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想害人,又何必养蛇呢?”
阿生也把脸皱成包子,这个没有动机的有罪推论她不服。
吉利:“害母亲的都不能留,把她们赶走。”
吴氏和曹腾相视一笑。吉利还是个孩子,他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惩罚就是赶走,这大约是他从乳母们身上获取的经验。然而,吴氏所说的“不留”二字,就是一条人命。富贵人家不可以无辜打杀下人,但如果是下人有大错,向官府报备一声后私刑处决是最常见的做法。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把罪仆送官大张旗鼓判刑才是奇葩。
阿生犹自纳闷:“刘氏为什么要养蛇?”
“刘氏入府还没半个月。她脾气古怪,因此在纨绔子弟间转了好几道手才到了你父亲的手里。”吴氏知道阿生早熟,正好今日她有兴致,就慢慢给她说,也不管她听没听懂,“来历不明。但阿嵩喜欢她美貌,终究是个隐患。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也好。”
阿生抖了一下。
“为何要这般为难女子呢?”
“跟男子女子无关,是因为家中有来历不明的下人,就仿佛堤坝上开了蚁穴,城墙上有了狗洞,不知道何时就会身受其害。”
后院柴房,伤痕累累的女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寒冷冲淡了血水腐化的臭味,同样延缓了她死于感染的速度。
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从门缝里能够看到晨光。
“小郎君,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
“缯家阿母,你说,为何秦氏暂时不用死了,刘氏却要死呢?”
“小郎君……”
“因为秦氏有孩子,这就是她的价值。而刘氏没有价值。你看,无论是父亲、母亲或是祖父、祖母,都只留有用的人。但我的想法不一样,刘氏能养蛇,就比只会生孩子的秦氏有用。”
伴随着说话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娃娃站到了柴房门口。妇人木讷,全凭着娃娃指挥,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女人的眼睛从凌乱的头发中露出来,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