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起跑,助力,翻墙,像是一只灵活的猫,落地轻巧无声。
然后就地一滚,将身形藏在了院子里的一颗石榴树后。
这颗树还是陈阿姨在世的时种的,过了这么多年已经长成了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大树。
只是
林景淮看着后院的布置,眼中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
这里被布下了阵法,还是个迷踪阵。
不懂阵法的人踏进去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不过想到里面的女主人,林景淮又不觉得在一个军区首长的家里出现这么一个阵法很奇怪。
毕竟纯阳观的那位吕道长和这别墅的女主人可是堂兄妹。
也是生生的将陈峄城的存在变成了能阻拦宋铭泽仕途发展给这个家带来灾难的灾星。
这事换成半月前他肯定调走就走搬救兵来破阵,但现在嘛。
林景淮嘴边勾起一抹冷笑,视线在院子中一扫,很快就找到了破阵点。
他从石榴树下出来,左行七步,退三步,右行八步,退两步,直行五步,右转三步。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出了那个迷踪阵。
也不知是不是对这个迷踪阵太过信赖,后门并没有上锁,林景淮轻轻旋转开门把手,无声无息的溜到了二楼。
东面的这间房间不出意料的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林景淮从裤兜里掏出一截铁丝,弯成一个弧度,插了进去。
“咔嚓。”门锁开了。
林景淮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贴在门上静静听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道极为清浅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他这才开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男人。
“峄城。”
他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陈峄城一愣,条件反射的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看过来,林景淮此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前,看着双目无神眼底青黑胡子拉碴一看就很长时间没清理的战友,又叫了一声,“峄城。”
这一声彻底唤回了陈峄城零散的神智,他抬着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青年,眼眶不受控制的一红,“景淮。”
林景淮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在。”
陈峄城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手心温热的触感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他凝了凝神,“景淮,我爸他疯了。”
三天前,宋铭泽突然打电话给他要他回来一趟,他不愿意,找了一个借口拒了。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了母亲的遗物作为砝码,他不想母亲的东西落在宋家人手里,同时也想看看宋铭泽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便申请了年假。
谁知他一进门喝了一杯宋铭泽递过来的茶水就眼前一黑,再醒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曾经的房间,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也不见了。
“景淮,这里有些邪门。”陈峄城指了指窗户,“那里明明开着,但我试了无数种方法就是出不去。”
“而且还传不出去声音。”
他之前试着大声呼喊引来经过的人呢注意,但是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搭理他。
林景淮看了一眼窗户,没有急着上前查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关着你吗”
“他们”陈峄城敏锐的察觉到好友话中的异常,“你是说这事吕殊那女人也有份”
林景淮点了点头。
不然这屋里屋外的阵法禁制宋铭泽一个普通人根本弄不来。
“那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陈峄城自嘲的一笑,深邃的眸子里有暗流涌过,“他们想让我娶一个人。”
“谁”
“我不知道。”
“”林景淮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峄城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很不靠谱,他叹了口气,语气诚恳,“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说给我定了一门好的亲事,过几天就成婚,让我安心的在家等着。结婚报告都已经给我申请好了。”陈峄城这个时候连“爸爸”都不想叫了,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也被对方消磨殆尽。
“我寻思着他既然结婚报告,那上面肯定有我和女方的名字,你去耿首长那里问问,看看是哪家的姑娘,然后私下找人谈一谈,别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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