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可真好”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撇着嘴, 觑着几人离开的方向,不屑道。
“你说什么呢”身侧的女人捅了她一把,红唇女人红乔昂了下昂下巴,“我就说,怎么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罢,她瞪了绿香一眼,扭着腰走了。
“她都行我为什么不行我比她差在哪儿啦”
绿香看着自己的好友, 无奈的摇头,红乔就是心气儿太高,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变呢这样下去, 总要吃亏的。
唉。
她瞅了眼宁温纶离开的方向, 又看了一眼背影挺直的红乔,更难受了。
“张嘉佳你这个贱人”
那天被萧克派人扔出去以后, 很快就有人来接手他手底下的产业, 他的房子, 他的财产, 包括他旗下的几家铺面, 还有他最引以为傲的那家赌场, 都没了
他哭天抢地的不让人动,结果人家也只是冷哼一声, 再次像是清理垃圾似的将他扔出去。
而昔日那些在他眼前摇着尾巴乞怜的小混混,如今也都自觉高他一等,趾高气昂起来
“小钱子, 给爷把鞋擦干净”一个剔着牙,朝他伸出一只脚,剩下的几个怪笑着,将他围住。
钱通目眦欲裂,好不容易才逃脱,他找上了张嘉佳,这个女人,就是祸根
都怪她,都怪她
“你干什么我们小姐不见你赶紧滚开”
侍女采芑的小身板被钱通一巴掌挥到地上,她哎呦了几声,还是没拦住暴怒的钱通。
“贱人,给我出来”
屋里,张嘉佳躲在柜子里,手上赫然是把锋利的剪刀,她额头冒汗,就连脚指头都跟着发抖。
那声刺耳的“贱人”她听在耳里,怕在心里,这个钱通是个莽汉,脑满肠肥,这一次要是处理不好,这个钱通还真能成烦。
所以,采芑,争气点儿啊
“滚出来爷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也就不用在这地界上混了”
钱通浑浊的眼四下扫射着,终于,他笑了,咧开的嘴里,一口恶心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还散发着阵阵意味。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别想跑,我把话撂这儿了”
他狞笑着凑近张嘉佳藏身的大衣柜,“滚出来”
听到这声爆呵,张嘉佳手一抖,差点儿把剪刀甩了出去
“你你别过来我可喊人了啊”
钱通笑容更是可怖了几分,他肥硕的身体,宛如一头黝黑的野猪,撒开蹄子就朝张嘉佳冲了过去。
“过来吧你 ”
钱通一招得手,拽着张嘉佳的头发就把她薅了出来,张嘉佳手里的简单被打掉,头发又被拽住,登时就是一声惨叫。
“滚开”
钱通拖着女人将她甩在地上,“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我钱通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张嘉佳,我钱通完蛋,你也得跟着我下地狱”
钱通像是从魔窟里爬出来的罗刹,张牙舞爪的压到张嘉佳身上,两手宛若鹰爪,狠狠掐住张嘉佳的脖子。
“去死吧”
张嘉佳蹬着腿两手努力抓挠,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砰”
满脸狰狞的钱通倒下,眼珠子瞪得滚圆。
“爷,咱们去”
“去老宅。”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路上,萧克大气而不敢出,努力装鹌鹑。
司机更是战战兢兢,一眼都不敢往后面扫,车前座的后视镜在俩人眼里都成了摆设。
司机眼神示意萧克,“萧哥,后面的那真是宁爷”
萧克回,“那也不是宁爷,你是”
司机连连摇头,又回,“不不步不,我只是觉得,我好想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我不会被灭口吧”萧克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司机
惊恐万分jg
后座,宁温纶拢紧了裹着小姑娘的外衣,刚才那件快要散开的衣服太小了,他索性脱下自己穿的,给小姑娘裹了上去。
小姑娘感觉到他的动作,使劲儿往里钻了钻,唇里不时的发出几声呓语。
宁温纶凑近,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妹妹”“妈”“对不起”几个字。
他本来还算柔和的脸孔瞬间绷紧。
搂着庄夭夭的那只手也把小丫头往自己怀里按,像是要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庄夭夭的嘴巴红红的,脸蛋儿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红的。
宁温纶忍不住身后,在她鼻尖点了点,“小坏蛋,就会跟我闹别扭”
恨不得立马变身聋子、瞎子的司机和萧克
宁温纶许是注意到了前面俩人的异状,但是顾及到怀里的珍宝,到底只是眼神警告了一番。
从死神手里抢回一命的萧克and司机谢宁爷不杀之恩谢夫人再造之恩
无端被扣上夫人帽子的庄夭夭我今天这夫人是当到底了不成明明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委屈jg
睡得香的庄夭夭对外界发生的一些毫无所觉,她完全沉浸在棉花糖一样的美梦当中。
她坐在奶白的棉花糖上,一手抓着一把糖果,一手抓着一块裙角。
她边咬着甜滋滋的棉花糖,边顺着裙角往上望。
“妈妈”
庄夭夭登时激动的喊出声,她慌忙站起来,满心期待的跟母亲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这母亲的那做棉花云越飘越高,她蹦着跳着,可怎么也够不着。
庄夭夭急得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