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在病房里彻彻底底地发了一次疯,歇斯底里间又差点造成二次受伤。
是医生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重新昏睡过去。
江父江母看着孩子这样, 心里难过的不行,江母更是嚎啕大哭, 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不已。
警察那边得知江莲苏醒的消息, 还没来得及做笔录, 江莲就又昏睡过去,他们只能白来一趟, 看了眼房间里江莲父母那惨状, 忍不住摇了次摇头。
现在痛苦难过有什么用
当初教育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教导她让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 自食恶果的事情时常发生, 所以人一定不能心怀不轨。
江莲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江父被江母赶回家休息,她自己则就睡在医院病床的躺椅上。
江莲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还很迷茫崩溃。刘达咬牙切齿道, “你放心,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席修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他说的霸气, 配上那微微狰狞的神色, 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然而江莲抬头,她的身高只到刘达的肩膀, 所以一抬头就瞧见了刘达因为情绪激动, 微微扩张的鼻孔,黑秋秋的一片鼻毛,
还有一些探出头迎风招展,冲她打招呼, 一瞬间江莲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猛地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的神情,再好看的人搭上这样的鼻毛,总是叫人觉得有些反胃。
江莲思索一番,想着要不要让刘达去整整鼻毛,他家里这么有钱花钱买个夹子,把鼻毛夹走应该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吧。
再不济,还能花钱找个美容师帮他剃毛。
只不过,这事她也不好提,席修刚戳到他的痛处,她要是冒冒然提出这个,保不齐刘达也会生她的气。
她只能勉强告诉自己,以后就不要抬头看刘达了,等什么时候他把鼻毛解决了,什么时候再仰头看他。
想到这里,江莲也忍不住微微叹气,谁能想到这么完美的金龟婿会死在鼻毛上呢
教导处主任巡查的时,路过一班,面对里面安静的学习氛围非常满意,准备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厕所里有男女同学说话的声音。
不过在顾泽阳跟林干事找出那个人之前,席修这边率先接到了林振军的求助。
这是一个周末,席修在家里写着作业,他人虽然聪明,但是作业少不了,而且为了确保自己百分百能上心目中的大学,他还会去做一些额外的试题。
林振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好做完了一套,听到电话那头林振军惊慌失措的声音,席修眉心一蹙,立马道“你别慌,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你发一个定位给我。”
林振君握着手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看着屋内血淋淋的一切,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血腥可怕的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席修。
等待席修过来的途中,林振军才想起还要报警,还要打电话给父母。
席修比警察先到,他到达的时候,林振军开了门,一把就抱住了席修,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席修,我姐姐出事了,席修。”
顾泽阳警惕地看着前方悬浮的女人,走到席修身边,身上肌肉紧绷,随时随地蓄势待发。
席修可以瞧见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着那股浓重的奇怪的气息,而那股气息正因为过于庞大,不断地从她身体中渗出,流入到了房间外面,才会被他发现。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多数的这奇怪的气息都被底下的手机吸收,与此同时,手机里还源源不断地流出生机,被那个女人吸收。
看到这里,席修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这个女人就是利用这个阵法,将自己身上的那股奇怪的气息,用诅咒a为媒介,输送到每个使用a的人的体内,然后再用这些气息,吞噬他们的生机,反送回到女人的身体,以维持她的生命。
因为女人悬浮在半空,所以席修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就算不用看,也能知道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面相。
寿阳已尽,却还不甘情愿,拼命地想要留在人间,不惜弄死那么多人,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个罪恶。
他心中冷笑,眼睛微眯,很快就找出了这个阵法的阵眼,然后抽出一张符箓,默念咒语。
下一秒,符箓从他手中飞出咻的一下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就贴到了阵眼上。
席父是厚道人,同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伤害席修的肇事者出现,他也惊讶。
毕竟跟席修想的一样,他家儿子命运多舛,霉运连连,从没找到真能够伤害他的人,这次居然有肇事者主动送上门来,席修的父亲也是有种茫然之感。
他有些结结巴巴道“没没没没事,不是你故意推下来的就好。”
倒是席修听了这姑娘的话,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眉宇间飘荡着与父亲相似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