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地洗完了澡, 不可避免地弄破了伤口, 温然打电话给私人医生李植, 让他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顺便换个药。
刚换好药, 楼下陈阿姨说方二少来了。
温然大概都能猜得到今天方岑秋会找上门来,连他要说的话都能想到一部分。
无非就是在沈明川面前哭唧唧地解释此事与他无关云云, 温然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踢了一脚沈明川,让他赶紧下去见客。
沈明川低头亲他,被他咬了一口才放开,下楼见人。
这事故方岑秋估计也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见到沈明川身上的伤时脸色更白了:"川、川哥,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是不是很严重?"
"还好,坐。"沈明川说,"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我就是担心你,昨天你又不接电话,又不见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说过这事情我不怀疑你,就别再多想了。"
方岑秋犹豫了一下, 低声说:"我是说安排徐总监去监工的事情。"
沈明川也就赶上吊灯事故,关于温然被徐总监所谓的完美标准折腾了一整天还不知道, 追问之下,方岑秋才说出事情的经过来,顿时气得不行。
因他没有兄弟姐妹,方岑秋又住他隔壁,小时候常常来家里玩,沈明川承认他对这个乖巧好看的弟弟比别人来得疼爱纵容。
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乖巧可爱已经变了。
他按耐住想揍人的冲动,态度冷漠地说:"既然你那么容不得小然,以后也别来往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客气的。"
方岑秋一听急了:"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你别"
"没有下次,"沈明川打断他说,"我不知道是我哪方面处理不妥当,才让你对我念念不忘,对此我深感抱歉,但这些都不是你恶意对待别人的理由。"
以前他虽拒绝了方岑秋,但到底关系那么近,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只是对他态度冷淡上了许多。
可方岑秋磨光了他最后一点信任度。
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温然以为沈明川要去很久,不想10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这么快。"温然一挑眉,"安抚好了?"
"安抚什么?"沈明川捏了捏他的鼻子,有点心累地说,"以后都不会有什么来往了。"
"不是世交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呐。"
"世交哪有你重要。"
"切。"温然嘴上不屑,心里倒很没出息地被这句话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