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怕。”夏瑜捏着夏修音的衣衫,抓得皱了。
可颤着的身子却没了力气,腿都是软的,浑身出了汗,像是大病一场。
“阿瑜别怕。”夏瑜抱着她不肯放她动作,她也不着急,只是低头去寻夏瑜的唇,细致地啄吻,一点点地安抚。
“姐姐,阿瑜在这里。”她启着唇缝迎合姐姐。
舌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姐姐喜欢的,舔舐的每一处都刻意地用了力道,蓄谋地缠绵勾绕。
夏瑜迫切地要留住夏修音。
“阿瑜永远陪着姐姐。”
她才是可以陪伴姐姐的人。
“姐姐,不要喜欢妈妈好不好”她急忙忙地捧着姐姐的脸,小声又难过地道。
“姐姐只要爱我就够了。”她将自己虔诚地贴在夏修音的唇,柔柔地吻,怎么亲都亲不够。
“姐姐不要为别人伤心。”
她说得又轻又急,根本不许夏修音有所回应,便用粘腻的吻织起细密的网。
要将姐姐牢牢地网在其间。
叫姐姐动弹不得。
让姐姐永远活在她眼前。
“阿瑜还在这里”
她泪盈盈地小声埋怨,“阿瑜在家里,姐姐怎么能自己去那里。”
听听,这个被惯坏的小孩在说些什么。
爱她还不够,要只爱她才可以。
一口一个“要”与“不要”,颐指气使,尽是想着要姐姐只绕着她一个人转才好,所有的情绪都给她才好。
她不会让姐姐伤心,竟是也不许夏修音为别人难过。
姐姐的母亲,在她口中,也成了别人。
“阿瑜,对不起”可夏修音,她便是这样惯着夏瑜。
哪怕夏瑜年岁渐长,她依然是她含在口中的女孩。
永远要小心呵护,稍稍重些的风也不能让她经受。
夏修音亲了亲夏瑜的眼角,心叹,这娇嫩的肌肤又要充血可怜得厉害。
她哄着,“不会再有下一次,姐姐以后去哪里都会同阿瑜说。”
“不让阿瑜担心。”
“姐姐”夏瑜把脸蹭在姐姐的肩窝,手指勾了夏修音的衣领,去吻她修长的颈和精致的锁骨。
夏修音摸着女孩的发。
“姐姐不爱妈妈了。”
她的指尖缠了滑凉的发丝。
“不会再为她难过。”
那个渴求妈妈疼爱的夏修音、还是幼童却已经被扯入深渊的夏修音埋尸于澳门塔。
她将永远与她深爱的妈妈在一起。
即便妈妈从不会这么爱她。
现在,站在夏瑜面前的姐姐,是全新的、属于夏瑜的夏修音。
她为她而生。
夏修音呼吸急促,指尖蜷了蜷被女孩握进手里,十指相扣。
她的声音有些被惊扰的不稳“阿瑜姐姐只爱你。”
只爱你。
只爱你。
夏瑜在姐姐的身上嗅闻到潮湿的气息。
她之前痛得厉害,口腔里都泛着铁锈味,竟也不曾发觉落了大雨。
如今,才尝出一些饱满的水汽。
她想,这是再好不过的一场雨。
她又想,还是多年前的那场更好一些。
可到底,都是让她感激到浑身战栗的。
十七年前的大雨,将姐姐带到了她面前。
十七年后,也是这样的大雨,让她紧紧拥姐姐于怀中,还听到了这般叫人癫狂的爱语。
夏修音并未忘了她的玫瑰。
稚嫩的玫瑰花苞,透着水泽的艳色,薄薄的瓣叶在她的指下轻轻拨弄,盈着的透明水珠便摇摇欲坠,濡湿了她的掌心。
“阿瑜,看看姐姐的花,你喜不喜欢”她的手指仍然漫不经心地蹭着花瓣,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女孩瞧。
似乎女孩说一声不好来,她便要与女孩几番唇舌,好让女孩称她的心意。
掌中的玫瑰,她亲手培植许久,寻常也下了大功夫,更是不时仔细照看,现在终于绽得漂漂亮亮。
品相与香气,俱是上乘。
夏修音哪里忍得住。
当下便要同女孩夸耀一番,直说得女孩想要堵了她的唇,嫌她聒噪。
夏瑜不曾想被她送的是这般礼物。
她红了脸,又羞又喜,细指去牵姐姐。
“姐姐喜欢吗”她声音细若蚊呐,征询地问夏修音。
“姐姐养的,宝贝好久,只这一株,来递了给你看。”夏修音亲亲她的鼻尖,“你说我喜不喜欢”
现在的花,大多金贵娇惯。
夏修音舍得多年的钻研,收获自是不错。
所以,才匆忙要与女孩一同见识,让女孩知道知道她的手段。
“也就费心养这一株。”她轻叹,“半条命都系在这花上了。”
夏修音指尖揉着花瓣,爱不释手那细腻的触感,如同上好的绒布,触手滑软。
被女孩含着水光的眼睛瞧了几眼,夏修音心旌也是一荡,当下生了心思。
她将玫瑰瓣叶上的雨珠含在嘴里,附身去吻女孩。
“阿瑜说,没见到方才的雨,大为可惜。”
“现在,尝一尝”
柔软嫩红如同花瓣的唇,便也缀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夏瑜没想到她会这般,茫然无措间,便宜被姐姐占了又占。
带了馥郁的香,吻的味道也让人难耐。
“姐姐坏。”夏瑜追着吻她,最后埋在她怀里。
夏修音一时半会揪不出怀中害羞的女孩,便将女孩连她身旁的被褥一同揽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女孩叙着一些私房话。
室内只留了一盏壁灯,光线细窄,烘出一方小小的角落。
角落里。
女孩的脸红了又消,未几,消了又红。
眼角春意上涌,如同潮水。
直看得夏修音要一头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