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身后出现人的时候, 粟米就发觉了动静。
此刻狐狸精气急败坏的朝着自己扑来, 粟米又不是个死的, 岂能让她得逞。
瞬间偏过来的头, 脸上还挂着鬼畜般的邪肆笑容, 就在王艳扑过来的一刹那,粟米直起腰身,因为身高所限, 粟米照着王艳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脚。
房门外本来还想数落粟米的众人, 在面对这么邪性的小崽子时;
在听到突然响起的那声咔嚓,亲眼看着平日里嚣张的狐狸精,啊的一声, 就此歪倒之时;
这一个个的,都把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质问与咒骂咽回了肚子里。
艾玛, 粟米这死崽子, 越大越恐怖啊
看到被自己一脚踹断腿倒地不起的狐狸精,深知她没有反抗之力后, 粟米轻飘飘的瞄了眼房门口的众人, 这才收回视线,看着还犹自哭泣的霸道香。
粟米不知道的是, 就她刚才那轻飘飘的一眼, 让房门口的众人都忍不住的就是一哆嗦。
马芳兰她就说嘛, 这三妹几肯定又是被伽嘎附身了
赵海花艾玛,狼崽子那眼神是要吃人呀这就是个煞星呀
马桂枝我草看不出来呀,三妹几有这么大的力气嗯, 果然是前二嫂的女儿,这是遗传呀前二嫂不就是力气比牛大可惜就是死得早
粟月难怪粟米这个死崽子老能搞到外食,原来死崽子,啊不,是三妹,她三妹是这么厉害那把子牛力气,可不就像死了的前二婶吗嗯,以后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绝对不能招惹她
粟云艾玛,好可怕,好可怕比她家爱打人的姐姐还可怕以后见了这个妹妹,她保证,一定绕道躲的八丈远
后头被粟米震住的人心思各异,粟米全然不在意,更是无视了身后那抱着腿,一边哀嚎,一边咒骂,最后还不忘了威胁诅咒自己的狐狸精的叫嚣。
粟米反身回到霸道香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好了,现在安静了。粟香,你老实给我交代,我弟弟的棉袄棉裤是不是你灌的水又是不是你把他反锁在房间里的”
下巴壳被捏的紧紧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再加上自己的亲妈被踢,看样子也不好,霸道惯了的粟香,心里也左性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眼里闪着浓浓的怨毒,恶狠狠瞪着粟米气愤的大喊。
“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谁叫你们两个没娘的死崽子欺负我跟我姆妈谁叫你们抢了本是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你们能穿那么厚的棉衣棉裤而我没有就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呵还嘴硬还觉得自己有理
粟米松开霸道香的下巴壳,改捏为抓,抓住霸道香的头发,轻轻松松就把人往眼前提。
“你怎么敢我就问你,你怎么敢我弟弟他才多大你怎么就敢,就狠得下心,能心黑手狠的偷偷浇湿了他的棉袄棉裤这么冷的天,你让他穿着湿衣服挨冻,你的良心是叫狗吃了吗啊但凡有良知的人,在面对一个孩子时,都做不出像你这样的恶毒事情”
她的弟弟还那么小,粟香明明也是个小孩,她怎么就能恶毒成这样
“是你们抢了我的东西,是你害的我吃了鸡屎,是你们让我跟我姆妈的日子不好过我就是要报仇,我就是要让那死崽子不好过”
脸上的疼痛,下巴的疼痛,头顶的疼痛,让粟香跟疯了一般,再也不管不顾的,把内心的想法吐了个一干二净。
粟米听了,给她嘴里的霸王言论气笑了,“好,很好”
拖着霸道香的头发,粟米迈开脚步,再次一脚踹开了,欲要匍匐着上前来阻拦自己的狐狸精;
越过看到自己的走近,而自动自发让出一条道来的屋外众人;
粟米跟拖死狗一样,拖着霸道香就出了堂屋,把人直接拖到了厨房门口,那口专门装潲水的庞桶前木头板做的超大木桶。
因为身高所限,粟米两手并用,举起霸道香,一把就把人丢进了庞桶中不说,还死死的按住了尖叫着想要起身,想要爬出来的人。
农家的潲水,大多都是淘米水或者是洗碗水,刷锅水什么的,偶尔洗荤腥内脏的血水,如以前破老鼠,破鱼等等的血水,大都是往这里头倒的。
虽然不算脏,也没有什么油水,但是这一大庞桶,也不知是积累了多久的潲水。
加上是给猪吃的东西,也不讲究,庞桶里的潲水舀走以后,剩下的底子什么的,也没有人想起来要刷一刷。
总之下次还要倒进来,总之都是给猪吃的,讲究个屁
所以日积月累的发酵下来,这潲水的味道,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