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宋禹丞和普通的武将没什么区别,顶多在仗着身份多一份纨绔。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了。什么纨绔,这分明是个用纨绔做伪装的狡狐。
"不说吗?"宋禹丞音调未变,可乔景轩心里的惧意,却又更深了一重。毫无疑问,这是宋禹丞在给他警告。
如果乔景轩不能把话圆上,他不介意在这里就料理了他。
而乔景轩也同样领会了他的想法,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宋禹丞的面前,"也,罪臣不是不说,罪臣是不知从何而说。"
"那就从头说,爷我有的是时间。"
"是。"乔景轩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霍银山,有血海深仇。他毁我父亲名声在前,冤我乔家叛国在后。就因为我父亲在他派人来请的时候,忙着救治别的病人,他就一直记恨着。后来病好了,却污蔑我父亲下毒,假造文书,说乔家有叛国之嫌。只有我逃过一劫。但也是刺字流放,永远不得入朝堂。至于乔家剩下的人,除了当场就死了的以外,剩余的,也没能在容城活下来。"
"但我之前说的并非作假,的确是因为霍银山不在,所以……"乔景轩琢磨着措辞,然而却被宋禹丞给打断。
"起来吧。你的事儿回头我会去查,如果是真的,爷还你个公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讨厌聪明人,但是我讨厌自作聪明的。再有下次,自己滚蛋!"
"谢谢郡王爷,您的大恩大德,罪臣定涌泉相报。"
然而宋禹丞却摇摇头,扔下一句"先把饭吃饱了再说!"然后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至于乔景轩,却依旧跪在原地,恭敬的看着宋禹丞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起来。
如果这时有其他人路过,定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激动。
八年了,乔家的血海深仇,已经过去八年了!直到今天,他终于看到了一点沉冤得雪的希望。
而这希望,就来自于宋禹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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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宋禹丞的传令兵是第二天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宋禹丞正坐在桌边吃喝粥吃早点。见他进门,顺手扔了一个包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