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笙被窸窸窣窣的响动吵醒, 还没睁眼,就发现滚滚直播间被佘璨和宫羽厦的弹幕刷屏了
可恶,居然霸占了画小雌性最好的视野
大意了,没想到佘璨画工比我好
呵呵, 宫羽厦一定是故意把颜料甩在我身上的
佘璨这条蛇是不是有蛇精病, 把我的衣服当画布
我画的小雌性才是最好看的, 宫羽厦那个鸟人连崽崽一半的可爱都画不出来
佘璨画得好快, 不能被比下去该死的
宫羽厦居然用光脑辅助绘画, 不要脸
佘璨不用光脑都能画得很好,怎么办
等会儿看看能不能砸了他的光脑
一会儿趁他不备撕了他的画
白竹笙“”
你们真的很幼稚。
芝麻团子打了个小哈欠,看到现雄父和前雄父堵在门口, 这个两个兽人的脸上都沾着黑白颜料,撕碎的画纸散乱一地, 摔在地上的光脑滋啦滋啦闪烁电光。
发现白竹笙醒了,佘璨整理头发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指向宫羽厦, “哟都说了某些人撕画的声音会吵醒崽崽,那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耳朵上缠着的银血蛇忙不迭跟着嘶嘶附和。
宫羽厦将白手套脱掉甩在地上,皮笑肉不笑,“不是只有这条蠢蛇在嘶嘶叫吗”
银血蛇愣了一下, 看看佘璨,又低头看看自己, 好像在思考谁是那条蠢蛇。
白竹笙“”
白竹笙抱着小被子用软糯的小奶音抱怨道“你们在搞啥子,一天到晚都不干正事的吗”
小雌性的鄙视和嫌弃对两位雄父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他们立刻收回了互怼的状态,宫羽厦叫家用机器人过来清扫一下房间,蹲在地上准备把半报废的光脑捡起,看看还能不能修复,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闹到这种程度。
可能是衣服被颜料弄脏,也可能是占有欲在作祟,当佘璨在画芝麻团子时,宫羽厦的内心就不禁浮现出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恼怒。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好像他身体本能就很喜欢这个雌性幼崽,明明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救过他的雌性。
这种珍之重之,连回想一下都是亵渎的情绪应该是喜欢吧。
宫羽厦将光脑捡起,看向地面上的画板,最开始佘璨没有动怒,当他不慎碰到某一张画纸时,这条黄金蟒的血瞳忽然像冰下流动的火,怒不可遏到要撕裂宫羽厦。
宫羽厦看向散落在地上唯一一张完好的画纸,只是看了一眼,光脑啪嗒一声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停下时还冒出滋啦滋啦的电光,看起来是彻底报废了,可是宫羽厦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这个光脑,他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画纸,一向清冷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你怎么可以”
蓝眸紧紧盯着那张画纸,这是一张色彩相当沉郁浓艳的画,红与金交织在一起,艳丽到有些灼目,可是画面中心的人却是一身白,拥有澄澈如天使的面容,却穿着轻佻暴露的纱衣,纯与欲完美结合,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四周的艳丽吞噬,染上堕落的颜色。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画这种画
那样圣洁的人,连回想一下都是亵渎,怎么可以用这种画来玷污他
蓝眸被怒火点燃,仿佛海天燃火,脸上的兽纹都在不可控制地隐隐扭动起来。
佘璨表情一沉,“你认识他”
白竹笙“”
白竹笙挪到床边,好奇地探出脑袋瞅瞅地上的画纸,他“”
受到惊吓的芝麻团子一个重心不闻,啪叽一声掉到地上,两位雄父见状都急忙走上前,想要抱起白竹笙。
白竹笙不需要他们抱,芝麻团子同手同脚神情迷幻地爬上床,开始思考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怎么跑路这个问题。
不想当着幼崽的面爆发,两个雄父不约而同选择休战,宫羽厦快步走出房间,一刻也不停留,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和佘璨打起来。
佘璨搬了一个椅子,坐在白竹笙的床前,他这次难得坐得端正,不像以前那样懒洋洋得没骨头,总是不可一世的傲慢血眸也流露出一丝忐忑,事实上佘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突然紧张。
“崽崽。”这个称呼是看久了直播间的弹幕后学习的称呼,ai说他以前总是小雌性小雌性地叫白竹笙,太轻佻,不像个成熟稳重可靠的雄父。
芝麻团子奶声奶气嗯了一声,语气有些困惑,带着一点刚睡醒不太明显的鼻音,把佘璨的心都快给听化了。
实际上白竹笙的内心快紧张死了,幸好两个雄父都没有把他和画上的人结合起来。“你来找我干啥呀”
芝麻团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想佘璨,这个认知让佘璨有一些受伤。
“崽崽,我这两天给你造了一座金屋,你想要去看看吗”佘璨还没有向谁低过头,讨好别人的方式就只有单调的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