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卡西突然握住了花濑的手腕,和平常不同,是力道非常大的抓握方式,花濑吃疼地咬住了后槽牙,对上卡卡西无神却泛着水雾的眼睛时,花濑才明白他完全没有意识到。
“……他死了。”卡卡西低低地说,声音里充满悲伤,嗓音嘶哑得变了调,只知道紧紧抓着花濑的手,“带土死了……因为我的自负和狂妄……他死了……”
花濑并不在场,无从分辨这话的真实因素到底有多少、现场的实际情况又到底是什么,但从卡卡西平常对带土、对琳的情感来看,花濑主动靠近一步,用空出的那只手将他抱住:“不是的,卡卡西。你不要那么想。”
“他就死在我面前……”卡卡西垂首靠在她的颈窝,尾音的颤抖如同将死的杜鹃,语调都透着悲怆,“我的自以为是……到头来连同伴都保护不了……”
花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完全没有抵抗,全程低喃着安抚他,直到肩上传来湿润的感觉,话音戛然而止。
漫长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接连两战的胜利也为木叶村在各国之间的地位奠定了基础,代价是众多木叶忍者。站在慰灵碑前为逝去的木叶忍者哀悼时,花濑分明听到有人向族长报告卡卡西的眼睛是否需要收回,手指不过动了动,被她牵着的鼬就将她的手指握紧了些。
花濑低头看了他一眼,为鼬眼底那份过分宁静的思索而怔住了。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花濑?”
鼬求知地看着她,像从她这里得到某个确切的答案。
花濑没有立即回答他,在哀悼仪式结束后,花濑带着鼬去了最常光顾的那家三色团子店,为鼬和自己各买了一份,然后领着鼬去河边,那里已经开了花,三两点缀在稍显暗沉的天穹下。
鼬虽然感到高兴,却不明白她的举动为何,直觉是与方才的提问有关。
“见到我平安回来了,鼬高兴吗?”花濑咬下一颗三色团子后,侧脸看着鼬发问。
鼬没有迟疑地点头。
他很想念花濑,知道他去了战场,父亲领他去看过,鼬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人间炼狱,又是何等的凶险,稍有不慎便丢失性命,只要身着不同的服饰,就算是没有恶意的人都要尽数赶尽杀绝。
听到肯定回答,花濑颔首,难得伸手去碰了碰鼬的头顶,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划过:“对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因为好吃的东西,漂亮的风景,我在意的人。如果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要努力活下去……嗯,不过我本身对这点没有很界限分明地认知,意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