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很果断, 各自家底也都在身上,不必过多收拾。
次日一早,他们便一同离开惊雷镇。
叶殊取出飞舟, 邀请叶斐同登舟上。
旋即这飞舟好似流光,极快往天边而去了。
此去狂风带,途中经历半月有余。
几人百无聊赖, 于舟中又不便真刀真剑地切磋,是以只用言语论战。
这论战, 多是晏长澜与叶斐。
叶殊则静坐一旁, 盘膝参悟阵道。
叶斐似乎对这路线颇为熟悉,偶尔遇上个城镇之地,便叫叶殊先将飞舟降下。他则在兴冲冲引领二人前往一处或酒楼、或食肆的地方,要还上“好饭”。
叶晏二人虽不在意口腹之欲,但叶斐行事颇是有趣,遂也陪他折腾。
只是待到两人独处时, 免不了要将此事记下,只说待到许多年月之后,叔祖再做出那等矜持之态, 便要好生将他取笑一番, 又言若不是身为晚辈、不当如此,非得将其影像录下不可。
叶殊难得生出这等兴致,晏长澜心中欢喜,亦更凑起热闹来。
越是接近西北荒原,越是荒凉。
远远看去,最近的镇子果然破破烂烂,修士的身影实不多见。
飞舟便调了头,落在相邻的县城里。
几人自舟中走出。
叶殊收起飞舟, 淡淡说道“先在此处落脚吧。”
叶斐抹了把大胡子,提议道“方才我见东街的客栈最好,就到那处去”
叶殊并无异议。
晏长澜则是一笑“那便有劳道兄带路了。”
叶斐也是笑道“来来来随我过来”
叶晏二人便跟在叶斐身后,直往客栈而去。
途中虽不算疲惫,但几人仍在县城里多住了几日,亦是再仔细打听一番。
酒肆里。
叶斐倒一杯酒喝下,说道“打听后我才知晓,在此处落脚者可比那附近镇子中的多,所流传的消息也更多些。我去几间商行里问过,得了几个推荐。”
晏长澜好奇道“推荐”
叶斐微微点头“都是些极昂贵的玩意儿,据说是防风沙的。”
晏长澜便又问“怎么说”
叶斐回答道“狂风带本就是一处绝地,其中更有几处险中险。单靠修士肉身抵抗,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故而要卖些避风、留宿、防御之物。”
此时不消晏长澜多问,叶斐已是仔细说来。
“所谓避风之物,是一颗定风珠,多用于黑风岭。所谓防御则有多种,倒没什么特定的使用之地。又有一种遁地乌舍,乃是能遁入地下数十丈的屋舍,纵然遇上那等极厉害的风灾,也不会受害了。”
叶殊稍作沉吟,询问“道兄是什么打算”
叶斐坦然道“定风珠要一颗,遁地乌舍要一间。”
叶殊颔首,又道“我二人先去瞧瞧。”
叶斐倏然明了,笑问“叶贤弟的意思,想亲自炼制一间”
叶殊道“瞧瞧再说。”
叶斐不由说道“倘若贤弟看得准,不知可能也给我炼上一个”
叶殊看他一眼,说道“此地人于此道上必定精熟,道兄不嫌我本事不如,我自然可以一试。”
叶斐立时举杯“那便有劳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