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无话可说。
一瞥眼,见女儿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禁又有些怀疑。
女儿出嫁匆忙,自己也只顾着难受,根本没跟她说房中事。女儿该不是什么都不懂,以为两个人睡一张床上,便能生娃娃吧?
这样的笑话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可要让她直白地问女儿,刘氏自问脸皮薄,也是不好张口。支吾了一阵,想想还是女儿的终生重要,跟这个一比,脸皮算什么。
便低声问道:“……那东西,真弄到里面去了?”
这话十分的隐晦,但若真是圆了房,定然立马就能明白。于是,刘氏紧紧盯住宝如的脸色,想着她若是露出茫然,自己可得要好好提醒,可不能让自家傻姑娘被亲家看了笑话。
谁知,宝如听到刘氏这句话之后,先是一愣,之后原本就红通通的脸,一下子就爆红了。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子孙液,也没往上头想,倒是一闭上眼,脑子里便冒出来昨晚的画面。陆二郎缠着她的舌头,吸得她舌根都发麻了,还不肯放过她,她自己也喝进了一些,倒是不难受,就是羞,跟这个一比,刚才的亲脸颊,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心里臊的不行,也不敢看她娘的眼睛,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脸色,这个飘忽的眼神……
刘氏一时间脑补了很多,随即想到她新婚的时候,跟丈夫可不也是这样黏黏糊糊,顿时便也不奇怪了。
年轻人嘛,总归是很难把持住的!
张张口,刘氏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毕竟,女婿身子虽然虚,瞧着也没什么大碍,总不能怂恿宝如把女婿往外推吧。便只能叮嘱宝如两句,像是新婚头俩月莫要干太重的活、免得坏了身子之类的,便让她出去了。
宝如闹了个大红脸,被她娘从灶房里推出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约摸着脸上看不出什么了,才又折回灶房端菜,慢吞吞进了西屋。
西屋里,桌子上杯盘狼藉,林老实已经喝的半醉,正大着舌头,说要把小鸽送到私塾里去。
读书最是烧钱,即便林泽生这个大孙子,林老实虽然器重,也没说过让他去私塾的话,这回却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而能进私塾,对小鸽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好事!
宝如顿时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