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陈家一家人就和林汐一起被带了上来。
那县老爷一拍惊堂木,火急火燎地开始问案。
“先各打十个大板吧。”
打完没准苦主就不想报官了呢,他正好就顺水推舟把这案子给结了。
他想得挺美,但是没想到林汐根本没在怕的。
反正十个大板她被打那群人个个都要被打,干脆就果断认了。
啪啪十个大板打下来,她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陈家一家子,涕泗横流,表情扭曲,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模样。
那县老爷一看,行吧,这是个硬骨头。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他还是开口问道。
“你这小娘子就是苦主吧,既然挨了这十个大板,那你有何冤情,说来与本官听听。”
林汐一点头,正要开口,衙差里却走出个人。
她一看,正是昨晚那个和中年男人说话的。
孙柏走出来之后一拱手,“老爷,这个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
“哦,你如何知晓”
县老爷倒是记得他,随口问道。
孙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解释道。
“我那大舅子,正是林家村的人,与这地上跪着的苦主,是邻里,所以倒是知道得清楚。”
“既是如此,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县老爷一听,挥挥手,示意他开口。
林汐冷眼看着,心里落草为寇的念头越来越大。
她在想,如果不能够凭借规则救她自己,那她就要打破这个规则了。
孙柏不知道她兴起的危险念头,颇为自得地开始说道。
“事情是这般的。”
在他口中,林汐变成了一个夫丧后靠娘家帮扶才走到今日,结果却不肯孝顺家里老母亲,自己执意要脱离门户,躲在那山脚下过着无所事事日子的懒散人。
又说林汐是个不检点的,为了不想做活,家中常有不同的男人进出,让他们这些邻里都看不下去,与她不敢来往。
说到昨晚的事,在他口中,变成了林汐不检点夜不归宿,她的几个家人不放心她过来一看,却到处在家中没找到人,这才惊慌地到处翻箱倒柜。
结果那林汐回来之后,却污蔑她那一家关心她的人,是那什么贼人。
一通说下来,林汐都想要给他鼓鼓掌,夸夸他这个编剧剧本简直写得太好了。
再套个书名那个恶毒女配基本就可以大卖了
县老爷听完之后,对林汐的好印象降了许多,他拧着眉看着脸色淡定的林汐,发问。
“可是如孙柏所说”
林汐抬起头看着他。
“大人,我有一句话,想要问问这孙柏。”
县老爷有些不悦,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开口。
“你有何话,问吧。”
林汐挺直胸膛,目光森冷地看着那名叫孙柏的人。
“我想问,你可知道,我昨日连敲林家村五户人家,其中就有你大舅哥,为了不过是救我儿一命,他却见死不救一事”
孙柏瞳孔猛地一缩,林汐立即知道,她赌对了
她立即追问下去。
“你说我出外与人苟且,那你看看我这脚伤”
她直接撕开脚伤包裹的布,露出一只鲜血淋淋的脚来。
“你看看我这脚,你可知道这伤从何而来是因为那林家村的人薄情寡义,不肯为了出手相救我儿,我才不得不抱着我儿一路跑到镇子去为他寻医”
“我不问别的,我就想问问,若是那一家子贼人心里还有些良心,为何在我为我儿寻医之时,将我家中翻了个遍他们所求为何”
一声一声,犹如杜鹃泣血,林汐分明冷静着一张脸,但是听者却仿佛看见她的心在泣血,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着她的痛苦她的无奈,她的愤怒。
除了孙柏,其他衙差都有些不忍心地转过了目光,他们看着那只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脚觉得不忍心,却不知道,这是林汐昨晚走的一步棋。
要的就是,这些人对她和林颀这孤儿寡母起一丝怜悯之心
县老爷也没有想到,到了林汐嘴里,事情竟然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他看着林汐还在流血的脚,脚底上的伤疤纵横交错,若是那为了躲懒行苟且之事的女人,又怎会有这样一双脚
他再看那林汐的手,分明就像是他亲娘久经风霜的手一般无二
孰是孰非,再显然不过了
他心里有了倾向,和蔼地问林汐道。
“你是那报官之人,那你是想要如何解决此案的他们可曾偷走了你那银钱”
林汐猛地一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咬牙说道。
“我昨日识人不清,脱不开身之下,让这位孙柏的大舅子去替我报官,却不曾想,他们竟然沆瀣一气,什么也不问,就直接将我们一并带进牢里呆了一夜甚至连检查我家中是否失窃都没有”
县老爷心里咯噔一声,抬眼望去,孙柏为首好几名衙差脸上都有些难堪,他心里就知道要不好了。
这事若是往常捅出来也就罢了,可今日那风大人要来,若是让他知晓了
心念百转,最后讨好上峰的念头占据上风,他一咬牙,拍下惊堂木。
“你这妇人居然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我看也不用审了,必是你在闹”
“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辽
大家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副本很快要结束啦
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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