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不曾想过傅樱能在如潮水般的参赛选手中一举夺得冠军, 毕竟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样脆弱需要保护, 没人想过她也是如此优秀,有一举夺魁的能力。
程舒媛激动得尖叫连连, 朋友圈一直发,再无平时的优雅稳重,也看不到一点贵夫人的影子。
坐车回家的时候, 傅樱和傅鸢排排坐一起, 傅鸢抿着嘴,看上去有些吃醋,傅樱觑了觑,伸出手拉了拉她。
傅鸢脸色暖了暖。
傅樱又拉了拉,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宇扶额, 又不由失笑。
傅樱早就掌握了怎么哄傅鸢,三两下就能把人哄的乐开花,现在怕是全家最会哄傅鸢的人了。
傅存怀温润笑着, 眉间却凝了些许凝重。
山村那边人贩子有眉目了,可是千方百计打听来的消息却是
人贩子是村里的干部, 村里根本没人愿意,或者说没人敢跟前往调查的他们说清楚人贩子的事。
不依靠村民的话, 想知道些什么深入点的消息根本不可能。那个地方贫穷落后,交通都是问题,与此同时那里的人思想也贫瘠落后, 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非对错, 有的更多的还是自身的利益问题。
他们祖祖辈辈都在那里, 背叛村干部以后如何在村里继续生活下去,会否被排斥被隔离都是问题,没人愿意冒着离开山村的风险去帮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越穷的地方越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思想,村民对村干部,有的是畏惧,有的是无脑的服从。
尤其村里更多的是留守老人儿童,知道些密辛的也都是老人。老人的思想之腐朽是他们难以想象的。
面对正常人,傅存怀可以威逼利诱,面对这群人,给钱他们都不说。
为了找到这个人贩子,傅存怀他们费了不知多少心血,但是让他们撒手是绝对不可能的。
已经找到苗头了,只要顺着往下走就能揪出来,没道理到这里了才说放弃。
许以烟回到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肆无忌惮地耍横,许父许母在赶回家的路上,家里的保姆在俯身哄着她,许以慕的眉头紧皱成一团,眉间尽是不耐的戾气,保姆苦哈哈的,生怕他下一秒就爆发。
左右为难。
许以烟哭声震天,比她唱高音声音还高,“那个贱人,她抢了我的第一我不管,我一定要踩死她啊”
换成旁人,看到镁光灯下温柔懂礼貌让人爱到心坎里的小童星如此歇斯底里定是瞠目结舌,可是保姆早就习惯了,这位大小姐从小到大都这样,人前光鲜小公主,人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也是这个时候,许父许母正好推门进来,许母步履急切地去询问许以烟,“烟烟,别哭别哭,怎么了跟妈妈说。”
许以烟把今晚傅樱抢了她的第一名的事狠狠告状了一通,“妈妈,你要给我查出那个傅樱到底是谁,她怎么能把第一名给抢了”
许以慕心中还在盘算,江一怎么就变成傅樱了呢通身这样大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当年那个怯怯弱弱的小姑娘,出落成了一个名门千金。
许父在车上的时候就查好了,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烟烟,那可是傅家的小女儿,咱们惹不起。”
傅家之于他们,那可真是太高太远了,就算女儿生闷气那也是没办法的。
许以烟怔怔地问“哪个傅家”
“晋城有头有脸的傅家就那一个,住在市中心大院里头的那个。”
许以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又是不甘又是不满,之余还有些担心自己有没有得罪她。
傅家呀
她家在一般人家里绝对是算不错的,甚至中等偏上,但不能跟傅家比,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反正她是找不了傅家的麻烦了,只能在自己家里跟父母撒气。
许父头疼得很,眼角瞥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儿子,又是一阵气,嘴下丝毫不留情,“许以慕,妹妹哭成这样你也不安慰安慰,就坐在那里跟哑巴一样”
许以慕不作声,许母拦着他,生怕父子俩又吵起来,“好了,别吵了,大晚上的吵什么。”
她转移了话题,“我还听说了些旁的事情,听人说啊,那个傅樱幼年被拐,傅家现在在追查当年的事情,花了好大的力要去找到那个人贩子,但就是找不到。”
许父摇了摇头,“真是造孽,拐卖孩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许母戳了戳他,“这可是我偷偷打听来的,你有那骂儿子的闲工夫不如去帮帮忙,要是咱们帮忙找到了,那可就搭上了傅家这条线,一飞冲天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成功了。
许父点点头,琢磨着也有道理,“我明天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