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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现代番外:

祁和问司徒器到底怎么回事,司徒器也解释得稀里糊涂的,只是说,傻子,咳,不,这位慷慨解囊的仁兄,约了司徒器第二天带着家属去吃饭。

祁和看在钱的面子上,带着司徒器去会了会这位朋友。

见到对方的脸时,祁和这才终于彻底信了,司徒器不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诈骗事件。

这位康教练,在祁和所在的江左大小也算个名人了,或者说有名的是他哥“江左兄弟地产”的老板,冠名赞助了j省的足球队,兄弟俩的脸经常与省男足一起出现在各种宣传上。

事实上,祁和家以前还有一套“江左兄弟地产”开发的高档别墅。

“江左兄弟地产”在省男足上尝到甜头后,又相继赞助了省内省外各式各样的竞技类比赛,早前有相对传统的乒乓球、男子女子篮球,如今追赶潮流,名下还有了两个电竞俱乐部。

江湖一直有传言,康总的亲弟弟放着自家产业不去上班,一心要当安西教练。

万万没想到,这是真的。

还让司徒器给遇到了。

安西,呸,康教练眼睛圆圆的,体态圆圆的,甚至连说话都仿佛没有棱角,每个音节都圆圆的。他对祁和首先讲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了自己不是个骗子,然后才道,他不仅是个教练,还开了个体育明星经纪公司。

给体育明星当经纪人,这在国外早已经是一门十分赚钱的职业了,国内却相对冷清低调些。

康教练如实表示,他们集团目前赚钱的也是电竞明星,在体育这一块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但是,这个历史即将被司徒器同学所改变”康教练一个慷慨激昂,差点原地跳起来。

“我觉得,我们家司徒器,还没有那个本事,去改变男足。”祁和委婉道。他能够想到的需要司徒器加入的,自然是“江左兄弟地产”冠名的省男足。说真的,哪怕司徒器会功夫,祁和也不觉得他能拯救国家男足。在其他国家的男足还在备战一年后的世界杯时,我国男足已经在为五年后的世界杯出线而努力了,这怎么救

“不不不,”康教练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我想请司同学入的是田径队和游泳队。”

“”祁和脸上的表情更迷惑了,什么这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感觉

司徒器田径

然后,在康教练的描述下,祁和终于还原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司徒器到底都在学校里干了点什么。

这回来借江大场地的,是省里的田径队和游泳队,为的是备战即将开始的全国运动会。

这个训练是半封闭的,不欢迎外人看,但也不会阻止学校的学生来围观。事实上,康教练的本意是瞄准了江大几个在大学生运动会上表现抢眼的体育系学生,想着一起训练观察一下,看能不能扩军备战。

不少学生都来了,司徒器除了手里的儿童教辅傻逼得有点显眼以外,其实和其他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直至田径队有个运动员,因为输给了学校里的学生而感觉丢了面子,非要指责学生吃了药。

司徒器没什么正义感,除非祁和在场,否则他是懒得管这种闲事的。但是,那运动员越骂越难听,连着江大一起骂了,司徒器就不能忍了。这可是祁和的学校,虽然祁和一再告诉他,要低调,要冷静

但,总之,司徒器站出来为学生出了头,回答得又欠揍又傲慢“就你们这个速度,用得着吃药”

恕我直言,在场的都是弟弟

一句话,精准打击了所有人。

血气方刚的运动员当时就被气笑了,一言不合拉着司徒器非要比一比。司徒器放下书,可有可无地耸耸肩,然后就上了,比就比咯。

结果可想而知,在轻功面前,在场的真的只能是辣鸡。

康教练对司徒器惊为天人,一通夸赞,觉得司徒器简直就是一块璞玉,必须由他亲手打磨璞玉还是个人来疯,特别大言不惭,表示他跑步也就一般般吧,他游泳才叫快呢。

然后,就又比了一场。

司徒器完胜,速度快得让负责计时的人差点以为秒表坏了,因为就司徒器这个速度,他已经打破世界记录了。

康教练再一看司徒器这个不比偶像男团差,甚至可以说是略胜一筹的样貌,当场就恨不能押着司徒器把经纪合约给签了。他觉得司徒器就是老天派来拯救他岌岌可危的经纪事业的,老天待他不薄“你要是不让他和我签约,我就要回家继承房地产公司了,我好惨啊,我不想和我哥一起工作。”

祁和“”祁和倒不是想阻止,而是司徒器没有身份证,这怎么签,怎么参加比赛,怎么考运动员等级证司徒器过去的整个人生履历就是一片空白啊。

“我知道”康教练又道,“司同学已经都和我说过了,他真的太惨了,你们都是好人。”

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祁和,目光死死地看向了司徒器,他觉得司徒器之前那简略的故事里,一句“就那样”,肯定省略了很多要命的东西。

司徒器做贼心虚不敢说。

康教练却是个傻白甜,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好比,司徒器告诉康教练,他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具体什么山不知道,他只知道村里对山的叫法。他从小在山里,穷得吃不上饭,自然也就上不起学,幸而得到了祁家的资助,当上了放牛娃。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牛死了,爹娘也死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他又没有通讯工具,只能凭着一封信出来找恩人再次帮忙。不想等找到恩人时才发现恩人家也遭了灾,家道中落。

但恩人还是收留了他,他想找工作赚钱报恩,却苦于没有门路。

司徒器连他之所以跑得那么快、游得那么快都有了个合理解释,他在山里没事干,跑步和游泳就是他唯一的娱乐。

康教练听后,那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非要打钱,让司徒器带着祁和去吃顿肉。

祁和“”

“户口的问题,正好赶上国家人口普查,我可以帮忙。”康教练说得那叫一个上头。重点是,不收钱,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司徒器签约,为省争光。

祁和还能说什么呢司徒器和康教练开心就好。

然后,司徒器还真的就在户口和身份证办下来后,顺顺利利地入了省队,以秘密武器的身份一直按捺,直至全国运动会上小范围内地惊艳了一把。毕竟他一开始参加的是田径这样的冷门项目,哪怕跑出了很可怕的数据,依旧在全国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唯一在网上讨论了一番的,就是司徒器的脸。

直至游泳比赛开始,司徒器才终于在全国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成为了被一部分人所熟知的运动员。

据说有望被国家队征召,正式踏入国际比赛的赛场。

祁和拿着司徒器源源不断拿回来的比赛奖金和每个月的工资,这才确信了,他们真的要翻身了。

祁和这边也有如神助,玉佩被送到了拍卖会上,卖了个好价钱,不仅还了债,还让祁和与司徒器一跃从贫困晋升到了小康。

每一步都不真实得让祁和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掐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司徒器在参加全国比赛的时候,祁和并没有去观看,他倒是想去,但当时经济条件还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又不太想继续占康傻白甜的便宜,就只能和司徒器维持电话联系的关系了。

司徒器还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了视频通话这个东西,并迅速领悟了些不是很健康的用途。

男人在搞黄色方面,总是天赋惊人。

而在司徒器去首都参加比赛,而玉佩还没有被拍卖出去的日子里,祁和依旧在维持着打工的日程,只是有意识地减少了一些,毕竟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过劳死。

就在这个时候,祁和的手机响了。

打过来的人比较特殊,是那个血库中介,就是负责管理祁和每年给土豪女儿捐血的那个人。

祁和每一次抽血时间是有记录的,现在手机意外响起,明显不在这个有规律的时间内。

祁和的心咯噔了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但祁和总是莫名地觉得,冥冥之中他们是有些缘分的。祁和一点也不希望那个小女孩发生什么意外,偶尔在祈祷自己一夜暴富的时候,他总会顺便祈祷希望小女孩能够健健康康。

电话响起,只可能是小女孩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她的妈妈

电话那头的联系人语焉不详,只是态度十分客气礼貌,甚至带着点让祁和所不能理解的友好。他询问祁和最近是否有时间能够来医院一趟,越快越好。

祁和义不容辞,在和司徒器打电话稍微解释了一下情况之后,就赶往了医院。

祁和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抽走大量血液的准备,结果,却只是很简单地在手指上扎了一下,还要走了一根头发和舌下唾液。

“这是要做什么检测,或者匹配吗”祁和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方面了,毕竟血型相同,器官也许也能匹配上捐血祁和还ok,捐器官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主要是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不能不考虑司徒器。

“是一个检测,但请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负责人这样道。

祁和只能点点头,糊里糊涂地回到了出租屋,等待结果。

祁和本以为这个结果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知道,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再次接到了电话。这一回那边的态度明显礼貌又激动了许多,在说了几句之后,就换了另外一个人,据说是什么特助,对方的老板希望能够约祁和见一面。

祁和更加诧异了,那个土豪为什么要见他

一直到在咖啡厅里见到人,祁和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一个背影,就已经让祁和有点近乡情怯,不敢靠近了。

哪怕对方换了现代的服饰,但那个背影实在是太让祁和熟悉了。

祁和停下脚步,原地踟蹰了起来,不是不敢见,而是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穿得太随便了,一套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衣、牛仔裤,他应该重新打理一下自己再出现的。

但对方已经明显不给祁和机会。

她转过了头,一身白色高定,一对珍珠耳环,低调奢华中透着温柔岁月的力量。她的眼睛红彤彤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直至被身边的特助安抚了下来。

特助起身,迎面朝着祁和走来“你就是祁同学吧”

祁和一开始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直至入座,这才点了点头“我是祁和。”

“今天冒昧邀请您来,是因为我们最近才意外发现了一件往事,您知道您的父母”

“我是你的妈妈啊”闻时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地开了口。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说,这和事先说好的缓缓图之一点都不一样,她贸然认亲,有可能会引起排斥,但她真的克制不住了。她以为他死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有孩子了,但现在那个孩子,她的孩子就好好地坐在她的眼前,这让她还怎么能够不激动呢“我真的是你的妈妈啊。”

祁和反倒是已经过了最初的激动期,并没有表现出不符合他如今这个情况以外的情绪,顶多是眼睛也有点红。

“我知道我是被收养的,我养母在去世前告诉了我。”祁和在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他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既然对方不想要他,那他何必再去自讨没趣呢

有些时候,那一句为什么,并不重要。

但是看如今的情况,哪怕只是考虑到古代滤镜,祁和都更倾向于这里面有内情,天子、天子,命运兜兜转转,他们竟然真的如愿再次当了母子。

光明正大,可以认亲的那种。

闻时的故事果然是有内情的,她当年怀孕生子,却意外早产,本人更是经历了一系列的抢救才勉强从鬼门关活过来。可惜,噩耗也随之而来,她抢救过来了,孩子却并没有,她甚至因此失去了再次怀孕的能力。

闻时为此得了抑郁症,花了很多年的时间与努力,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后来,就是闻时的父亲去世,闻时成为了巨额家产和跨国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围绕着这笔泼天财富又展开了各式各样想象不到的血腥斗争。当闻时终于坐上家主之位,稳定了局势,将整个闻家变成了她的一言堂之后,她才终于清理干净了所有身边心怀叵测的人,才顺藤摸瓜发现了当年的真相。

她的孩子根本没有死,只是被送走了。她不能怀孕也是被人动了手脚,乃至意外早产都有着人为的手脚与影子。

往事不可追,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办法追问了。

闻时也不关心,死人也没有办法再对她做什么,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但是,在偌大的国内寻找一个什么信息都不详的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闻时对比了警方的走失儿童信息库,一无所获。

她不愿意放弃希望,做了很多无用功。

就在这个时候,闻时的表妹姜嘉婉,忽然想起她和表姐一样是特殊血型,她们是不是可以寄希望于用这个血型来找到孩子呢

也就因此,才有了今天的见面。

祁和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与那个小女孩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因为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嘉婉与祁先生唯一的女儿。

一个今年只有六岁的小公主。

祁和没想到,这辈子他不只能见到女天子,还能再见到姜嘉婉和祁先生。他俩的夫妻缘分也算是命中注定了。

不过,在现代他们属于晚婚晚育,没有大儿子祁同,也没有小儿子祁和,反倒是顺利拥有了姜嘉婉上辈子一直在期待着的小公主,取了个小名叫“囡囡”。

囡囡小公主其实只是有些体弱,整体来说还是个很健康的小朋友,但女儿控祁先生却担心女儿担心到睡不着觉,瞒着妻子做了这样全国散钱的傻逼事。

也是因为这件事,当姜嘉婉提出从特殊血型入手时,祁先生才能第一时间精准锁定祁和。

祁和的年纪实在是太符合了。

祁和做的那个检测,毫无疑问正是亲子鉴定,他就是闻时丢失多年的儿子,闻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闻时怯怯地抬头,想要伸手靠近,又有些不敢,好不容易才问出口,“愿意相信我吗我真的是你的妈妈啊。”

dna的检测报告就在桌上。

闻时很快就低下了头,有点不敢面对现实的样子,只是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奢求了。你拒绝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是我不好,当年竟然弄丢了你,这些年也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听说了一些你的事,你的养父母把你教得很好,你不想认我,我”

说到最后,闻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句真不愧是女天子啊,有些话甚至与她在古代时说过的都是重叠的。

她永远都是这样,放在首位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在乎的人。

祁和再也按捺不住,抛弃理智,离开座位,上前一把拥抱住了女天子,说出了那句早在古代他就应该说出的话“我当然相信你。”

“妈妈。”

泪水终于决堤,再情难自禁。他们好像已经等太久,期待了太久,又耽误了太久。

母子相拥的那一刻,多年夙愿,终于成真。

当天晚上,闻时就带着一脸的不真实做了一个梦,梦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醒来之后就都忘了,却深深地记住了一幕。

在古老的宫殿里,她一身素衣,抱着年幼的祁和,低声吟诵

“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

“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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