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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当红娘35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余容修一脸呆滞地转头看向黎舒。

是在逗他吧

不是说带个朋友过来的吗将当今圣上带来算个什么事他多想摇摇好友的肩膀,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你知道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吗是以铁血手腕坐上那个位置的帝王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达官贵人。

早知道好友带来的会是皇帝,他就

他还真不能怎样,即使早知道来的是皇帝, 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接下来几年他可能都没办法回京了,临走前怎么也要和好友大醉一场。

虽然结果多半是以他醉倒告终。

在新皇陛下如有实质的目光下,余容修僵着身子移开几步,咬着腮帮子说“子舒,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来得会是这一位。”

“我不是说了, 这是一个惊喜吗”黎舒笑着拍了拍他綳得极紧的肩膀,绕过去走到桌边坐下。

齐铭瑄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走到黎舒对面坐下。

这里空间不大,黎舒和齐铭瑄相对坐下后, 只剩下两人中间的位置可以坐人。余容修欲哭无泪的走过去。

惊喜只有惊没有喜好吗喝个酒而已,你说你,把皇帝带来做什么

等等,若他没记错,黎舒说的确实是带朋友过来,那他带皇帝陛下来,岂不是说这位现皇帝前秦王是子舒的朋友

这两人平日里也不见有什么交集啊, 怎么就突然关系这么亲密了

酒是提前备好的,黎舒动手给三人满上,“来,祝修远将来官路通畅,干了。”

“干了。”

三只酒碗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

一杯酒下肚,余容修心里的荒诞感终于消失了一些,皇帝就皇帝吧,反正子舒都说了今日只需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

齐铭瑄话不多,只是默默喝酒,大多数时候都是黎舒和余容修在说,偶尔黎舒会将话题带到他身上,齐铭瑄才会说几句话。

天南地北,黎舒和余容修什么都聊得来,齐铭瑄只是愣愣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黎舒,从上桌开始,齐铭瑄的目光就始终追随着黎舒,没有分给他半毫。

酒过三巡,余容修有些醉了,他夹了颗花生扔进嘴里,抬头突然看到齐铭瑄在给黎舒倒酒。

他呆呆地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正好撞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一个咯噔,余容修酒都要被吓醒了,这这这

这种眼神他见过很多次,混揉着爱谷欠和独占欲,多是出现在年少慕艾的年轻男子眼中,不是说不可以出现在帝王身上,而是帝王所看之人不对。

齐铭瑄看的是谁,不是旁人,正是他那好友黎舒。

他知道好友外貌出众,气度非凡,这样的男子,极易引来爱慕者,前段时间都还有不少媒人上门求亲,只是都被拒绝了。他当时还嘲笑好友不懂风情,被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

现在他发现了什么

帝王的这种感情,好友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样,余容修默然,看齐铭瑄的表现,显然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若盯上好友的是除去帝王之外的任意一个人,事情都有回转的余地,偏偏这人是帝王,是说一不二的九五之尊,是这天下的主人。

除了答应或是等帝王的热情自己消退,好友再无其他选择。

他盯的时间长了,齐铭瑄有所察觉,转头朝他看来。

对着他,帝王眼里的柔情全然消失,只余彻骨冰寒,余容修只觉得寒意从脚底腾起,穿透骨髓,他狼狈移开视线。

他看懂了帝王的意思。

他在警告他,这是他看中的人,他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余容修苦笑,看了眼好似一无所觉的友人,一口将手边的酒喝掉。

见到帝王的荒诞感终于消失,怪不得友人能将九五之尊带来这里,怪不得天子会亲自给友人倒酒添菜想通这一点,今日所见的所有违和之处便都能解释了。

只是,好友该怎么办

帝王的意思谁敢违抗,只要好友一日留在朝廷,他就一日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若他们这位新君是讲究你情我愿的人还好说,若不是,好友又该如何

“修远,怎么了”

黎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余容修才发现自己闷头不语很久,敛去眼中种种情绪,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才道“好像有点喝多了,头晕,我缓一下。”

有齐铭瑄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余容修是断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什么的。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被主人撤回,余容修缓缓松了口气。

黎舒不做多问,只是暗暗瞧了正给他夹菜的男人一眼,男人身子一僵,紧绷着继续给他夹菜。

看来是齐铭瑄做了什么吓到余容修了,黎舒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漫不经心开口“修远啊修远,过去这么久,你这酒量怎么不涨反降了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余容修下意识回嘴,感觉有道渗人的目光落在身上,他忙打了个哈哈,正经作答,“我这不是今天高兴吗”

“你想想,这世上有几个能像我这样,和坐在一起喝酒,除了你,恐怕就只有我,有此殊荣了,来,干了。”

黎舒举杯,与他碰了一下。

装着心事,没喝几杯,余容修就醉了,桌上只剩下两个清醒的人。

黎舒是因为只要他想,他就不会醉,齐铭瑄酒量算不上多好,清醒是因为他没喝多少酒,全程他都在替黎舒斟酒布菜,没怎么顾得上自己。

“陛下还要继续吗”黎舒凑到齐铭瑄耳边小声问。

齐铭瑄身体僵了,黎舒是隔着桌子俯身凑近的,整个人往前倾,好像投怀送抱一般,说话时离他耳朵极进,温热的呼吸拂在脸面,因为喝了酒,呼吸里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齐铭瑄觉得自己醉了,飘飘乎仿佛身临云端,脚下、四周都是空茫茫一片,酒香环绕,真的如余容修方才所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陛下”怎么这么愣难不成齐铭瑄已经醉了,只是表现不如余容修那般明显

“不了,”似乎怕自己的拒绝会惹青年不高兴,齐铭瑄小心解释,“多饮伤身,今日已经喝了很多了,子舒若是想喝,我们可以以后再来。”

“也好。”黎舒看着周围一圈空了的酒坛子,足足有十来个,余容修怕是将店家的珍藏都搬空了。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齐铭瑄派人将余容修送回去,黎舒向店家要了两坛“君归”给他稍上。

“君归”正是这店家的独门酒方,余容修每次约黎舒来这里,也是为了它,经此一别,再见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给他带上几坛酒,倒是可以在路上解解馋。

夜风里,两人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借着夜色遮掩,边散步边解酒。

“陛下方才为何要吓修远看他那样子,怕是被吓得不轻。”

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晚风徐徐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意,齐铭瑄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看着青年如玉般的侧颜,都失了声音。

冷不丁听到青年的疑问,齐铭瑄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回神。

“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暗暗透露他对黎舒的心思并威胁余容修,是出于嫉妒心作祟,他知道黎舒和余容修只是正常朋友关系,可看到两人关系亲密,他还是会忍不住泛酸。

黎舒对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这个余容修是何德何能能得黎舒如此对待

有时候,他甚至想将青年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青年身边除了自己再无他人,只对自己笑,只看着他,目光永远停驻在他身上,不分给其他人分毫。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卑劣,所以这些想法他不敢暴露,他怕青年知道后会觉得他很可怕,会逃离他身边,再也找不到。

“陛下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修远知道。”黎舒用平静的口吻继续说,“旁人知道了不要紧,修远是我朋友,纵然他知道了也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陛下可有想过,这件事被老师知道了,该当如何”

贺原和其他人不一样,齐铭瑄可以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意贺原的,这是对他有教养之恩的恩师,何况,他看上的还是老师刚寻回的小徒弟。

若黎舒身上没有这一层身份,他当然可以和老师直言不讳,言明自己的心意,但现在

“我会和老师说的,本就是我强求,若老师责怪,也只会责怪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为难你的。”齐铭瑄语气凝重地说。

如果不是他,黎舒本该娶妻生子、美满一生,他知道青年有多受欢迎,求亲的媒人都快踏破门槛,天知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慌乱。

求亲的人里,不乏高门世家的大小姐,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娇软可人,容貌才气样样不缺,知情识趣,比起他这个无趣的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在这段感情里,齐铭瑄从来就不是主导者,只需黎舒一个眼神,他便会乖乖缴械投降。关于如何对老师说,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他心仪之人是黎舒这件事他已经告诉老师了。

一耽搁就耽搁到现在,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外界的阻碍已经被他清理地差不多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成了两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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