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哥们他这样的,再这么混下去,将来怎么讨老婆
没见着眼下伍叔,为了他讨老婆的事情,都已经愁白了头发了吗
想到伍叔,钱志宁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东子一看,有门。
“好了,好了,以后我保证,一毛钱的牌也不打了,钱钱,我送你回去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毛的不打,还可以打五分的,两分的,伍东子保证的毫无压力。
可怜耿直的学霸,牛掰的钱大医生,因为对好友的那份心,看着他讨饶的模样,终究是心软的饶了他这回,不知道面前这货已经学的越来越会搞套路。
钱志宁想着粟米家里隔县里远,便问她“小米,今天你回不回乡下要是回的话,我让东子送你家去,正好给你找个劳动力。”
额
被问到的粟米想了想,本来她还打算,下午去趟邮政家属院找下于姨,晚上再去干爸干妈家看看他们,陪陪奶奶,明个自己再带着弟弟家去的呢。
不过眼下看样子钱叔叔的打算,让东子叔送自己家去,想着人家是车站的卡车司机,由他开着大卡车送自己家去,她还省时省力哇
由此,粟米干脆的也不去干爸干妈家了,想着来日方长,等过了这阵交铁的风气后,自己再来一趟好了,便点着小脑袋,应了钱志宁。
“嗯嗯嗯,那也行,钱叔叔,那你就让东子叔送我家去呗。”
粟米的话一出,钱志宁看着东子,“怎么样”
东子忙举手保证,“行行行,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两小毛孩送到家”说完又看着钱志宁,“那走吧,你怎么来的我先送你啊”
就这么的,商量定了以后,可怜的东子,一人出力,吭哧吭哧的分两趟,推滚着两个钢圈走回自己的座驾后。
把钢圈抬后车厢,又把钱志宁的自行车扛上去固定好了,这才封好了后车厢门,招呼着钱志宁还有粟米姐弟上车。
车子一路开到县医院,钱志宁下车后,粟米跟着爬下高高的卡车驾驶室,拽着她的小背篓就挂在了钱志宁的直行车后座上。
“钱叔叔,这次来我没带什么好东西,里头有点采的蕨菜,还有一只野兔子,两斤黄鳝,一包干鱼,你拿家去。也不是给你的,是我孝敬给何奶奶吃的,不许说不要,何奶奶最喜欢吃干鱼了”
挂好了背篓,不等钱志宁拒绝,粟米就蹦跶的闪人,三两下爬上了驾驶座副坐,抱着毛毛等东子回来。
因为帮着好哥们搬钢圈,而慢了粟米两步回驾驶座的东子,估计是被好友交代叮嘱了几句,上车后,冲着粟米嘚瑟的笑着不说,还连连眨眼,“小家伙们,坐稳了,我们出发”
“出发”东子豪气云天的喊声一出,坐车就格外兴奋的毛毛,也握紧小拳头跟着吼。
看的东子哈哈哈的一阵大小完,伸手了毛毛一把,把小家伙的头发搓的乱飞,然后龇着牙发动大卡车,轰隆隆的朝着燕家坝出发。
不得不说,身边这位东子叔是个牛人,大卡车开的,居然比人家的班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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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卡车明显比班车、吉普车都高,坐在前头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身边的人开的还猛,一路上,毛毛都在哇哇大叫,额,是兴奋的
车子开得很快,用的比班车的时间少了近半个小时,抵达燕家坝公班的时候,天还早着呢。
等按照粟米的指点,车子开到公班里头借地停了车,当东子从粟米嘴里得知,从此地到她的家,还有好长好长一截的山路要走时。
看着刚刚被自己从后车厢卸下来的钢圈,东子想哭。
粟米见了好笑,“东子叔,要不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的。”
“那不行”东子想都不想的果断拒绝。
他已经答应了他的那个魔鬼好哥们,拍着胸脯的保证,要把两小崽子平安送回家了哇
虽然他不觉得,就小丫头这样的大力小魔怪,有什么需要好哥们那么担心的,毕竟要遇到危险,也是碰上小魔怪的人更危险不是
可惜,为了逃避晚上被好哥们上政治课,也是因为答应了好哥们的事,东子只能苦巴着脸,做出一副牺牲大发了的壮烈就义表情,看的粟米心里那个乐哦。
回三合团的一路上,粟米好几次表示,自己要帮忙抱老重的钢圈,结果人家东子叔还不让,粟米乐得自在。
可惜,等东子连拖带拽,连滚带踹,好不容易把钢圈送到粟米的小小家门口时,东子都顾不上唏嘘,粟米姐弟居然住的是这么个寒酸地方,他早就一脸汗的累趴下了好不好
粟米忙给东子倒了碗水,请客人坐下歇息了一会,正当粟米忙活着,准备要给来客做顿好吃的饭,留了客人吃过晚饭再走时,恢复了些的东子当即表示要告辞。
得了,人家也是利落干脆,说要走,就要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办法,粟米只得背着对方拿了个草框子,装了一只腊鸡,一只腊兔子,并一大捆的蕨菜放上头后,把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东子。
“这是什么我不要,不要”
俩小崽子住着这么破的地方,家里还没个大人在,虽然好哥们没跟自己多说他们的事,可他也不是个瞎子,岂能不会看
他一个要钱有钱,要工作有工作的大人,也没帮什么忙,怎么好意思要人孩子的东西
粟米早知道对方会抗拒,她指着背篓里的蕨菜。
“东子叔,劳烦你送我家来,连口饭都不肯吃,我也没什么好答谢你的,蕨菜是我跟弟弟上山里采的,可新鲜了,也不值钱,送把你一些,东子叔你拿家去炒菜吃,别嫌弃。”
额,被粟米把话都堵死了,东子看到草框子里也的的确确都是蕨菜后,想了想,点头接了过来。
粟米牵着毛毛,一路送东子除了三合团,过了小桥,是在东子一再的拒绝阻止下,粟米才站在桥头,挥手告别了对方,直到对方的身影远去,消失不见。
粟米花了一天的功夫就把铁给找了来,还超额完成了任务,但是她不愿意声张。
剩下的两天,粟米想着自己发反正都请了假了,喂鸭子割牛草反正也有村长安排的人去干,粟米为了不暴露自己,干脆的带着弟弟早出晚归起来。
山里的陷阱加强加强;
前几天下雨,山里的蘑菇啊,木耳啊什么的,想来也发了不少,粟米顺道还带着弟弟在山里转悠起来,准备采点蘑菇跟木耳;
这两样都是好东西,虽然春天里的量比不过夏天蘑菇多,不过也不算少。
何奶奶说这些东西都是好货,不仅百货大楼要,供销社,食品站也是供不应求的,不管是新鲜的还是干货,当然了,干货价值更高,换来的钱也更多些。
粟米想着自己多采点,再加上她在星网里采摘的,份量应该不轻,回头晒干了,她就打包交给何奶奶去。
连着采了一天半的蘑菇木耳,直到第三天下午,粟米带着弟弟在家填饱肚子后,她才推着那个超重的轮胎钢圈,往晒塘坪里走。
自从那日宣布要收铁后,村长就把晒塘坪定为了交铁地点。
三天的时间里,村长安排了自家侄儿李四,跟村里的会计一道,从早到晚的守在这里,等着团里人陆陆续续的来交铁。
只是人们总有那种攀比的心态,总想着等别人家先交,等看看别人家交了多少,能不能完成那坑人的任务量后,自己家再决定如何行动。
所以呀,前两天来交铁的人,那是寥寥无几。
等到第三天了,一大早到晒塘坪里巡视的李全发,看到晒塘坪里头那点点铁,当即就黑了脸。
马上喊来民兵队长又在团子里敲锣,挨家挨户的催缴,最后甚至威胁说,今天晚上放工前,大家要是不把铁给交齐喽,就不要怪他这个村长不顾人情。
到时点名批评他们这些拖延份子,再跟上级汇报,让上头派人来他们这些不乐意支援国家的坏份子
此威胁一出,没交铁的人家统统急了,在家里忙前忙后的,抓耳挠腮的,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在搞铁啊
这一情景,在山里忙活的粟米自然是看不见的。
只说她领着弟弟,推着钢圈抵达晒塘坪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马丹的,倒霉催的死村长,这哪里是要交铁哦,简直就是在要了我的老命
我把家里的锄头都算上了,也够不上一家五口人的份量,还能怎么办干脆,把我身上这着百十斤肉算上得了,不知道他个老混蛋要不要”
“唉,别说你家了,我家上上下下,带上开春才得的小孙子,一共十二口人,这就是一百二十斤的铁啊我把家里炒菜的锅,煮饭的鼎罐,烧水的吹壶,还有煮猪食的大铁锅都算上了,那都凑不够唉,怎么办哦”
“谁说不是呢,我家连割猪草,割谷子的四把镰刀都算进去了,加上吃饭的家伙事,勉勉强强才凑了四十几。这任务是完成了,可以后我们拿什么做饭,拿什么去田里割谷子秋天的时候,难道要用手去拔谷子吗”
“老弟,你还算好的,分了家出来,家里就四口人,无非凑四十斤就好,不像我家,我爷奶还在世,家里没分家,上下加起来三十多口人,那可是得交三百多斤啊
我光是想想都发愁
后头民兵队长上家里通知后,我老婆把陪嫁箱子角上的包铁,还有家里门上的搭扣,甚至是针线篓子里的顶针都算上了,统统加一起,一半都没有凑够,更不要说还想留着吃饭炒菜的锅
唉,任务我家是实在完不成了,要就吧,我,唉”
粟米带着弟弟,滚动着钢圈一路往前头交铁的台子走,听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议论与叹息。
想想也是,他们老农村,都讲就个父母在不分家。
而且大家家里都不富裕,田地都是合作社里的,家里劳动力多,抱团才能将将吃饱饭,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少有人愿意分家。
像粟米姐弟这样的特例,像先前那位家里只有四口人的人家,在三合团,乃至整个县城辖下的乡镇,基本都是很少见的。
大多的人家,两代,三代,有的甚至是四世同堂,那人口,不要太多哦
所以说,村长心怀,这拨操作骚气的很呢
上头定的任务是一户人家十斤铁,结果倒好,倒霉催的村长,为了他私人的先进,阴奉阳违的来了个一人十斤铁,连刚出生的小娃子都凶残的没放过。
这家里有几十口子人的,到哪里去找几百斤铁去
哦,他村长打算的是,逮到村民就搂着耙子死劲薅,能薅多少是多少,能完成自己说的量固然好,完不成,完成多少,更甚至最后失控爆发了,他李全发都是有话说的。
毕竟像他这样干的村长,想来也不仅仅是他一个,背后千千万万个村镇上,那些想拿先进的家伙们不都一个样
当然,此刻对实情一无所知的团里人,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还在为铁发愁,丝毫就没有人想起,也没有人敢去乡里问问,到底交铁是不是这样交的。
粟米能力有限,也没法帮助大家,也心知肚明,这每人十斤铁的份量,照村长的为人来看,绝对是有水份的,没见着自己去请假的那天,倒霉村长还假惺惺的让她只交十斤来着
由此可见,假若村子里的人大多都交不上的话,想来村长也不会真把绝大多数人拉出去的吧
他这样做,无非也就是逼迫逼迫大家,尽量的让大家拿出家里所有的铁器来,不要藏私罢了。
越过人群,无视身周纷纷对她投来羡慕眼光的团里人们,粟米推着钢圈抵达村长面前。
她来的时候,桌子边还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二货九叔跟着他的三个小伙伴,而剩下的那个被二货九叔围着的人,就是化成灰,粟米也能认得出来。
不是死渣爹还能是谁
刚才一路上,自己都去关心倾听周围人的抱怨去了,根本就没工夫关心收铁台子前发生的事情,所以粟米当然就不知道,刚才二货九叔带着好哥们,跟渣爹粟喜河对上了的事情。
看到粟米推着老大一块铁来,因着大家交铁份量都不足,而引起坏心情的村长,亮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也不去管台前闹起来的粟家兄弟,村长两步跨出台子,笑眯眯的看着粟米。
“米妹几你家来啦这铁是你干爸给你弄的”
粟米也不正面回答,而是看着村长转移话题,“全爷爷,你上秤称称看,这铁疙瘩有多重,够不够我跟毛毛的量。”
村里没有磅秤,但是秋下收粮食要称重量,冬里卖鸭子,卖猪等等也要称重量,所以,几乎是每个村子里,都有一杆能称几百斤,甚至是上千斤的大秤杆子。
“哎哎,好嘞,好嘞,全爷爷来称称,称称啊。”笑眯眯的说完,回头招呼着,“四子,刚子过来帮着抬秤。”
“哎。”
“哎,好嘞。”
得了村长的喊声,被点到名的两青年忙应声而来。
就这会功夫,终于舒心了点的村长,看着底下交不齐铁的众人,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数落。
“你瞧瞧你们,瞧瞧,瞧瞧,都还不如个小娃子,人家米妹几个点点大的娃都能完成任务,你们老大一男滴,怎么一个个连十斤铁都搞不来”
得,这一波仇恨给她拉的,粟米那叫一个无语
“全爷爷,我的铁是我亲戚花钱给我买来的,废了牛鼻子的劲呢”意思是,光靠我,我一个小孩也搞不定哇。
“全爷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称吧,四子叔跟刚子叔都抬好了称了。”
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李全发,看到自家侄儿,跟另外一个堂侄儿一道,拿着扁担穿过秤杆子上的拎圈,拿着下头坠着的称钩勾住钢圈后,两汉子同时使劲,齐齐用肩膀扛起扁担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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