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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看向她的眼神中微微泛着光,一副不太敢靠近又极度渴望的矛盾表情,这样的眼神她不陌生,曾经见得多了。

苏念瑟缩着身子,一脸的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颤抖着问“你是谁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大夫忙解释道“娘子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这府里请来为老太太看珍的大夫,因天黑迷路才误闯此处,无意冒犯,还请娘子莫怪。”

苏念抽泣着小声道“我的脚崴了,好疼啊,你既是大夫,那能给我看看吗”

“啊哦”白大夫走到近前,俯身准备去查看苏念的脚踝,却被苏念抬手制止道“那边有个亭子,你扶我过去再看吧,地上好凉,我坐了有一会了,也没人过来,这会儿浑身都冷。”

白大夫见这小娘子冻坏了,赶忙答应一声,上前扶起她来。不巧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苏念脚下一个趔趄就倒在了白大夫怀里。

白大夫本能地伸手环住了苏念的腰抱紧,两人贴在一起姿势亲密,远远看去,就是一对正在亲热的野鸳鸯。

苏念神情慌乱地往后仰倒,白嫩的小手推在白大夫的胸口,“你、你我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想使力脱离开白大夫的怀抱,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地上栽去。

白大夫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将她的身子拉回来,顺势打横抱了起来,嘴里抱歉道“唐突娘子了。”抱着苏念就朝梅林深处的亭子走去。

怀抱着温香软玉,白大夫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唯恐摔到了佳人。

他的心脏超速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砰”的一声爆开,碎裂成渣。

他不是个不懂的毛头小子,妻子早年难产而逝,这些年天南地北的行医,居无定所,倒也再未娶妻安定下来。

旷的狠了,也会去秦楼楚馆走上一遭,解决一下身体需求,对男女之事上倒也不太热衷。

像今日这般面对女子面红耳赤,心跳过速的情况还是头一遭。看着这小娘子娇媚的小脸,明知时间地点身份都不对,他还是不理智的靠了上去,一心想离她近些,再近一些。

就这样,一个有心勾搭,一个有意招惹,两人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交往起来,这片梅林就常常成了两人夜半相约之所。

苏念的欲拒还迎,欲语还羞,一笑一泪的风情,让白大夫为之着迷,为之疯狂。再顾不得什么规矩法度,礼义廉耻,渐渐泥足深陷,深深地爱上了她。

都说真爱一个人毫无理智可言,若是你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那只能说明你爱的不够深。

爱上了苏念的白大夫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在苏念隐晦地提出要他配置一些能使人日渐虚弱的药时,他连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也不问她要那种药何用,只一心想着搏心上人开心一笑。

进了腊月,靠近大年下,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庄子铺子要对账、各处的年礼、请客赴宴、祭祖拜祭等等,石静怡忙的几乎脚不沾地,还需要兼顾着贺氏这边的情况。

她虽然感觉身体有些疲累气虚,也没太往心里去,只以为是最近一段时间事太多劳累过度,等过了年,忙过这阵子,好好养养就好了。

小年夜的家宴上,贾珍一家妻妾老小共聚一堂,庆祝贺氏身体好转。

一道清蒸鳜鱼让苏念干呕不已,经白大夫把脉确定苏念已身怀有孕。

贺氏和贾珍大喜,恨不得将大功臣苏念供起来才好。十年了,贾珍终于再次有了子嗣,打破了他不孕不育的魔咒,叫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石静怡表情淡淡,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并不是太在意。她有嫡子,有娘家,小妾生再多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再说这位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呢,她儿子贾蓉的嫡长子的地位稳得很,一个庶出子,她还不放在眼里。

苏念垂眸,遮住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心里却翻腾起来,她比谁都清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平静之后,觉得这样也挺好,有了孩子后,她便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在这后宅里,能做的事情也更多了。

于是在白大夫隐晦地看她,满怀期待想同她要一个答案时,她眼神平静地掠过他的脸,看向贾珍笑得一脸明媚灿烂。

白大夫见状,刚才还激荡不已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渐渐趋于平静。

他暗自嘲讽自己的自不量力,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他何德何能能常常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已是邀天之幸,如何还能奢望的更多是他贪心了,实属不该。

白大夫的医术有目共睹,再加上苏念对贾珍时不时吹的枕边风。如今白大夫已经成了威武将军府的府医,看顾着贺氏的病情和苏念的胎,不时地进出后宅诊脉,倒是比之前更便利些。

贾母对于贺氏病情的好转表达了欣喜和深切的慰问,派人送了好些滋补品和好药材。

后又得知贾珍的妾侍怀了身孕,倒是真心为他们开心起来。照比英勇候府的人丁兴旺,东府里连小猫两三只都凑不足。

十来年间只得了贾蓉那一根独苗,看着也着实不像个样子。每逢年节,就那么几个人,想热闹都闹不起来。

还是他们府里好,两个儿媳妇都是争气的,看着围绕在她身边哄她开心的孩子们,贾母眯着眼,笑着异常满足。

腊月里家家户户都为了大年节忙碌着。

松山书院因今年秋闱成绩优异,考中者十之二三,受到了当今的格外关注,另赐一块亲笔所书的牌匾以示嘉奖。

一进腊月,书院便给学生们放了假。贾瑚贾珠和孔明睿也早已返家。

贾瑚贾珠参加秋闱帮上有名,虽然名次排在中后,到也实打实地身具举人和秀才功名,在一众白身学子中间,倒也出类拔萃,是属于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俩别人家的孩子此时正领着一群弟妹写福字,写对联,题诗,画宫灯,忙的不亦乐乎。

英勇候府的孩子们,不论男女,都写得一手好字。在练字这方面都是下了大工夫的,连最不喜舞文弄墨的贾琏和贾环也能写一手工整漂亮的颜体字。

这是原自贾政的硬性规定你可以不会作诗题词,但书写一定要拿得出手。字如其人,是一个人的脸面。

孩子们眼圈含泪,练字练得臂膀酸疼,手腕红肿,也没能让他改变初衷。

坚持下来的成果是喜人的,每逢年节需要写写画画的时候,就是他们各展所长,随意发挥的时刻,没有谁因为有所不足而怯场。

宝玉画好了一盏美人灯,又在上面题了一句“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看着手中的成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环视一周,见大伙正各自忙着,将宫灯放好,悄悄地溜到贾母身边,拉着贾母袖子撒娇道“祖母,派人去接了云妹妹来过年吧,云妹妹孤伶伶一个,寄人篱下怪可怜的,上次她还偷偷跟我哭,说她婶娘苛待她,总让她不停的做针线,她的手指都被针扎烂了。”

贾母脸色沉了下来,小声呵斥道“休得胡说八道,云丫头父母都不在了,由叔父养育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寄人篱下说婶娘不好,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亦或是不给她吃饱穿暖女孩子家家的,哪个不是打小就开始学习女红,初学者难免会扎了手,等做熟练就好了。你日后再不可说出这种轻狂之语,要学会甄别分辨,万不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不太看得上史湘云那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却不少。自小父母双亡,被二房接过去教养,跟二房的孩子不差分毫,甚至还要更受优待些。

她那个二外甥媳妇,温柔贤惠,大气明理,绝不是那种能做出苛待侄女之事的人。

所以当听到云丫头在外抹黑养育她的婶娘时,便对她生了不喜。

宝玉被呵斥了一顿,纳纳不敢言,脑袋里还有点懵,怎么事情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么复杂的吗那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不死心的宝玉继续小声问“那还要不要接云妹妹来”

贾母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声音便缓和不少,笑着说“云丫头自个儿有家,哪有去别人家过年的道理。等过了年,得空了,再接她来住些日子倒还使得。你乖乖的,可别捉妖,小心你老子锤你。”

宝玉“”

要是他脑袋上有对长耳朵,此时也是蔫蔫地耷拉下来的状态。

宝玉心里泪流成河,他乖还不行吗,就别总拿他老子吓唬他了吧,大过年的吓唬小孩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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