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手镯也是今早她一时兴起,让嬷嬷从李平送来的聘礼中挑选,面前的姑娘看着十五六岁,她怎么可能跟李平有关系,一派胡言。再看这一家三口到米店来买米,定然是寻常的百姓之家,看看着黄氏的气派,又或许是谁来试探她的
周兰蝶不动声色的抚摸着手腕上的玉手镯,淡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告辞。”她不是无知的妇人,会追问着李艳艳,她为何认得这只手镯,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李艳艳咬着嘴唇,眼底含着泪盯着李锐,似乎再问父亲,我们该怎么办黄氏也看向李锐,那是她的夫君,是她们母女俩的主心骨。
这时,李锐出声了“夫人且慢,请容女将话完。”
背对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周兰蝶冷声道“不必了,若是有什么话尽管去将军府找将军便是,恕不奉陪。”被嬷嬷搀扶着上了马车,大概猜到了这一家三口的身份。
李锐阴沉着一张脸,甩着袖袍转身离开了,黄氏和李艳艳面面相觑,她们俩也不知道哪里露馅,让周兰蝶看出她们的身份,急忙跟上李锐。派过去保护周兰蝶的两个侍卫正好看到了,将米店外的茶水铺发生的事回府都告诉了李平,李平冷哼了一声,他这个大哥还真的敢想,想用苦肉计,逼迫周兰蝶,他倒是想错了,周兰蝶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跟着周老爷做生意多年,岂能没这点眼力见。
他们以为换了衣裳,能将身份和气度一并换取了。不得不,今日周兰蝶的举动让李平大为高兴,中午便去了周兰蝶的院子。
嬷嬷正在给看账本的周兰蝶倒茶,本想劝劝她去找李平,却不曾想到李平自己来了。只见李平将手指放在唇边,作出嘘的姿势,让嬷嬷别出声。嬷嬷会意的应下,李平走进来,不动声色的坐在桌前,发现周兰蝶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账本。
这下轮到李平诧异了,账本有那么好看吗他这个夫君在这,周兰蝶就不能多看看他,李平总觉得周兰蝶没将他当成夫君,要不然怎么会这般冷淡。
这时,周兰蝶放下手中的账本,淡声道“将军来了,可用午膳了”这个时辰来,怕就是来用午膳的,不如主动问起。夫妻俩一起用了午膳,两人谁也没提起在米店外遇到的事,周兰蝶想着这么一点事就不用提了。
李平却想着,周兰蝶不主动告诉他,他何必出来让周兰蝶知晓,如此他派人保护周兰蝶的事也会暴露。用完午膳,嬷嬷焦急的不行,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知道讨好将军,跟将军多话,又低头看起账本了。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周兰蝶,紧捏着衣袍,含笑着目送李平离开。
实在在府上太闷了,李平去了平昭公主府,见到了曦姐和顾廷菲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心底什么烦恼都没了。程子墨阴沉着脸,李平怎么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享受时光,他来作甚刚成婚的李平不应该时时刻刻捻着他媳妇,跑到这向什么话,还是他们夫妻俩闹变扭了对于李平的到来,顾廷菲非常欢迎,只见他高心抱起曦姐,两人不知道叽叽喳喳什么。
这时,顾廷菲问道“哥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嫂嫂呢”李平跟周兰蝶成婚没几日,两人应该如胶似漆才是,怎么瞧着李平和周兰蝶相处的情况,有点儿不对劲。
李平回头看了顾廷菲一眼,淡然道“她在府上忙着中馈,我想曦姐了,过来瞧瞧,莫不是你们不欢迎曦姐,你看看你母亲,不喜欢舅舅来陪你玩。”伸手逗弄着怀里的曦姐。
曦姐闻言,直勾勾的看着顾廷菲,道“母亲,舅舅好不容易来一趟,他能陪着我一起玩。舅舅,你教我投壶,好不好”上一次投壶她输给了苏东楼,别提多难过了。这几次遇到苏东楼,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爱答不理自己,曦姐也不知道苏东楼怎么变成这样
在江南的时候还的好好的,两人回到京城还能在一起玩耍。可他倒好,食言了,这些话,曦姐总不能大大咧咧的告诉母亲。父亲知晓后,必定会生苏东楼的气,她还是忍忍,等过些日子,苏东楼或许就能心情好些了。
一提到投壶,李平兴高采烈的应下“好,只要曦姐想学,舅舅一定教你,走,我们去投壶。”
曦姐欣喜的笑道“好,我就知道舅舅对我最好了。”两人临走前不忘记朝顾廷菲和程子墨眨眨眼,瞧着他们两让意的模样,顾廷菲无奈的笑了笑。程子墨走上前,温声道“有李平在,不用担心曦姐,走,我带你出府走一走。”因着朝中的政事,程子墨陪伴顾廷菲的时间变少了,曦姐有人陪着,他可以抽出时间陪着顾廷菲,夫妻俩单独相处了,顾廷菲求之不得的应下了。
曦姐累了,浑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嚷嚷着“舅舅,投的好,投的好,我也来试一试。”刚要站起身,双腿一软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李平见状,走到她身边安慰道“今个时辰也不早了,舅舅也该回府了,你早些歇着,等明日舅舅再来教你投壶,可好”起初听李平要走了,曦姐有些不高心垂丧着头,听着他明日还来,曦姐的眼睛瞬间充满了亮光,颔首“好,舅舅,我明日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