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喝酒。”
“好......”凌风的好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突然感觉不对劲,连忙住口,因为他一心想要哄着凌瑀,以至于差点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喝酒不行,你才多大,不可以喝酒。”凌风严厉回绝,想到昨晚凌瑀喝酒的样子,那牛嚼牡丹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让凌风愤愤不平。
“好吧,那再过一年总可以了吧”凌瑀拉着凌风的手掌,笑嘻嘻的撒娇道。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凌风暗暗擦了把冷汗,差点又一次被这小子糊弄过去。要是再被他捡了便宜,自己的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凌瑀也知道今天想喝酒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今天提一遍,明天提一遍,相信总有一天能喝到。这是属于小孩子的小聪明,他相信,经过自己的软磨硬泡,过不了多久,凌风就会答应他。
祖孙三人左一锅、右一锅,吃的格外香甜。不到一个时辰,十五斤的蛇肉就被一扫而光。凌风并没有取出太多的蛇肉去烹制,凡事都有一个度,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状态。让凌瑀把凶蛇血肉中的精华吸收到饱和的程度就好,过量的血肉只会让他有吃饱的感觉,多了只会浪费。
凌瑀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盘膝而坐,准备炼化体内的精华。《落仙诀》心法在他体内运行了三个大周天,直到将精华全部炼化。凌瑀才站起身,在房前屋后转了一会儿,最后找了一棵在火堆旁的树桩,靠着树桩缓缓睡去。
此时夜幕已经悄然而至,广袤的夜空如同一张浩瀚的棋盘,无数星辰犹如微茫芥子点缀其中。偶尔有流星划过,如同夜空中美妙的焰火,稍纵即逝。一轮琼钩已悄然挂在树梢,将清辉毫不吝啬的洒向山河,清冷的月光无比包容的守护着祥和的夜晚。木屋前的三人静静的躺在雪地上,帝洵二人望着遥远宁静的夜空,沉思不语。月光,星辰,木屋,火堆,松林,如诗如画。这一切都是大自然无私的馈赠,丰盈着每个人的心灵。似乎连丛林中的各种野兽虫蚁都不愿破坏这份美好,红尘万里,静寂无声。
过了许久,一阵干柴燃烧的爆裂声惊醒了沉思的二人。
“老哥,你觉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古怪”凌风望着燃烧的火焰,向帝洵问道。
“天授传承之人绝不能以常理度之。况且,有些事情我们自己都不了解,就算了解,我们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你还记得今天瑀儿身上的紫色光芒吗我们被禁锢在原地,那种力量让你我二人都无法抗衡,真是太可怕了!”帝洵心有余悸的说道。
“其实我是怕对瑀儿有什么影响,那么强大的力量,他究竟是如何驾驭的这会不会成为他修行路上的阻碍啊”凌风十分担忧。
“我觉得瑀儿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不过贤弟也不用太过担心,我那先祖便是天授传承之人,我在家族的‘沧海经林’中看到过,先祖一生修行都伴有大气运,一路顺风顺水,从踏足修行界到破碎虚空仅用了区区三百年。虽然没有记载最后他去了哪里,但是我觉得其结局应该是好的,或许他去了另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所以,瑀儿应该也错不了!”帝洵侧过头,看着凌瑀略显稚嫩的面颊。柔声说道。
“希望如此吧,不管怎么样,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凌风说完,自己又自嘲的笑了。
帝洵看着他,也是苦笑着摇头。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与天斗,与地斗。要是说尽人事、听天命,就有些丧气的意味了。
“早点歇息吧,今日咱哥俩虽然没出多少力,但是这心里却是累的很啊。”帝洵笑着打趣道。
帝洵说的也是实话,今天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未化形的巨蛇口吐人言,然后是巴蛇后裔,到最后凌瑀击杀凶蛇,每一件事都让人提心吊胆。而且今天是凌瑀第一次对敌,没有任何经验,没有任何战斗技巧,更没有任何人帮助,仅凭一己之力斩杀凶蛇,他的表现让老哥俩的心里又惊、又喜、又怒、又惧,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幸亏这俩老人承受能力够强,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折腾出病来了。
听到帝洵的话,凌风也是会心一笑,他起身抱起凌瑀,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