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矜霄第二次说这三个字。
“今年闽越之地有大雪,来年开春若是再多些天灾人祸,这种教派必然有所行动。”顾矜霄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顾相知如果是白衣神女,旁人看来,指不定白帝城主就是背后的白衣教祭祀。”
这一步步引顾莫问入局,为得不过是一套漂亮的黑锅,并不难猜。
鹤酒卿微微怔然“既然知道,何苦来哉”
但凡是方士,大抵成也天地之势,败也天地之势。
顺势而为,是为入世观摩,少不得还能得些功德。若是不小心卷入势中,轻则受业果反噬折损修行,重则逆势而为,道毁命殒。
顾矜霄眸光沉静深远“因为顺着他们的河流而下,看看会是什么结局,也很有趣。对方辛苦布局,发了战书,我若不接,岂不辜负”
是的,这就是顾矜霄会做的反应,只要不会让他觉得无趣,便是被算计也无所谓。
更何况,这次对方玩这么大,连顾相知都绑了。
许久,鹤酒卿缓缓笑了,叹息一样“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的神情,就像已然看到未来投影的结局,却还是束手而立,任凭水流带走最后更改结局的机会。
顾矜霄看着他,一想到是眼前这样温柔禁欲的鹤仙人,前两天揽着他的后腰,用一种按捺强势的隐忍神情,对他说想要占有。他就忍不住想笑。
“怎么这么看着我”鹤酒卿脸上笑容的弧度淡去,便是不笑也温柔至极,白纱未掩住的耳朵,却慢慢染上绯色。
就像那时候,顾矜霄听了他的话,错愕之后,心湖一波波涟漪迭起,甚至旖旎。眸光微颤,却并没有移开目光。
然而,最先耳热脸红的,却是说出想要占有他的鹤仙人。
手在揽着他腰,防止他退让半步,声音在隐忍克制,脸上的神情却禁欲清正。
突然想起,很久前鹤酒卿说过他并不是因为顾矜霄看他而脸红,只是因为过于敏感。
“你看我的目光,我很喜欢。”耳尖透薄发红的鹤仙人,这么说着。
上一次,在顾矜霄的目光下,最后是鹤酒卿慢慢深呼吸,先松手退后一步,说,抱歉。
这一次,顾矜霄便先踏前半步,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眉宇沉静如常,问他“这次呢也是因为敏感吗”
此情此景,配上顾矜霄那张尊贵华美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