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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这天的事, 让二公子的温柔烟消云散了。

他和杨桃说“回京自己去领罚。”

“是。”杨桃退下。

寸奔回来,和杨桃迎面而过。

她没有表情地向他行礼“寸奔公子。”

寸奔平静地回应“嗯。”

他进了房。“二公子。”

“寸奔。”慕锦坐在太师椅, 惬意地问“你要暗杀,当是如何”

“月黑风高,一刀毙命。”寸奔杀采花大盗便是如此。

“那个死了的杀手。”慕锦说“暗杀甄妧妧易如反掌, 却没有选在甄妧妧落单的时候。”

一个杀手,留下满满的破绽。没有道德操守。

寸奔讲起自己所闻“杀手是另一戏班子派来的。戏班子有一中年人坦白,是他请的江湖杀手。他解释, 杀手急于拿钱,觉得甄妧妧是一介女流, 想杀就杀。”

杀手的言行举止, 正说明他不是一个老练的杀手。与寸奔的描述相符。

慕锦不信。看向窗外的竹林, 盯在竹根处。“杀手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尸体被义庄的人拉走了。我去了义庄的停尸房, 没有见到如杨桃所述,服毒自杀的尸体。”翻查尸体,寸奔说得轻描淡写。

“有些蹊跷。”慕锦问“那个路过的女子, 李什么的,是何底细”

“自称李石,京城李氏染坊的五小姐。”

“何时离京何时抵达这里”

“昨日从京城乘船, 今日午时到的向阳城。”

向阳城离京城不远,比岭洲更近。慕锦为了看戏, 走的返程。

“查查她。怎就那么刚好, 去了一条无人经过的巷路。杀手的手法, 像为了故意让谁英雄救美。”慕锦又想, 他今日怎么就那么听那女人的话,没有跟上她。有他在,哪轮得到别人救美。

“是。”

“从暗卫调人过来,找找尸体去了哪里。”慕锦低眼看着锋利的扇尖,说“死不见尸,恐防有诈。”

“太子殿下,暗卫的尸体已经处理了。”在东宫,朱文栋议事只在太子的书房。

“嗯。”萧展又在椅子上假寐。昨夜李琢石不在,身边没捞住人,他睡不安稳。

“太子殿下,臣有一事不明。”

萧展睁开了眼睛,“嗯”

“原本已经定了一个暗卫过去,为何突然又换这一个他受过重伤,经脉俱损,活不过这个冬天。强行接脉,再去暗杀,身手不灵活,又容易留下线索。”朱文栋不得不在其他戏班子安排一位买凶人。

“是冒险了点,换做平时,我肯定不会派这样的人过去。但”萧展坐直身子,“琢石心善,不想伤及无辜。换一个将死之人去送死,她良心上比较过得去。”

“是。”又是因为李琢石。朱文栋心有怨忿,面上不露声色。

“甄妧妧不过是普通女子,派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杀她,反而疑心。”萧展起身,“就当是请的不高明杀手,反正死无对证了。”

“是。”朱文栋想了想,再问“太子殿下,甄妧妧杀还是不杀”

“琢石为她求情,不杀了。”萧展顿了顿,看向宫殿飞檐。“妇人之仁。”

这一句,不知是说李琢石,还是说他自己。

第二日。

二十问慕锦要钱,给众姑娘一一买了小礼。

回程,遇上了李琢石。

李琢石的伤势已经无碍,住在客栈修养。

甄妧妧将她视为救命恩人,这天过来陪她去医馆换药。甄妧妧说“大夫说,再换两天药,伤处就可以愈合了。只是不知会不会留疤。”

“没事,我自幼习武,这是小伤。”李琢石换上了裙装,削弱了眉宇的浩气。

对练武的女子,二十非常敬仰。这两日,二十见杨桃的眼神也是闪亮亮的。

杨桃担心,二十姑娘的眼睛再亮几天,自己就不是领罚那么简单了。

寸奔和杨桃的潇洒英姿,二十都已见过。

而二公子的,二十只在灵鹿山那回,看他花拳绣腿了一番。

“过两天,我就离开向阳城了。”甄妧妧又说“那事以后戏班主说不去雅戏赛了。这两日将新戏唱完。二十姑娘,你过来听听吧。李姑娘也去。”

二十答应了。在向阳城,不是听书,便是听戏。二公子不知何时才启程,她就用听戏打发时间了。

甄妧妧在台上唱戏。

二十和李琢石坐在台下。

杨桃立在一丈外。双目炯炯,四处观察。

这回,甄妧妧演了书生小姐的故事,男女情戏百转千回。

演到一半,李琢石捂了捂腰间的伤。

二十连忙挽她一下。

二人本坐得有些距离,这一挽就坐一起了。

“谢谢。”李琢石微笑。

二十乍看觉得,李琢石不大理人,接近了知道,英气姑娘比傲气二公子亲切多了。

台上的戏码,二十这几日听了不少。男的不爱女的,或是女的不爱男的。总而言之,这些戏要唱下去,得有一方不喜欢另一方。这要是两厢情愿了,便到了大结局。

今日甄妧妧演的这出戏。男方另有心上人,女方嫁了过去,日日郁郁寡欢。甄妧妧凄苦唱“郎心如铁。”

李琢石呢喃一声“郎心如铁。”

二十点了点头。这么说,二公子就是铁锤。

李琢石忽地问“这出戏,结局如何”

二十不知。若是小十,大约能自己编几个结局。

李琢石说“我没听姑娘开口说过话”

二十指指自己的嗓子,摆手。

“是受伤了吗”

二十笑笑。算是吧。

李琢石又问“如何伤的外伤还是内伤我认识一位大夫,我曾经伤及脏腑,就是他给救回来的。”

二十还是笑,摇头。

静了一会儿。

戏中,甄妧妧黯然伤神。

李琢石忽然笑了,“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那戏中人。戏中人多愁善感,惹人怜惜。”她笑意淡了,“自己哭的时候,连温暖的角落都找不到。”那座孤冷的东宫,没有一个角落是暖的。哪怕萧展温热的胸膛。

二十见李琢石有些怆然,心有不忍,握了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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