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山终年云雾缭绕,其结果就是每条路的每个时辰的样子都不同。成渝在云门的几日没往会场的方向走过,今天过来也是早上由周青灵领着来的,此时他自己往回找,转了一大圈,发现鬼打墙一般走哪都是一样的路。云门的弟子们也都去了无双台看热闹,路上空空荡荡,连个能问路的都没有。
成渝悲切的叹了口气,只好凭着感觉瞎走。
这一瞎走还真让他走出了条没见过的路,拐了几个弯居然就见到了安排给他们的院子。成渝大喜,心里给与自己充分的肯定,快走两步进了院子,进去之后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和他们所住的院落相比,这院子更雅致了些,屋前摆着些花草,屋后一片翠绿随着风微微摇摆发出“沙沙”声,十分好听,估计是一小片竹林。屋子后面露出一角灰色的山石,应是屋后有一座假山。
成渝顿了一顿,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原书里好像是有这么一段,但是戏份不多,成渝一时也记不清前因后果。
四周没人,成渝索性照着感觉向屋后走去。这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成渝绕过前屋,后面是个小花园,花园四周种满了竹子,正中是一座高约八尺的假山。这样的假山在许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有,没什么稀奇的。成渝走到那假山前绕了一圈,犹豫的抬了抬手,伸到一个凹陷处,握着凹陷处侧面一个凸起向外转了一下。
“嗞”
前线的假山动了一下,一块石头缓缓的向外挪了三尺,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来。成渝眼睛微微睁大,自己也有些发蒙。他犹豫了一下,弯腰进了那空隙。
空隙之后是一小段石阶,而后便是曲曲折折的向下延伸的小路。成渝摸着黑在那小路上走了一会,半柱香后,眼前有光亮起来,再走了一小会,眼前豁然开朗,光线从头顶的石缝中照下来,将这块地方照的很是清楚。
这地方颇大,长约两丈,宽一丈,虽然有阳光照进来,整个空间依旧十分阴寒。成渝扫视一圈,这空间的正中摆着一张低矮的石桌,周围的地方散着几个布垫子,因为阴寒潮湿此时已经发了霉,石桌周围还东倒西歪的散落着不少酒罐,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成渝顿时一个机灵只听一个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男人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无奈和哀伤,轻轻道“欧阳,你这又是何必呢。”
而后成渝只觉着心里突然一阵难以言说的悲痛,眼角一湿,伸手一摸,竟是留下了两行眼泪。
成渝回过神来,吓得“嗷”一嗓子叫出来,一转身,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那山洞。
“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周青灵不耐烦道“谁”
屋外响起一个小弟子清脆的声音,带着恭敬道“周少侠,副掌门让我来给您送东西。”
“我不要,给他拿回去”
屋外静了一会,那小弟子又道“副掌门受伤了,很严重,可否请周少侠去诊治一番”
周青灵皱了皱眉,道“金三伤的”
那小弟子这次答的很快,道“不是,和金三公子的比试副掌门赢了,伤是被别人弄的。”
那小弟子将欧阳越教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复述完,胆战心惊的等着,生怕周青灵一个不耐烦让他滚。片刻之后,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回去找副掌门声泪俱下请罪的时候,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青色衣衫的少年缓缓走出来,手中拎着一个药箱,微皱眉头看着他,道“能伤了你们副掌门的人谁”
那少年长得十分俊俏,穿着一身青色衣衫趁的人越发白净,此时眉头微皱,让人生出一丝探出手去将那眉头抹平的冲动。惹这样的人不悦,真是太可恶了
那小弟子莫名其妙的就转了阵营,心里谴责起自家副掌门来,嘴上却不敢瞎说,低声道“我也不清楚。”而后将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小心翼翼道“这是副帮主让我来送的东西。”
周青灵看过去,只见那小弟子手里举着一个花盆,盆里栽着一柱不知名的植物。那植物上没有叶子,上面开满了小小的花朵。花朵共有白色和青色两种,看起来漂亮极了。
周青灵的脸色缓和几分,将那花盆接过来放回屋子,而后转身就出了门,那小弟子脸上一喜,亦步亦趋赶紧跟上。周青灵脸色微微沉着,道“伤的有多重你们云门自己没有大夫的吗连你们自己的大夫都治不了了”
那小弟子苦哈哈的一咧嘴,道“可不是吗,副掌门都在床上叫了许久了,说疼的受不了了”
周青灵的眉头又蹙了起来,道“他不是会叫疼的人,寻常的伤绝不会这样。你们的大夫看了吗是不是对方的兵器上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