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柚子说,“你们这些大佬要睡觉的吗我祖宗他就不怎么睡,晚上经常溜出去打麻将。要不然,我为什么只要了一间房”
“”
柚子皱眉看他,“我以为你默许我只要一间房,就是打定主意要去找他,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陈近西大惊,“哪种人哪种人色狼吗我当然是正人君子”
柚子了然,“原来大师你一早就打算去找我祖宗,那就拜托您了,晚安。”
陈近西看着门开门关,在门外瞪直了眼,这两个人都是芝麻汤圆吧白脸黑心肠
一心要握的手没握着,陈近西才不会去找薛起,他也不会去采药的,被三界的人发现了锅还不都得往他头上扣,他才不傻。
那现在干嘛去
蹲在屋顶上的陈近西四处探了探薛起的气息,毫无踪迹。
“嗷呜”
无人回应,只怕薛起甚至都不在这个时空里。
走错年份了吧。
难道真是被瘦猴砸得时空错乱了
陈近西决定永守这个秘密,不然怕被那毛球打死。
旅馆就在马路边,只要是在马路边上的房子,即便没有如流水的车辆,但人来人往,多得是熙熙攘攘的声音。
天才刚亮不久,柚子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这床太硬,硌得她腰痛,一早起来手脚宛若机械,抖腿抖手抖了半天身体才舒展。
她刷牙洗脸后下了一楼,陈近西还没有回来,想要吃早餐的她发现身上没钱,正要在包子铺前打退堂鼓,旁边就有人给老板递钱了,“十个包子。”
这会柚子大有他乡见亲人的感觉了,“大师早。”
陈近西哼声,“叫大哥。”
“大哥好。”
这么轻易就叫了,果然跟薛起一个样,毫无原则陈近西说,“还要不要吃点别的”
柚子问,“大大哥你的钱会不会变成石头”
陈近西说,“当然不会,这可是我昨晚从那些恶豪绅的金库里拿的。”
“那给旅店老板的呢”
“哦,等会我悄悄补上。”
陈近西拿着十个包子,分了她五个。
柚子抱着五个包子跟着他边走边啃,“有我祖宗和老鬼的消息吗”
“没有,我估计是阵法出了错,他们走岔路了。”
“好好的阵法怎么会出错”
“我就说了你不靠谱。”
柚子没反驳,阵法是她摆的,这个可能性极大,想着,脸上多了几分懊恼。
陈近西吐槽完后见她懊恼,这么快认错,他都不好意思再打击她了他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拨正时间点,和我们顺利汇合的。”
“希望祖宗能快点找到我们。”
陈近西好奇了,“你一口一个祖宗的,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祖宗”
柚子说,“他认识我的奶奶,也喜欢我奶奶做的饼子,后来我奶奶过世,他为了不吓着我,就说是薛家的祖宗,后来就改不了口了。”
“那小子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跟你弯弯绕绕这么一大圈。”陈近西一口一个包子,吞咽下去又说,“他要吃个饼还不容易,复制粘贴的能力是我们的初级课程。”
柚子问,“大哥你的意思是薛起他没必要每隔几年就来吃我奶奶做的饼子”
“当然啊,那小子肯定有目的。”
柚子顿了顿,薛起到底要做什么
“轰”
晴朗的天空突然雷声震天,震得柚子耳膜都疼了。她抬头往天上看,发现乌云密布,天色变得太快,根本不像是要正常下雨的天气。
“怎么了大哥”
陈近西看了看,说,“哦,大概是那毛球在置换时空,想要跟我们汇合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近西想了想,把最后一个包子吃掉,“你吃饱了会晕车吗”
“不会”
“那吃饱点。”
柚子忙啃了一口包子,结果还没吞下去,脚下突然山崩地裂,瞬间将她吞了进去。她下意识抓住陈近西的胳膊,可刹那那触感就消失了。
又是一阵强光打来,柚子这回有经验了,伸手挡住。
下一瞬,柚子只觉屁股有点疼,耳边又是有力而青春的声音。
“好,先把横幅准备好,十三所学校都已经联系完毕,时间就定在后天,地点在天安门。”
“收到。”
“收到。”
“还有没有同学有其他意见”
柚子睁开眼,发现这里是一个礼堂,前面坐着黑压压一片的人。
再看看他们的穿着,跟昨天她在杂物间碰见的学生穿的校服一样,所以她又回到了那所学校
但他们说后天齐聚天安门
柚子一想,后天难道就是五月四日
“昨天”还在一月,时空一变,她来到了五月
那薛起呢
不在。
陈近西呢老鬼呢都不在。
“最后面那位同学,麻烦你拿一下你后面的横幅,传过来。”
柚子一顿,众人的视线已经落在她的身上。
忽然有人说,“咦,这不是一言报的记者吗”
柚子往那男同学看,是“昨天”杂物间的同学。
“薛记者,四个月前你来我们学校采访,一直不见人影,我们以为你放弃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来了”
会堂的人都激动了。
“记者是记者吗”
“这种时候能来真的太感谢了。”
柚子在他们这里顿时收获无数感激的话语,让她有些恍惚。
做狗仔队的时候,只有挨骂的份,无论是从明星那,还是从观众那,哪怕是夸赞,也是带着调侃的那种。
这么正面受到表扬,还是头一回。
一开始就打算蒙混过去的柚子回过神,站了起来,认真说,“对,我是记者,会全程跟进记录这件事。”
学生热情高涨,校内到处可见满腔热血的学生们,他们或者在匆匆奔走,或者在制作横幅,或者在安排后天的集会事宜。
柚子一边走一边用借来的相机拍下这群年轻人的样子,心里感慨了千万遍。
她走到一条绿荫下,看见有个人正捧着饭盒吃饭。
那落寞的样子柚子简直太熟悉了,她快步走了过去,“沈教授。”
一口饭已经嚼了十几口的沈无言偏头,见了她想了想,说,“你叫薛柚对吧,是个报社记者。”
“嗯。”柚子在他一旁坐下,说,“沈教授看起来好像很忧愁”
沈无言叹气,“后天他们要去天安门集会抗议北洋政府,都是一群没什么力气的学生,我怕他们受伤。”
“但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正确的选择。”
沈无言沉默很久,看着远处青青绿草上充满活力的学生,说,“那天我也没走远,他们跟你说,我是个怕事的人,对吧”
柚子略有点尴尬,“是”
沈无言苦笑,“时局那么乱,那些学生又血气方刚的,我只想让他们好好待在安全的学校里,不要惹事。人命不值钱的,军阀的枪是不讲道理的。这年头有命就好,在学校里安安稳稳地学知识,以后出去就可以跟人拼脑子,而不是拼命。”
柚子微愣,老鬼并不是软弱,也并不是没有了一腔热血,只是他经历的事太多,太看重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所以如果能不破坏,就不破坏。
沈无言又说,“可是我拦不住他们,一定会流血的。”
“要改变一个时代,改变一群昏聩不醒的人,是一定会流血的,但这流的血,不会白流。”柚子肃色说,“学生们不知道会流血吗,不知道政府会拿真刀真枪镇压吗知道他们知道,可就算知道,他们还是去做了,行动了,而不是继续麻木不仁。”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新青年,理智而又热血
沈无言看着这声音有力的姑娘,跟那天第一次见的时候,仿佛完全不一样了。
他低头抱着饭盒,弱书生真的没有用吗
“哗啦。”
柚子察觉背后草丛有动静,像是有什么掉了下来。
她站起身往后面一瞧,有个人在那里挣扎,光着一双脏脚丫,裤子半截长,腿还挺白。一双手又瘦又长,正往外面扒拉。
柚子耐心等了会,那人终于从草里挣扎出来,蓬头垢面,“呸呸呸”地吐草。
“什么鬼地方,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柚子瞪大了眼,抓了他的头发就往后扳,这下看清楚他的脸了。
“裘飞”
这混小子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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