青鸠再次来到了后园。没了小心眼的花妖,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种其他的种子了。
青鸠心安理得的将原本属于玫瑰花的花盆给征用了。
村子就在一处山坳里,绕过易园,再往前走个半小时路就能看到村子了。
据阿达说,她这易园的地理位置极好,南边就是他们村落,北面就是镇子,往东面就是上山的路,不管是上山还是去镇上,都得从她那易园过。
难怪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食客就没断过。
地面上的积雪很厚,青鸠和丫丫慢慢的往前走着。
寒风刮得脸上刺辣辣的疼,青鸠身上穿着易园的工作服,外面还裹了件毛皮大袄子,小一些的貂皮小披被当成围巾将脑袋和嘴巴捂了个严实,就露出两只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熊。
可这样依旧抵不住那见缝就钻的雪风。
青鸠心想,这哪还用阿达提醒要遮着点脸,这么冷的天气,她恨不得连眼睛都给捂上了,早知道今天还会降温,她昨天就不该答应来参加什么喜宴,真是遭罪。
青鸠紧紧的攥着丫丫的小手,可以说她现在完全靠着丫丫续命了。
到了村子口,不用特意寻找,青鸠就看到扎着红头布李村头家,不过和她想象的似乎有些差别。
一点吹拉弹唱的动静儿都没有。
青鸠带着疑惑,朝李村头家走了过去。
“您这是易园的老板”李村头在门边上招呼客人,看到青鸠愣了一下,直到看到旁边扎着羊角辫的丫丫这才认出这只露出两眼睛的女人是易园的老板。
李村头连忙将青鸠迎了进去。
村里就这么十来户人,人口简单,消息也闭塞,很难得有个新鲜事,突然开张的易园早就被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道了好多次了。
现在只要是这村里面的人,不管是去过易园的,还是没去过易园的,都知道村子前面的山坡下开了家食馆,那里面的菜食,比镇上酒楼做出来的还好吃无数倍。
而且那食馆里面的人啊,男的俊,女的美,连负责开门的小娃娃都跟年画里走出来的粉雕玉琢的童子一样。
有人还说啊,这店就是个妖精窝。
不过这说法也就在村里人口中唠唠,也没人也会傻到当着青鸠的面说出来,但是因为这说法,众人对易园,对易园的老板那是充满了好奇。
如今听见李村头报了人名,坐在屋檐下烤着火扯皮的一群爷们儿娘们儿们都忍不住安静了下来,齐齐扭头看向青鸠。
然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头熊
“老板这是怕冷”昨晚才在易园吃过羊肉汤的一个汉子最先反应过来,冲青鸠打招呼道。
青鸠颔首“没待过这么冷的地方,是有点不太习惯。”
因为受了冻的原因,她的声音闷闷的。
至于丫丫,丫丫自然是不怕冷的,不过青鸠不想让别人觉得丫丫是另类,所以也给她裹得很严实。
青鸠一边接受着别人的打量,一边也暗暗打量屋檐下的人。男男女女围着一从火炉坐着,人还不少。村里面的人应该都来得差不多了。
男子几乎都是胡子邋遢,女的也大多脸色皲红,长相偏粗犷。
炉子上温着酒,坚果喜糖放在一边,这么一边烤着火,一边喝酒一边吹牛看着也挺热闹,就是有一点奇怪
青鸠观察完人,又往不大的院子里瞅了一眼,好奇道“大家怎么都坐在屋檐下不进屋坐着”
这实在不像是个待客的样子啊。
“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刚才招呼青鸠的男人解释道“屋内只有主家和亲家那边的人能进,没有拜堂之前,咱么这些宾客是不能进屋的,免得冲撞了。”
这说法确实有些奇特。
她还从来没加过招待宾客是在屋檐下招待的。
青鸠冻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也跟着在火炉旁边坐,顺势问道“那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现在都快正午了。
那汉子咧嘴一笑,道“不急,要等晚上去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