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着老掌柜离开的麦家康、何雨竹两人确实受到了老掌柜的款待, 但并没有如麦家康猜想那般,老掌柜会跟他说身世、认亲之类的问题,老掌柜只是在聊天中,把麦家康从有记忆到现今的人生经历都给问了一遍。
麦家康虽然因从军多年,出手够果断狠辣,但与人情世故上哪里是老掌柜这样人精的对手,何雨竹又只在一边看热闹, 于是令他不由在闲聊中把包括生母父亲偏心、从军多年刚回乡,现在入赘何家等事都说了一个遍, 等老掌柜陪着他们吃完中午饭才离开。
何雨竹、麦家康两人离开后,就按照原计划那样, 匆匆前往府城,准备弄清楚府城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而老掌柜这边,麦家康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在柜台上拿笔墨写了一张小字条,卷好塞入极小的竹筒内后,打了个呼哨,竟引来一只鸽子落到他面前, 老掌柜赶紧把竹筒挂到鸽子腿上的金属环内, 扬手送飞它后, 仍旧面色郑重的看着天空。
鸽子的速度比人快多了, 惯行的目的地又距离不远,因此不到一个时辰就在省城一家规模不小的车马行内院落下,内院中正在喂鸽子的女子见了, 忙抱着这只鸽子送去给车马行老板。
老板看了飞鸽传书后,也是神色大变,急忙招来左右手,将飞鸽内容递给他们看,另外两人看了后不由惊道“竟然有这种事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
“是啊又同姓麦、又是邻村,别是那个姓麦的从一开始就计算着不让老主人的血脉继承家业,所以故意用个女娃子把少主换走了吧”三人中的一位文人装扮的四十来岁年纪男人目光猜疑道。
车马行老板面容严肃的点头“老徐也是这么疑心,要是真如他猜想一样,那就难怪南边那位那么不成体统,气的主人避宫不出,她体内根本没有老主人的血,又怎会跟主人有母女亲情。”
“那个撒这些年因为主人想不通而一蹶不振,下面也开始人心涣散,如今丁字部、口子部都有些离心,若是主人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振作起来,只要主人振作,把那两部拿下并不难,或许时机来了。”另一名看似莽汉样的满脸胡子男人却十分细心的道。
这话听得车马行老板和文士装扮的人一愣,文士装扮的人道“确实有很大可能性,前提是咱们要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是老主人血脉,而非有心人故意用相似的容貌引出老主人的旧部。”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咱们木子部的人南来北往,不引人注目,又能轻易前往任何地方,不引人猜疑,是最适合调查这件事真相的人。”车马行老板直接表示道。
莽汉样男人却摇了摇头,否决道“不行,你这一大动,丁字部、口子部就会察觉,在他们忠奸难辨的情况下,少主的事不宜泄露。”
“这倒也是。”文士点点头后,侧头想了想道“那就交给我吧”
“行老许你亲自出马的话,我可以放心了。”
“有消息尽快传过来,我们好将这个好消息传给主人。”
何雨竹对有人正在因麦家康而行动起来之事一无所知,就算心有猜测,也只以为麦家康是某个客栈老板家血脉,她要是想,几乎能立刻建个十间八间客栈,所以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此刻正跟麦家康站在府城入口,不敢置信的看着府城内一片萧条的样子,不敢置信道“这是府城”
“没有守城兵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各家各户要么闭门不出,要么锁了房子,不见踪影,看起来就像是座空城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麦家康也疑惑道。
“不过从这些符纸看,似乎跟那群归乡鬼有关吧”看着各家各户门旁都贴着黄符,何雨竹也推测不出来,只能道“找户人家打听打听吧”
“只能这样了。”麦家康无奈道。
两人赶着似乎极为不安,根本不想往前走的马车进街,寻找了几户没有锁门,可是紧闭门户的人家,都怎么也不开门,他们又不好强行破门闯入,只能寻找下一家,然而耽搁了不少时间,也没能找到愿意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