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兰和卓尔雅被训的尴尬地抬起头着孟繁春讪讪一笑道,“孟医生,打饭啊”
“孟医生孟叔叔”花半枝与周光明两人站了起来。
“坐坐”孟繁春着突然站起来的两人赶紧说道,紧接着又说道,“你们继续,我去打饭了。”话落抬脚朝食堂打饭口走去,打好饭菜,回来时途径她们点头示意,眨眼间消失在了饭堂。
吃完饭天此时彻底的黑了下来,卓尔雅拿上和手电筒向花半枝他们两个道,“收拾好了吧走,咱们上课去。”
“哦”花半枝拿上铅笔和写字本带上周光明跟在卓尔雅身后出了医院。
沿着黄土路,走了大约十多分钟,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外表很不起眼的学。
在花半枝眼里灰扑扑的,但是在其他眼里已经很气派了。
来扫盲班的人不少,大家都向里面走,男人都规规矩矩的拿着笔记簿和钢笔。
而来扫盲班的妇女成群结伴而行,大都拿着家伙什,例如针线笸箩,缝鞋垫、织毛衣、纳鞋底的反正手里闲不住。
至于识字,记不记得住那只有天知道了。
一心二用那是一点儿也不耽误事
卓尔雅拿着手电筒,四下晃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学校。
花半枝可以很清楚的到学校大致的样子。
进入大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操场,红砖瓦房的教室围着操场建了三面。
其中一排教室里亮如白昼,卓尔雅将花半枝和周光明送到一间教室,着里面的人已经坐了七七八八,“哎咱还是来晚了。”
“我坐后面好了。”花半枝不以为意地说道拉着向后面走去,靠着墙坐在了角落里。
教室宽敞明亮,花半枝目测了一下,一间教室大约坐三十来人。
桌椅板凳都是新,桌子像是加宽版的长条凳,没有油漆,也没有刷桐油,原始状态,但打磨的非常的光滑,没有毛刺。
屋子里虽然生着炉子,可也挡不住冷。
“这里还不错,没有靠着后门,不然风钻进来,冷的手无法写字。”卓尔雅跟着走过来着他们母子俩点点头道,紧接着又道,“你们在这里吧我在隔壁屋,放学后咱们一起走。”
“啊”周光明瞪着忽灵灵的大眼睛着他惊讶地问道,“卓阿姨你不教我们吗”
“我去隔壁教他们认字,这个班有老师的。”卓尔雅着他们两个声地说道,“乖乖上课。”
“嗯”花半枝点点头道。
“我走了。”话落卓尔雅转身离开。
花半枝和周光明目送她离开,才收回视线。
花半枝从兜里掏出田字格本和铅笔,放在了周光明眼前。
花半枝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着教室里的各色人等。
教室里高声喧哗跟菜市场一样吵杂,边唠嗑、边忙着手里的活计。
从她们的聊天内容来,多是鸡毛蒜皮的东家长西家短的,这里大姑娘、媳妇的都有。
这些可真不出来是军人,有些是后勤上的,更多的是家属。
“大妹子,你新来的吧怎么没见过你。”在花半枝前面的女人忽然扭头着她问道,手里纳鞋底的麻绳,发出铮铮声响。
“嗯我刚来没几天。”花半枝着明显带着乡音的她回答道。
“听口音从关内过来的吧俺也是,俺叫齐二妹。你男人是干什么的”齐二妹放下手中的鞋底子,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花半枝话还没说完,只见齐二妹嘴叭叭的又道,“我男人是学校保卫处的处长,分的房子可气派了,比家里的茅草屋可强多了。”语气特别的骄傲,“那死鬼还算有良心,这不解放了,立马回老家把俺给接来了。”向周光明问道,“这是你儿子吧长的可真机灵,多大了。”
“阿姨,我六岁了。”周光明甜甜的一笑道。
花半枝着眼前热情的齐二妹典型的农家妇女,眉清目秀的,脸上遮不住风吹日晒的粗糙。指节由于常年下地劳作变的粗大,手上也磨了厚厚的茧子。
身材和自己比,那堪称壮硕,像个女汉纸。
“哟瞧着嘴真会说话。”齐二妹着周光明笑着说道,“和我家女儿一般大,比俺家的强,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到现在都不叫爹,真是气死俺了。”
爽利的齐二妹这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的家底给掏干了,都不带花半枝套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