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法国政府什么也没干,而且迫于米国那边检方开始调查的压力,也表态会很快进入针对维旺迪假账的调查程序。另外他们也宣称要打击非法投机,但这种话说了跟放屁没两样。
边和父亲聊着家常边看盘,小布朗夫曼越来越不敢看,“我在巴黎打了萨姆。”他知道堂兄别保镖押回来后肯定会告状,于是找了个机会主动招认,“是他先动手的。”
“我知道。”
果然,老头没生气,“他来闹过了,没事的,我知道你压力很大。”
“是的,我快被逼疯了,我们家族”
“别说了,是不是快跌十个点了”老头指向股票机。
五十四
“是的,五十三快多一点会进入十五分钟暂停休市期。”小布朗夫曼回答。
“嗯。”
很快,父子俩便看到了维旺迪环球的交易停止,进入暂时停牌。
“yesyes”
复仇者联盟的操盘室纸片乱飞,所有人都趁机进入欢庆,近四天紧张的工作下来,电脑屏幕边塞着披萨盒、泡面桶、纸巾之类杂物,气味难闻脏乱无比。
宋则成双手抱胸,冷静的环视这一切,镜片后的小眼睛一眨一眨。
“宋听”消音器突然嚷道。
“嗯安静都安静”宋则成似乎也听到了点什么其他的声音,连忙将狂欢的操盘手们弹压下来。
比尔黄等人立刻住口。
呜哇,呜哇是法国警车鸣笛的声音。
众人立刻快步跑向窗口,七手八脚将严严实实的百叶窗叶片拨开一条缝。
街边果然停了几辆警车,法国警员下车后围拢在一位警官周围,然后被带领着一齐扑向隔壁的那座小楼。
“呼”比尔黄松了口气。
宋则成严肃地思索了会儿,“所有人离开座位靠墙全靠墙站”他命令,“你接手比尔的工作”
“什么hat”比尔黄看到这些天一直在背后监视的眼镜老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利索的开始操作起来。
宋则成瞪了他一眼,“你们违反了约定我会报告老板”他嘴巴上对抗了一句后就带着其他操盘手靠墙站好,乖乖不敢说话了。
“突发事件,我有紧急处置权。”宋则成看向时钟,“消音器”
消音器开始一个个关电脑,拔电源线,带老黑们快手快脚拆开机箱,将硬盘拿出来,然后直接用水往里泼。
房间里开始弥漫起难闻的焦味,十五分钟很快到点,眼镜老黑用比尔黄的电脑继续交易,“搞定”数分钟后他大吼一声,将双手笔直的高高举起。
“og”
比尔黄看到仅存的屏幕上那根高高的大阳线,知道as阵营已经将股票全部买回赎掉空单了
“好了”宋则成怀里的手机不停响,他看了眼,认出朱利安罗伯逊的号码就塞进怀里,不接。
比尔黄也不敢问是不是老板打来的,本来约好暂停交易期间会再进行一次联络。
“好了”眼镜老黑回答。
“走走都离开这,会有人带你们离开法国”宋则成拍着巴掌将操盘手们赶出房间,将最后一台电脑关掉,取出硬盘交给外面的网络保障小组。
it男们正用专业用具将硬盘一个个拆开,撬出光滑的盘片,消音器用锤子物理破坏,再弄乱分装进一个个垃圾袋中。
“好吧,我会报告的,那再见了。”
比尔黄离开时竟突然有些不舍,他回头看了奋战许久的房间最后一眼,在那里,他和伙伴们曾经做下了一场惊天大事,将千亿市值公司从神坛打落。
“后会有期,走吧,从后门走。”宋则成和他握手,然后示意保镖们将一行人护送出去,直到钻进汽车,消失在巴黎熙熙攘攘的车流中。
“我们也走,”
他和消音器这拨人则开去市郊,顺路将一个个装着碎盘片的垃圾袋分开处理掉。
“欸”
维旺迪环球的股价重新打开后竟然反弹了不少,小布朗夫曼一个激灵,从父亲身边一跃而起。
梅西尔挑了这个时机反击本排除在决策层的他一厢情愿的猜测,但是很快就失望了,估计是有大玩家获利离场吧,这波反弹过后股价又失去了支撑,这次笔直往十八点七五的跌停线坠去。
“fxxk这才上午梅西尔那个废物”
跌停前又有大笔资金跑路,但维旺迪环球最后还是以四十八欧的股价,跌停做收,他气坏了,暴怒地踢翻椅子。
“冷静,小埃德加。”老父亲劝道。
“我现在很冷静”他习惯性的回嘴,旋即反应过来,“父亲我们得想办法”
“是要想办法,叫你回来就是为了想办法。”老头回答。
“说真的,市场很不理性,哪怕维旺迪对我们隐瞒了一百亿欧的债务,它也不该只值四百八十亿欧,不,哪怕再加上一百亿欧呢他们的基本面没那么差,西格拉姆环球这边的情况我就更清楚了。”
小布朗夫曼越说越觉得还有机会,他逐渐兴奋,在老爸面前地踱来踱去,“这不正是个逢低抄底的好机会吗我们再投一些钱,护盘,顺便提升家族在维旺迪环球集团的持股比例,下周一对下周一肯定会反弹的我们自己做一波然后在董事会赶走梅西尔,现在这时机正好,太多股东对他不满了”
“好像这主意不错。”老头想了想回答。
“是吧父亲,我们还能筹多少钱”
得到肯定的他更来劲了,“欸家里那些毕加索、莫奈、梵高的画都在吧”
“在”老布朗夫曼回忆了下,“在保险库里。”
“我去看看那些油画现在行情都不错特别是莫奈的那套睡莲”他当然知道家里的保险库在哪,“密码没换过”
“没有,钥匙”
“噢噢”他回头接过父亲给的钥匙,兴冲冲飞奔过去,熟练地先打开一道隐藏的暗门,然后顺利输对密码,配合钥匙打开银行金库般的艺术品保险库。
砰
他人影刚在门口消失,老布朗夫曼就从外面关上了门,离开轮椅仍稳稳站着的老头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然后翻了个白眼,将钥匙取下来交给一位亲信,“我要出门一段时间,别把他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