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汐本身就有狐妖血统, 天生带着魅意, 更不要说, 此时最激烈的情蛊发作。
凌子汐只觉得自己心中烈焰灼烧着,像踏在的海洋,只想与白墨衡贴的再近,再近一些。
想和抱着自己这个男人结合,想被他征伐,想和他一起走向愉悦的巅峰。
凌子汐凤眸微阖着,里面带着朦胧的水光, 胳膊抬起,搂着白墨衡的脖子不断地让他靠近自己, 像无声的邀请。
“子汐, 你清醒一些……”白墨衡紧紧抱着凌子汐, 低头看着凌子汐的模样,凌子汐本就长得漂亮,如今那殷红的双唇如映在白墨衡心里。
被凌子汐这样搂着, 主动邀请,白墨衡心中震荡, 差点道心不稳。
白墨衡低下头,他当然也想和凌子汐结合, 与凌子汐水乳交融,他求之不得,可是,现在的子汐不是真心想要这样, 而是被蛊毒所左右。
白墨衡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柔声道“子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凌子汐感觉白墨衡的声音远在天边,脑海中除了欲火什么都没有,用胳膊使劲压白墨衡的脖子,企望白墨衡离自己更近一些。
白墨衡低头看着尽在咫尺的凌子汐,知道此次结合势在必行,今天是一年之期,不结合的话,子汐只有死亡一条路……
白墨衡俯身,离凌子汐的脸颊越来越近,凌子汐身上如幽昙般的软香钻进了白墨衡的鼻息之间,凌子汐身上的香很迷人,让白墨衡似乎陷落在迷离的梦境中。
两人越离越近,白墨衡甚至能够看清凌子汐的睫毛。
凌子汐恍惚感觉到白墨衡的呼吸近在咫尺,那种深沉的冷香就弥漫在自己的周围,凌子汐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动起来,脸颊越来越热,有那么一瞬间,凌子汐还恍然觉得,自己成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白墨衡的原主凌子汐。
每一年,等着他回来,每一年,祈盼着与他的肌肤之亲。
凌子汐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刚嫁给白墨衡的时候,自己穿着红色的喜庆新衣,因为中了蛊毒而不得不与白墨衡结合的那一天。
那天,雪下的很安静,那天,空气很甜……
在鸾被翻舞的时候,凌子汐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会为此多看自己一眼的吧,他会从此疼爱自己的吧,他会和自己日久生情的吧……
然而没有,一切都没有,凌子汐脑海中的画面一转,便是自己一身红衣倒在雪地里的画面,而白墨衡的背影则消失在风里……
两人的唇马上就要贴合,凌子汐感到白墨衡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鼻息间,猛然推开白墨衡,狠狠喘息着,一双凤眸也睁大了看着身上的男人,胸口起伏着。
白墨衡被推开,仍然紧紧握着子汐的手,眸中是满满的担忧“子汐……”
“不,我不要……”凌子汐开口道,声音是说不出的虚弱,但却带着坚定。
“好……”白墨衡说道,“可是你的身体……”
不是白墨衡不想答应,而是看着凌子汐痛苦难耐的样子,白墨衡也心急如焚。
毕竟这次是一年之期,不同以往。
凌子汐身体微微颤抖,低声道“药……煎的药……”
白墨衡想起来时差点烫到凌子汐的汤药,点点头“好,子汐,你等我。”
白墨衡把凌子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离去前,用剑把自己的胳膊划破,把血喂给凌子汐聊做缓解,才站起身想快步离去端药。
凌子汐的手握住白墨衡的衣服一角,白墨衡回过头来,耐心的看着凌子汐。
“淬……淬骨花要完全融化,药才能喝……”凌子汐呢喃道。
“好。”白墨衡答应道,接着,迅速来到了煎药的地方。
药被小火炖着,冒着热气泡,里面的药材混在一起飘着,发出浓郁的药苦味。
白墨衡拿起一旁的药勺,俯身在药锅里搅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淬骨花还没融化,于是,坐下来,开始煎药。
白小离抱着凌小寂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这个冰山冷傲的男人,竟然也有像普通人一样煎药的时候……
白墨衡一边煎药一边用灵识感应着内室里凌子汐的状态,表现上还算淡定,实则心里从没像现在这样纷乱过。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药锅里的淬骨花终于融化,白墨衡小心翼翼地把药锅端下来,盛了一碗汤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卧室。
白墨衡回去的时候,凌子汐正在床上难耐的翻滚着,只见他背对着自己,紧紧咬着床单,额发上流着汗水,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凌子汐明显是在与蛊毒作斗争。
“子汐……”白墨衡赶忙来到凌子汐身边,先把凌子汐口中的床单扯出来,把自己的胳膊凑到凌子汐嘴边喂给他鲜血,接着,舀了汤药,一点一点吹凉了,尝过温度,才喂给凌子汐。
白墨衡扶着凌子汐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则喂凌子汐喝药。
凌子汐半坐着,像从大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殷红。
低下头努力喝了一口药,药苦的凌子汐想吐,可凌子汐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药是解救自己的唯一办法……
努力喝了一口又一口药,凌子汐感觉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似乎有两种力量冲击着,让自己更加难受了。
白墨衡紧紧抱着凌子汐,把自己的灵力探入凌子汐的身体,疏通着凌子汐的筋脉,引导的药力抵御凌子汐体内的蛊毒,凌子汐靠在白墨衡的胸口,恍惚中听到白墨衡心脏的跳动。
白墨衡的心跳那么有力,而且快速。
快速……?
凌子汐迷糊地想,白墨衡也会心急吗?
其实,白墨衡岂止心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凌子汐装进心里的他,与心爱的人离得这么近,如何能抑制住心脏的跳动。再加上对凌子汐的担忧,自然快到了让凌子汐轻易听出来的地步。
药已经喂完,白墨衡用灵力在凌子汐经脉游走了整整三个大周天,凌子汐身上的燥热感慢慢好些了,白墨衡继续把手臂靠近了凌子汐唇边,让他喝自己的血缓解蛊虫的躁动。
凌子汐就这样躺在怀里,虽然没有做什么,可凌子汐是最煎熬的。先是蛊毒非人的折磨,然后便是药力的冲撞,凌子汐一会儿如同踏在烈焰中,一会儿又如同踩在冰雪里。
白墨衡用白色的袖子一角给凌子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凌子汐抬眼看着窗外,一轮圆月已近西落,现在已经是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