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这个是我的学生,名叫闻子吟,常伯喊她宝儿便是,至于这个傻大个是宝儿的兄长,名唤闻谷生。”
他不理会闻谷生的怒目而视,介绍完便牵着宝儿径自走进院子,一大一小只留下一个背影。
常伯欣慰地捋了捋胡须,苍老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笑意。
“来,年轻人,跟常伯进来,路途遥远,好好歇歇。”
闻谷生牵了马车跟在后面进院。
这院子就常伯和他老妻常阿婆并着一个收养的童子,当天常阿婆就杀了一只鸡,收拾了一桌好菜,一路上吃着干粮快吃吐的三人,美滋滋地享受了一顿美味。
常伯夫妻当年逃.荒快饿死在路上,被游历的华先生所救,便安置了一座宅院,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
华先生虽然甚少回来,但是常伯夫妻都是勤快人,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着房间的床和被子都干净松软,他们一来便可以直接歇下。
府试是在府城贡院考的,与原先的县试场次场次、具保、科目都差不多,只稍稍严格些,内容也由浅及深。
卯时一刻,此次主考官是州府的知府大人,贡院周围都是军队带刀士兵在巡逻和检查,学子们依次排队等待搜身登记后,方可入内。
闻子吟这个六岁的农山县试案首早已与上面汇报过了,因此今日检查的时候,除了周围的学子见到这么小的孩子有些侧目,负责巡检的士兵们都目不斜视,十分淡定。
待搜身检查完后便顺利地通过了,想必是上面早有吩咐。
闻谷生目送妹妹进了贡院,便驾车回去,准备去集市逛逛,买两条鱼回去叫常婆婆炖汤,待妹妹考完回来便可以吃了,听阿母说鱼汤最是补脑了。
府试科目与县试差别不大,内容更深入一些,但到底是难不倒阅历深厚,和这段时间在两位先生监督下疯狂补习的闻子吟。
她做题时,为保证字迹工整好看,还会动用一些仙力集中在右手腕,到底是幼童的身体腕力不足,写起字来,力度和收尾不够有力利落。
如此一来配合她以前练过毛笔字的手感,写出来的字看起来不像幼童写的,反倒颇有大家之风的雏形。
闻子吟即使不是专练此道,但架不住她接触颇多,因此个人风格极浓,稍稍一用心便十分好看了。
整张卷面单是这份字就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最后一场策论,几乎整张纸都是写满了字,因而字写得好不好,会一定程度的影响考官的观感。
这一次又是五天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