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赶出了房子,不光是被赶出了房子,还找了很多人去作践他。
其实他们真的不了解他。
如果不出各种小动作,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因为他们,他太想尘归尘土归土,一了百了了。
但是当他们作践他的时候,那他的叛逆劲儿还真的上来了。
只要他不死,只要这些人没有把他弄得死透,那他绝对会让她们后悔的。
身无分文,睡马路,被人追赶,像是过街老鼠一般。
然后他真的快要被打死了。
他挣扎过了,只是人有些多,有本事一对一啊,或者一对五,他都没问题。
这些人不讲究什么光明磊落,他们就是要一对很多很多很多。
被踩在满是淤泥的地里,闻到那个人鞋底的味道,他恶狠狠的记住了这张脸。
虽然他都觉得可能没有什么用了。
在这个时候,萝蔓来了。
萝蔓。
他每次咀嚼起这两个字,就觉得这个名字怎么都像是一个善良的傻白甜,最起码应该是柔弱的,看起来像个好人。
但是人不可貌相,也不要太过于相信名字。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噩梦的存在,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做到那么过分,而且过分的光明正大。
她撑着伞一把透明的伞,穿着白裙子,然后踩上了他的手指,说没有看到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他想要记住她了。
不为别的,怪可恨的。
如果他没死,那他也要算这个女人一份,他被她要气死了。
她说自己是神,他觉得她在扯淡,她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是魔鬼。
没有死成,是那个自称神的女人救了他。
那个时候他有了很多阴暗的思想,她救他图什么
图他的家世,图梁二少这个称呼
总归是要得到一些什么的,甚至他想到了,她可能是馋他身子。
后者让他头皮发麻,他是不可能低头的,不要做梦了
他有一张还算不错的皮相,不是老头的功劳,尽管他自己经常吹嘘什么自己年轻的时候帅惨了,但是他不相信,老头子顶多是惨了,毕竟梁栋那蠢货的长相摆在那里呢。
所以是随了那个女人。
不少女孩子都喜欢这张脸,他以前没觉得什么,甚至觉得别人痴迷的目光有些好笑,但是当他欠下巨款之后,他发现美色,在落魄的时候是种负担。
然而他错了。
女人不是图他的家世,图他的身子,她是图个乐子,图他的钱。
定下了比高利贷高出很多倍的还债条款,在他面前狂吃龙虾,一点都没有慰问患者的想法,这就算了,他可以忍。
但是她居然还试图去医生那边,把医疗费说高
这就不能忍了。
从医院出来,他没有感觉到新生,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绝望,他没死成,但是欠了一笔巨款,并且即将越欠越多。
这个女人坏的流油,偏偏他看不惯她,还干不掉她。
他想要收回自己小时候觉得有钱没钱都一样,视金钱为粪土的话,他那个时候还是太年轻,而且压根就没有过过没钱的生活,还说个屁。
没钱真的很难过在高压的压迫下真的很难过
于是冲动的他又做了一件错事儿。
他当时居然想要堕落了,他想要找富婆by,企图不努力。
萝蔓虽然脾气差,斤斤计较,坏的流油,堪称周扒皮,但是她长得也还行吧,看得过去,勉强可以下的去嘴。
也不是不可以牺牲一下。
哦,他失败了。
不仅是失败的事儿,还被萝蔓狠狠的嘲笑了一顿,让他不要总想着走捷径,要踏踏实实做事儿,好好挡她的挣钱机器。
最后他为了混口吃的,开始给萝蔓做饭,成了个厨子。
每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田地里。
做饭,上学
他本来以为自己很nb,觉得还债什么,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他之前那么傲,也是有傲的资本,但是他满怀信心的出去了,最后
啥都没得到,他找不到一个岗位,在知道他年纪之后,那些前台们直接找了保安把他赶了出来。
最后找了一份便利店工作。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想当然。
想要成功想要挣钱,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是他有才能就可以的。
于是在做饭,上学,后面又加上了一条在便利店打工。
17岁之前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过的这么平凡,具有烟火气息。
是的,烟火气息。
打工挣的钱很显然是补不上的那些债的。
指望在便利店打工每天挣得十几块,几十块还债,他在想屁吃。
债务越来越重,到了后面他甚至有点吊儿郎当了。
随她吧,反正她觉得他能还上,也不怕亏本。
他们两个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萝蔓这样的女人,女人不是应该跟那人一样每天喷着香水,画着精致的妆容,要不然就是应该故作天真吗
她不化妆,不太出门,仿佛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但是有一套很大的房子,还有不少钱。
喜欢吃,喜欢玩手机游戏,喜欢看电视。
他看不透她。
像个巨大的谜团,即使住在一起一个月,他都看不透她。
她仿佛不属于任何一个女性的分支。
在经过他仔细观察,苦思冥想当中,他突然之间好像对这个女人属性有了一个模糊的定义了。
怪不得,他不属于他之前认识的那两种女性分类当中,因为她啊压根不是什么女性。
她分明就是只杠精
以怼他为乐,把压迫他当成最大的乐趣,而且他总是吵不过她,这不是杠精还是什么呢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