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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报……

“夏哥, 慕哥。你们也来上厕所啊。”进了厕所刚把裤子脱了一半儿,夏天和慕易就进来了,沈望山那裤子就脱不下去了, 半弯着腰, 手挡着关键部位,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打招呼。好像在这地界儿遇上两个人多荣幸似的。其实他年纪并不比两个人小的,那哥叫起来却溜得很。

罗玄、林援、夏天、高明加上一个后来的慕易, 那是铁到不能更铁的关系了。别看这拨知青刚来,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像沈望山这样八卦的, 他就知道得更清楚了。

这种情况下,他刚刚坑了罗玄那么一大把, 现在这个情况被人家两铁哥们儿堵到厕所里了,他能不紧张吗?

因为那张嘴, 他从小到大, 挨过的揍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在厕所里挨的。所以,此时此刻,他就越发的害怕了。

“嘿我说你小子, 这话让你说的, 怎么滴,就得你上厕所,别人还不能上了是怎么滴?我说你小子捂什么?咋滴?你那玩意儿长得有啥特殊的呀?哥们儿没长是怎么滴?呸……”慕易那跟罗玄俩个那是从小的胡同串子,就看不上沈望山那个怂样子, 加上罗玄的事儿,肯定是怎么损怎么说。

“嘿嘿,没有,没有。”一边儿说得没有,一边儿还是自己跑墙角上去,对着墙角站着了。“保密”得很。

慕易两个一看他那样儿,也不再理他,装模做样的解决了一下,就出来了。也没在厕所边儿上等着,那太刻意了。慢慢的往外走磨时间。

没走几步呢,就听到厕所里传来的若有似有的压抑的呻|吟声,都是男人,一听那动静儿,还有啥不明白了,俩人一对视,就忍不住笑。

“这小子……”夏天直摇头,都不知道咋说了。

这晴天白日的,干啥呀?

“罗玄和林援也是的,光说让看着点儿那小子,也没说啥事儿。早知道是他妈的听这小子的墙角,我才不干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慕易也被恶心的够呛。

俩人正说着呢,就看赵场长从办公室出来就往厕所过来了,赶紧快步的往宿所走。

“嘿嘿,你说那小子一看见赵场长,能不能吓痿了?”回到宿,两人就找罗玄跟林援分享。高明有自己的小家了,不在宿舍这边儿住了。

“我看能泄了。”林援说着,看了一眼罗玄,罗玄也正看他。眼神一对上,他俩就同时觉得下|身有点儿发紧,脊背有点发凉,小方儿这手段,也忒吓人了。

“呵呵,出来了。”罗玄从窗户上看到沈望山出来了,“都过来看看,这个状态,猜猜是谁说对了?”罗玄也是够坏的。

可沈望山那一脸惨白,走路发飘的样儿,怎么看都是个惨,谁能看出来是哪一种啊?

“他这德性,是得看着,咱们都精神着点儿,特别是晚上。可别让这小子惹下什么祸事来。”罗玄一点儿都不相信,方淮心要收拾沈望山就只是让他这么丢一下人,肯定不会这么轻。

“是。是得看着。”林援是跟方淮心一起长大的,太了解她的脾气了。那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他也怕沈望山那样儿,再把哪个姑娘给祸害了,那可真出大事儿了,只怕到时候,他们也得吃挂落。

夏天与慕易两个看他们都这样,知道这后面儿还是有事儿。可那俩都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四个人还排了班,做了分工,白天两人一组,晚上每人三个小时,注意外面儿的情况。怕万一那小子想往出跑不敢从前门儿,还订好了,到外面儿柴禾垛上看着去。那里高,视野好,有点儿动静儿都能知道。就一点不好,下了这么多天雨了,才停下,那柴禾垛上湿得很,得铺上毡布,就是那样,坐着也不是很舒服。不过大小伙子,那点儿也不算是啥事儿。这大夏天的,吃着晚风,在外面儿比在屋子里还凉快呢。

再说那沈望山。从厕所回到屋里,才刚刚觉得被赵场长给吓得一泄千里的虚劲缓过来一点了,又有反应了。脑子里草是越长越高,怎么也控制不了。

检讨是写不下去了。越写就越是能想起来,为啥要写这检讨,就越是往那些事情上想,身上就越难受。

在出丑之前,赶紧起来,雨停了,是采蘑菇的好时候,这会满场子的人都在太阳出来之后进山呢。他也就随便找了个筐,也往出走,还特意避着人,谁叫都不应,就自己一个人走。

可这出门进山的人,一路上就没断过。他才一出门,就见了几拨成群结队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就只看了一眼,他那筐就放在前面儿拿不起来了。

走路那个别扭劲儿,让后面跟着的罗玄跟林援都觉得不忍直视了。

进了林子,沈望山就想找个避人儿的地方,先解决了问题再说,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倒老霉,都往里走了二里地不止了,林子里的人还是不少。

“沈望山,你干什么呢?不能再往里走了,再往里走会会有危险的。你一个人往山里去干什么?”走出去四五里了,还想再往里走一走的时候,就听到高明的声音了。

“队长啊?没事儿没事儿,我走神儿了,没注意。这就回,这就回了。撒个尿就回了。”可这会儿他实在是难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了这一路,裤子和身体之间有磨擦,他那火是越来越旺,怎么也下不去。随便找了个粗一点儿木头,往后头一站,就脱裤子。

没一会儿,奇怪的声音又出来了。他是痛快了。

却不知道,就在离他没有几米远的地方,十来号男知青都听了个正着呢。高明早都以沈望山行为有异为由,鼓动着好些个男知青跟着想一探究竟了。

他不是最爱说别人的是非嘛,这回他有了奇怪的举止了,大家都比往常正好奇上几分,都想看看,他又憋什么屁呢。

结果谁能想到,这小子大白天的往林子弄这事儿来了?这得是多饥|渴呀?

怪不得一天到晚的,就好叨叨那点儿下三路的事儿呢,原来是他小子自己整天竟想那事儿呢啊。这淫|人眼里,可不是啥事儿都带着色儿嘛!

必须鄙视啊。

可这个事儿,是人家的私事儿,大伙儿也就是看个笑话儿,多的实在做不了什么。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能看个天大的笑话儿。

一天下来,那沈望山是躲出一次又一次,中午都没回食堂吃午饭。一直到大阳下山了,他才两腿发软的往回走。回到宿舍,晚饭都吃完了。

他也不问,直接往炕上一躺,就准备睡觉了。

他那笑话儿,现在男知青们就没有不知道的了。睡在他两边儿的俩知青,别提那心情多复杂了。

看他那样儿,大伙儿也都心照不宣。这一天下来,累也累死了,能理解,都能理解。一个个只是暖昧的笑,啥也不说。

沈望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又热醒了。他做梦都跟在那火焰山上似的。醒过来下意识的往被窝里一摸,得,妇水了。

这会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是有毛病了。正常人,哪能这样啊。

可这毛病,你说咋整?没法儿启齿啊。

他害怕呀,就怕这要是有个好歹的,这辈子还有啥意思了。

可越是这么想,越害怕,越害怕吧,身体还越有反应。他就死抗着,希望能抗过去。

可这种事儿,哪是能抗过去的事儿呀。这都一天了,多少回了,他就是觉得不痛快,总是差点儿什么,越发泄越觉得差点儿事儿。

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手不知不觉的就伸进了被窝。

可都好几次了,那火就是灭不下去,还越烧越旺。

脑子里就是疯了一样的,就想着,必须得找个女人,必须得找个女人,必须得找个女人。

想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摸着黑起来,穿上鞋,也没换衣服,就是背心裤衩,穿上鞋就出来了,到外面透透风吧,兴许就好了呢。

走着走着,就走到猪舍附近。

可能也是赶巧了,今儿个正好有母猪要下崽,李敏慧正带着两个猪舍的工人还有周东方看着给猪接生。

沈望山走这附近了,心火烧得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仅存的那一点儿理智,在见到两个女知青之后,那根弦嘭一下就算是断了。

骨子里的怯懦让他在看到那两个男工人的时候,并没有赶上去找两个女人,一拐弯,就进了旁边的猪圈……

几分钟之后,那猪圈里就传出来猪的惨叫声。

很快就把李敏慧几个人引过来了。

“啊……啊……啊……”周东方一看那场面,当时就吓得尖叫出声,她叫得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又是大晚上的,夜深人静的,别说跟着沈望山过来的罗玄了,就连离着几十米远的男知青院都听到了。更不用说场里的保卫科了。

你说这大半夜的,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别人得咋想?男知青们起来就往尖叫声方向跑,保卫科值夜班的连枪都带来了。

也就是两分钟吧,就都聚到了猪圈边儿上。

周东方瘫在地方,就是哭。李敏慧在边儿上吐。两个男工人,压着没穿裤子的沈望山,脸上那表情,跟便秘了似的。

这个情况,是人都得以为是沈望山把周东方给怎么样了吧。

“找领导,报警,这种王八糕子,就应该阉了他。艹的。”男人们一个个的义愤填膺,这种人,最不是东西了。

也没给李敏慧几个人说话的机会,推推搡搡的,随便把边儿上给母猪接生铺着的破褥子往那小子身上一扔,就把人给压着到了场领导的办公室。已经有人去找领导了。

这么大的事儿,领导层的几个人都被叫起来了。

赵场长、范书记来一看这情况,还说些,打电话报警吧。这种玩意儿,枪毙了都是应该的。

他们愁的就是,得怎么安排周东方。

“呃……场长……书记……那什么……先别慌着打电话……那什么……有个情况……呃……”眼看着赵场长要打电话了,其中一个男工人吭吭哧哧的,赶紧阻止。

周东方人已经不太正常了,傻呆呆的,李敏慧捂着嘴,看上去是强忍着没吐。只能男的来说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他娘的磨叽什么?我说大老憨儿啊,你说说你还能有点儿什么用处啊?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吗?完犊子玩意儿,你还要说啥?等我先处理了这个小犊子,再收拾你们两个。”赵场长气得,直爆粗口。在他的农场里面,居然还能出这种事情?气死他了都。

“不是……场长……那什么……不是周知青……这个小崽子,是在猪圈里……跟母猪……那什么……那猪不老实……叫唤……周知青过去看……吓着了……呸……”大老憨儿好容易把话挤着说完了,直接吐了口唾沫,光说出来,他都嫌弃脏得慌……

啊……

在场几十个人,一听这话,嗡了一声,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哇……”大老憨儿那话一说话,周东方当时就有反应了,哇一声就吐了出来,吐了一地,她这一吐,李敏慧也忍不住了,跟着吐。

男人们到是没有吐着,可也有几个也快吐了。大部分都是懵逼得不知道怎么反应的表情。

这也忒狠了。

赵场长跟范书记互相看着,也都比较懵。

这可咋处理啊。

强j母猪警察也不能管哪!

“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了,这是精神有问题了。”憋了老半天,赵场长憋出来这么一句。

“对,对。不能在这里待着了。”范书记就附和,这种危险存在,留在农场,可就不是姑娘们不安全了,连母猪都不安全呀。

“也别等天亮了。高明,高明?没来吗?你们谁跟这小子一个屋的,回去把他的行李收拾收拾。那谁,你去,把咱们那吉普车打着火,我跟书记亲自送他去县里。”赵场长就开始调配人手。

夏天的时候,因为农场大蒜和胡萝卜丰收,送上去的菜数量是县里几个农场的冠军。县领导专门奖励了一辆吉普车给场里。之前开大货车的那个跟高明重名的高司机,现在是小车司机了。那辆唯一的大货车,现在归刘小川开了。那小川跟知青们也不是白混的,开车的技术早练出来了。大货车司机的位置空出来了,知青们也都抢呢,领导为了公平,谁也不得罪,干脆就不让知青开大货车了。可不就便宜了小川嘛!

大半夜的,好一顿折腾,场长和书记才把人给送走了。

女知青院在里面,离场门口远。猪圈在最边儿上,离得更远。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也没听到。

早上起来上工了,才知道头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人们都是语焉不详的,那事儿太脏了,没法儿说太细的。有经验的人呢,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便像是她们这些个大姑娘,只知道沈望山精神不好,半夜跑到猪圈去,把巡查猪舍的周东方吓到了。别的她们是啥也没听出来。

“你们俩不去上工,看着我干什么?”方淮心一直是随大流儿听着,到医务室之后,把前一天采的药拿出来晒,就看罗玄跟林援两个一人倚着一个门边儿,看着她忙活。江彩霞怀孕了,方淮心给她放了了,早上九点来上班就行,下午也让她早走,三点就给她下班了。所以,这会儿医务室就只有她跟赵雅丽,赵雅丽一看两人那样儿,就是有事儿,人家拿着筐就走了,挖菜去了。

“小方块儿,你说咱俩是不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你有这能耐你咋不早说呢?哥们儿还不早就打遍京城无敌啦。”林援一脸的可惜,就好像他没能成为学校霸王,都是方淮心的错一样。

“谁跟你穿开裆裤就认识了?我可没像你那样,上幼儿园了还穿开裆裤……”方淮心笑着怼回去。

“方儿,以前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你可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哈。”罗玄脸上倒没有害怕的表情,嘴上那话却是告了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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