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策林敦多布那是准葛尔部的英雄,眼下这个情况有多严峻,他的身体有多糟糕,不需要任何人说,他自己就已经知道了。
“嗯你只管拔你的,若是哼一声,我就不配做你们的将军。”
阿米尔眼中湿润了一下,他早就知道他们兄弟两个选择了这个人追随是绝没有错的,如今他的表现又再次做出了印证。
阿米尔点了点头“好,将军,您忍着点儿。”
撕开大策林敦多布后背浸透鲜血的衣服,那箭镞直接卡在骨头里。阿米尔眼神一闪,心说,我的天哪,这样的伤势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阿米尔用烧过的匕首尽量又稳又准地剜下箭镞,但此过程还是令大策林敦多布差点咬碎了后槽牙,太特么的疼了
“啊”
随着一声暴喝,那已经沁血变成暗红色的箭簇应声掉了下来。
阿米尔手里的动作不敢停,止血、上药、包扎,他尽量加快了速度,只为了尽量减少整个过程消耗的时间,以减轻大策林敦多布的痛苦。
但是尽管如此,这整个过程也是令一旁征战沙场的将士们不忍直视。不过好在,经过了这样的一番折腾,大策林敦多布的伤口上的箭簇拔掉了,也不再流血了,算是一件好事吧,只是他仍旧十分虚弱,身体若要复原,那可是需要安定的环境去休息,还需要比现在用的野药高明许多的药材才可安心。
但也不是说用阿米尔的药不能好,只是大策林敦多布要受的罪会久一些。只不过,蒙古兵的运气显然没有用完。
在给大策林敦多布拔箭之后的第四个晚上,他们就遇到了跑到林子里头来寻找大策林敦多布的队伍。而他们正是卜克河驻扎的准葛尔部将士。
“将军原来你在这里这可让我们好找啊自从知道你突围出来了之后,我们的队伍没有一天放弃过找您。太好了,这可是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
大策林敦多布仍然发着疟子,这几天本也没正经吃什么东西,整个人憔悴地不成样子,几乎没有力气说话,连走路都是靠人架着的,若不是他一双锐利的眼睛还炯炯有神地睁着,来人会以为大策林敦多布是旁边的人架起来的一具尸体。
阿米尔忙道“你们有没有马车再不济有匹马或者驴都行,或者你们找人背着将军,我们这些人是彻底没有力气了。将军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不能再走了。还有,那些吃的东西给将军,他都没有吃东西,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