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回来的路上, 有个女的被他男人发现在山上偷人, 然后奸夫跑到山上去了,没追上, 那女的被拖下山来,拳打脚踢伤痕累累的,就是非不说, 现在估计还在山脚下呢!"高明军说得气愤。
听着的人也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估计就爱看热闹的人喜欢, 至于她们,都是觉得丢人的, 这生产队出了这事情, 传出去也不好听。
林佳觉得自己手有点抖,她又想起了罗小石, 她一直猜想罗小石就是那个女人,可是人家都死了, 那野鸳鸯中的女人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那是谁家的?"
高明军吃饭的动作一顿, "我想想啊,她孩子叫啥来着?"
"别想了, 她儿子叫鱼头, 女儿叫水花,她男人是大赖子,刚才明明都看见了, 这么出名的人你都不知道,大赖子那个鬼样子, 他媳妇不偷人才怪了。"高明华在旁边解释加吐槽。
这大赖子是村里一个非常有名的懒汉,二十多岁的青壮年整天啥也不干就躺在家里,平时也不爱上工,就是不得已去了也是磨洋工的。这样的人谁都对他看不上眼,家里父母兄弟也十分看不上他,刚结婚就给他自己分出去了,分家出来以后穷的叮当响,都没人可怜他。
大赖子的媳妇叫罗阿草,是从外面嫁进来的,结婚以后成天哭,说自己是被媒人骗了的,跟着这种懒汉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惜嫁过来又不能退货,娘家帮她教训了几次都没有用,这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下去,现在儿子闺女都有了。
高明军看着高明华,不赞同地道:"哥,你这话可不对啊,无论男人女人,好吃懒做的就得好好教训,打他个半死,饿他几天,看他做不做事?这偷人有个啥用,又不能一起过日子!"
"那你可别懒,懒了我就让娘饿你个三五天的。"高明华白了他一眼。
几个女人则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偷情被抓到,那是要游街劳改的,她这以后还怎么做人,让她的孩子以后如何自处。男人不好,偷情那算是情有可原,可这事就是说破天去也是不对的,要是日子实在过不去了,有本事她就离婚,现在离婚可比这个方便多了。
高家对这种事情的讨论并不热烈,主要是林佳也不爱说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他们就是有什么话也不好在吃饭的时候讲。这事说了没几句就变成别的话题了。
但是林佳这一回没有像几个孩子想象的那么淡定,而是对这事有着十足的兴趣,当然,她不是为了八卦,而是想起了野鸳鸯的事情。
她本来都给自己的猜测打上了句号,这偷情的女人就是罗小石,她梦里三次梦见的就是罗小石。可今天这罗阿草偷情被抓包的事让她又不得不多想了。
这罗阿草是和罗小石一起嫁过来的,听说以前就是小姐妹,嫁过来以后关系也是很好的。那么那天她遇到的到底是罗小石还是罗阿草,这个只能打问号了,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