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国外那几年,她其实过得很不好,学业压力很大,和靳枫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告诉谁,只能偷偷地去看心理医生。直到后来接触到摄影,才慢慢走出来。
这些话,现在她还是说不出来。
鹿晓茸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不做医生。你不是做女强人的料,早点和宇修结婚吧。"
"不!"鹿鸣果断拒绝,脊背坐直,直视着鹿晓茸的眼睛,"妈,我有喜欢的人,靳枫,不,他现在叫昆伦,他就在北京,我想带他来见你和爸爸。"
鹿晓茸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解,震惊,愤怒,最终定格成冷酷。
"不管他是靳枫,还是昆伦,我都永远不想见到他,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跟他在一起的!"她说完,迅速起身,走回房间。
"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鹿鸣跑去追在她身后,"你都没见过他,他真的很好,他有多优点,你见见他就知道了。"
她追到房间门口,鹿晓茸推门进入房间,背对着她。
"他再好我也不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鹿鸣还想说什么,门已经关上。
她吃了个闭门羹,还有半肚子的话,被迫压了回去,胀得难受。
她想不明白,鹿晓茸为什么对靳枫有那么大偏见,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的现在还是一样,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
接下来一连三天,鹿鸣什么事都不做,就跟着鹿晓茸。
跟着她去晨练,去诊室坐诊,和她的姐妹们喝下午茶,晚上去听昆曲,从早到晚,寸步不离,试图说服她答应见靳枫一面。
鹿晓茸是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她决定的事,几乎从不动摇。
这三天下来,鹿鸣嘴皮都磨破了,却丝毫不见成效。
事情出现转机,是钟家来的一个电话,邀请他们一家去参加私人家庭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