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霄侧首静静地看着他,眸光清冷无尘“你自己想起来好说,若是我告诉你”
钟磬蹙眉懵懂“为什么我想起顾矜,顾莫问会找我叙旧顾矜是他”
顾矜霄一瞬不瞬看着他。
“是他也喜欢的人”钟磬凝眉,“所以,他不愿意我喜欢你”
不等顾相知说什么,钟磬自己便摇头否认,专注地凝视着顾相知“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除非你就是顾矜。不可能有其他。”
顾矜霄静静地看了他几息,眉宇沉静清冷,无心无情。
哪里来那么多一往情深,那个魔魅只是太过孤独,什么都不记得,没有什么是唯独属于他的,就只能抓住手边仅存的唯一。
顾相知也好,顾矜也罢,等他想起全部,就知道不过一笑置之的阴差阳错的小误会。
因为,顾矜霄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
他垂眸“不是什么大事,你若等不及想起来,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顾矜就是”
喧哗的声音骤然响起,尖锐的啸声盖过所有的声音。
一股阴寒戾气骤然而起,明明是上午艳阳,瞬间杨柳雾瘴,阴云遮天蔽日而来,立时就溟濛幽晦。
茶摊上所有人惊慌抱头躲避,顾矜霄下意识站起来去看,却被安然静坐的钟磬按住手。
这种异象,必然不是普通人搞出来的。
顾矜霄是方士,但钟磬保不齐还和对方是同类。
钟磬神情自若,摇摇头。
眼底眸光轻慢,略有不虞,看向雾气啸声来处,左手朝外掌心骤然一握,拂袖一甩。
就像有什么东西被看不见的绳子拽着,立时拖到这里,重重摔到桌前。
顾矜霄左手两指捻起风中一枚柳叶,闭眼轻轻抵在眉间识海,唇间微动,缓缓睁开眼,夹着柳叶的两指随意在眼下画之。
抬眸看去,周围四面八方是纸钱一样阴惨惨的透白浓雾,白纸一样的雾里四面都是绯色的红纱一样的怨气阴魂。
毫无神智只有恶意,四面围拢收紧,向着桌前那团暗紫色衣袍裹着的人形而来。
那暗紫衣袍里的人形,像剥皮的狸猫,比那些纸钱画皮还像鬼魅,不断瑟瑟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呵,没想到现在的鬼魅这么胆大了,鹤酒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