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图霸业才是他一辈子的追求,情情爱爱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顾盼趴在他怀中,拿脚丫子踢他,却没什么力道,踢上去也不痛不痒的,“没有赵姑娘还有其他的姑娘,每一个都比我好,你去找她们吧,我反正不讨你喜欢,也不讨你母亲喜欢,凭什么我要一直在这里受气?!”
男人抬起眼皮,听的烦了,冷冷丢下两个字,“闭嘴。”
真凶真横。
真他妈的凶。
顾盼愣了愣,胸口久违涌起种委屈感。
她不闭嘴。
她就不闭嘴!
顾盼方才的委屈是演出来的,这会儿是真的被气着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事端是她自己挑起来,可钟砚难道不该一直哄着她吗?就这么点耐心吗?
“好,你还凶我。”顾盼的眼尾越发的红,吸了吸鼻子,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就连你也欺负我呜呜呜。”
钟砚重重叹了叹气,有时候他也在想若是当初娶了个省心的,如今也不会这么头疼,打不得骂不得,真真像养了个祖宗,脾气比谁都大,比谁都娇气。
他轻揉了下少女的头发,放缓了语气,平生的耐心都用来哄她,“是我不好,吃饭吧,把自己饿坏就不值得了。 ”
顾盼收起眼泪,吸吸鼻子边大胆说“你把赵姑娘赶走,我和她水火不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钟砚竟是没有反驳,“好。”
顾盼怔了一刻,编了一肚子的话还没说,他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钟砚伸出拇指替她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个不听话的小孩,“这样就肯吃饭了?”
这让顾盼手足无措,有点蒙圈。
所以她会被男主给迷惑太过正常,钟砚平素能迁就她的事都会顺着她的心意来,这像是爱她的表现,但他的眼中,没有星星。
冷淡、平静。
偶尔只有在哄她的时候,才会弯弯眼角,闪着光。
丫鬟们布完菜,便识趣的从屋内退了出去。
顾盼连着两日都只想吃甜的,桌上又摆着补汤,她闻见这股子油腻的味道,便又觉得恶心,眉头皱了起来,将自己那碗推给了钟砚。
她的眼睛紧盯着白色瓷碗,里面装着冰酒酿。
顾盼正要伸手去拿,被钟砚截了下来,他扣下碗,漫不经心扫她一眼,“上回中毒,太医便说过你体质寒,冬天落过好几次水,平日在吃的上面也不够注意,这才开春不久,吃这么的凉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
顾盼馋的快要流口水,“我就不是天天吃。”
钟砚淡问“是吗?你中午吃的什么?”
他如此一问,顾盼说不出话。
臭男人管的倒是挺多。
顾盼舔了舔嘴巴,咽咽口水,“我就喝一口,绝不多喝。”
小姑娘眼巴巴看着他,明眸宛若盛了清水,干净明亮,纯粹清澈,像个讨食儿的小动物,身后摇着无形的尾巴。
钟砚喉结微动,眼神暗了一暗,僵持几秒钟,他将碗推过去,长指轻敲桌面,温声细语道“那就一口。”
顾盼是真的没想到钟砚说一口真的只有一口,让她尝了个味道便收回了碗,毫不留情。
她吃的不痛快,心里就不高兴。
晚上也没特意等他,洗漱完便爬上了床,白天什么都没做,这会儿却困顿的不行,脑袋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钟砚忙到深夜,从书房回屋时,只有一盏灯还亮着,火苗轻微晃动,烛光恰巧照亮顾盼的脸颊。
如玉白皙,清透无暇。
呼吸绵长,胸口起起伏伏,她睡相差,脚丫子从被子里蹬出来,指甲圆润,小巧可爱。
钟砚的视线从她的眉眼缓缓移到她的小腹上,眸光忽明忽暗,过了好久,他缓缓将手掌搭在她的小腹上,俯身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小口,手掌更用力揽着她的腰,对尚在美梦中的少女轻声呢喃,“窈窈,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男人说完,嘴角扯了个浅笑,忽然想起来顾盼自己的心性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若是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
他就得养两个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两点有二更
阔以明早看
爱你们
修罗场不远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