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香捻了两只紫苏梅来吃,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一直很抵触紫苏这种东西, 一点都沾不了的。
但是含着紫苏气味的梅子, 她却吃得下去。梅子表面凝着一层久腌的霜华,入口软弹, 酸甜可口,果肉充盈,沁人心脾,拌着吃下饭极了。
她的视线落在贺松柏变得黝黑的脸,他薄薄的唇瓣干涸得起了层皮,脑袋上的汗珠不住地流下。他这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赵兰香还以为他是去看养猪场了, 但今天看见他手里的紫苏梅, 赵兰香才明白过来。
那天清晨得知吃不成紫苏梅, 她失望的表情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赵兰香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 既觉得他又傻又憨,又羞愧得脸颊发热。
她摸着这缸冰冰凉的梅子,心里又暖又羞。
"柏哥儿, 谢谢你。"
"夫妻俩的说什么谢。"
贺松柏赶紧给妻子盛了一碗粥, 让她合着梅子送粥喝,"你尝尝看, 有没有胃口吃?"
她点了点头。
贺松柏紧张的视线紧紧地攫住了妻子,注视着她吃一口梅子、喝一口粥的动作, 虽然她进食的有些缓慢,但是吃到了底也没吐,他大喜过望。
"以后顿顿拿它来送饭吃,这个听说腌了好久呢,味道相当好。"
贺松柏说着也挖了一只来吃,又酸又甜又咸,酸味已经被中和了,变得柔和而绵长,蜜糖的甜味淡而鲜,只是增了些底味而已,并不喧宾夺主。
他见赵兰香笑了笑,粉润的唇瓣细细地抿着,吮掉了勺子边洁白的米粒。红唇与白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毕后她伸出柔软的舌舔了舔,直看得贺松柏嗓子眼一阵冒烟。
赵兰香见他嘴唇干裂,推了推手边没喝完的第二碗粥,"喝点粥水,解解渴吧。"
"不用。"
他凑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探过脑袋,深深地攫住了她水润润的唇。
从她的嘴里汲取解渴的水。
她刚喝完粥的唇,冰冰凉凉,嘴里含着一丝紫苏梅的甜味儿,宛如清甜的泉水,浇灭了他的干渴,然而却让他冒起火来。
正午,充满阳光的屋内传来了惹人心跳的急促喘息声。
贺松柏大掌团着她日渐丰满的盈润,喉结滚了滚,"兰香你这里变胖了。"
又胖又软,从指间溢出的雪白,仿佛能捏爆一般。
赵兰香堵住了他恼人的嘴巴,眼风一斜,拧起他腰间的腱子肉、又摸了摸他腹间硬邦邦的肌肉,登时嫉妒不已。她的身材因为怀孕早已经走样了,他却越长越健壮,他在乡下这几个月好吃好喝的,把在学校因辛苦学习而掉的肉全都补回来了,浑身都是爆棚的男人味。
她气愤地剥光了贺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