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瞪大了眼, 下意识狠狠咬了一口,墨天翰吃痛, 猛然间清醒过来,但求生欲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小师弟发现他已经醒了的这件事情,墨天翰闭紧了眼睛, 装作似乎在吃什么食物一般砸吧了一下嘴, 嘟囔了一声“好吃”,又转了个身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韩芷瞪着眼睛跑开了几步, 觑见墨天翰的模样,想了想不解气, 又跑回到墨天翰旁边踹了一脚,低低地骂了一声“混蛋”
然而混蛋却睡得十分香甜,似是一点也感觉到韩芷的愤怒。
韩芷一时间也不想再照顾墨天翰了,她狠狠地瞪了墨天翰一眼, 咬紧了牙将手中的布巾丢在了墨天翰脸上,愤愤地骂了一声“不要脸”, 气哼哼地跑出了房间。
听到韩芷渐渐跑远的声音,墨天翰微微出了口气,慢悠悠睁开了眼睛,过了良久才揭下脸上的布巾。
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一次接近小师弟的机会了吧
不用想都明白小师弟以后肯定会避开他。
墨天翰伸手拂过唇上的伤口, 笑得凄楚而又绝望然而他却并不后悔
这一份记忆,他可以珍藏一辈子
韩芷并不知道墨天翰的举动,她愤愤地跑回房间漱了好几次口,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墨天翰怎么能亲她这简直令人发指, 完全违背了他们纯洁的兄弟情谊
更可气的是,她一个人气哼哼的,可能过了一天墨天翰却不会记得
一时间,韩芷又有些后悔自己跑得太早了,她应该跑回去在墨天翰身上再踹几脚的
然而这件事便也只能就此揭过了,她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韩芷原本以为自己睡了一觉第二天就会消了气,可她高估了自己,第二天她大姨妈又来了
韩芷痛得死去活来,墨天翰也知道小师弟这每个月都要卧床的怪病,鼓足了勇气,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来看她。
看到墨天翰满脸无辜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问她“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嘴巴怎么破了”的时候,韩芷几乎要气笑了
这臭男人果然忘了
韩芷恨恨咬牙决定给这耍酒疯的大猪蹄子一点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疯了一般地喝酒。
韩芷冷笑了一声,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了墨天翰一眼“幸好昨天只有我在那里,不然可就丢了大脸大哥昨天可是威风极了喝醉了酒之后就抱着马师兄不停地亲,马师兄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你嘴上的伤口估计是被马师兄咬的吧”韩芷慢悠悠看了墨天翰一眼“也不知道马师兄记不记得昨晚的事,要是马师兄记得这件事,估计一辈子都不敢来见你了”
觑见墨天翰呆若木鸡一般呆在原地,脸色狰狞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韩芷心头一阵快意,却还是慢悠悠继续往下说“你昨天亲得那个狠啊马师弟都哭了,可你还不放过他”
说着韩芷又眼神微妙地望了墨天翰一眼“墨师兄,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墨天翰垂下了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似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猛然间转身跑出了房门。
韩芷望着墨天翰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翘起了唇
被吓住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撒酒疯
墨天翰跑到了门外,直到确定小师弟看不到他的背影,他才握拳抵唇,偷偷地笑出了声。
他才知道小师弟居然有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
如若他不是昨晚始终清醒,他估计会信了小师弟的鬼话
笑着笑着,墨天翰嘴角的笑容又一点点慢慢消逝。
怎么办好像现在开始越来越喜欢小师弟了啊
可是他已经逾矩了一次,断不敢再逾矩下一次了
就这样过下去吧
墨天翰死死压抑着心头的渴望,闭紧了眼。
让墨天翰唯一欣慰的一件事便是小师弟怪病好了之后又开始待他如常,并没有因为他的逾越而对他生出芥蒂。
但墨天翰一时半会是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举动了的。
与此同时,墨天翰开始一日比一日忙碌,在墨家军不断挑拨的之下,楚国和阐国这一对一向狼狈为奸的老搭档开始反目,两国之间开始打仗。
松国处在这两个国家中间,地位无比尴尬,若是以前的墨家军还在,估计楚国和阐国并不敢放肆,然而如今楚国和阐国的军队堂而皇之地入境,松国一声都不敢吭;楚国和阐国的军队在边境烧杀抢掠,以虞贵妃一党为首的军队之中的人也战战兢兢根本不敢管如今边境哀嚎遍野,几近民不聊生。
这几年下来,松国的情况每况愈下,想起以前在墨家庇护下的安稳岁月,百姓们后悔不已,墨天翰父母的坟前迎来了无数后悔的百姓的祭拜
而在这种情况下,在墨天翰的带领下,墨家军悄无声息地开始浑水摸鱼。
阐国和楚国在一个城市打完撤退之后,这个城市接着便会出现一伙土匪占城。齐国皇室堕落胆小,松国又内乱,这两个国家谁也没想到会有另一个势力介入进来。
如今两个国家战事胶着,谁也抽不出手来对付这跟在他们两个国家背后捡漏的土匪,刚刚历经完战争的城市百废待兴,他们也没心思规整,都打着等到战事平息之后就将土匪赶尽杀绝的主意。
与此同时,墨家军一路收编当地的凌乱山匪,队伍也不断加大。
这段时间,墨家军收编到了阐国一个名唤西冯寨的著名土匪窝。
西冯寨的寨主姓冯,是个狠角色,仗着西冯寨的地理优势,一直不肯向墨天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