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看向已经被重新处理过的伤口,轻微的一动,就疼的厉害,止痛剂什么的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
被少女吹过一次的伤口,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无法自拔。
作为医生,江柏川清楚的知道那些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小姑娘不在家,就连江城和江衍两个臭小子好像都不愿意多待在这里,空荡荡的。
他从晚上回来开始,就坐在沙发上,连晚饭都因为伤口隐隐作疼,而没什么胃口。
跟佣人挥挥手示意不用上晚饭了。
一旁的佣人才拘谨的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小姑娘也只是来了不到一年而已,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她或多或少的在改变。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也没什么特别的。
说话软绵绵的,看起来也有些笨拙的执拗,这样的女孩子甚至比起以往想要跟他接触的女性,单纯到乏味。
然而无论怎么把那个少女想的多么无趣,好像都没什么用,就像原本年少时的不可诉说的幻想,就是那个样子。
严丝合缝的将将好的模样。
甚至比完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治愈的顽疾,都要让他热血沸腾。
而对方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已经兴奋的夜不能寐。
那些说出口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是她真的知道话里的意思,会怎么样。
想着小姑娘认真的眼神,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灼烧起来。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惧怕他,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要是她知道现在他心里想的那些,恐怕会吓得再也不敢面对他吧。
想到家里几个都默契的心照不宣,江柏川放下手上的杯子,镜片下那双好看的眼睛也染上了笑,果然是一家人,连喜好都一样。
如果她知道大家的想法,那么她还会住在这里吗
一定会害怕的连夜就离开,这也是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开口的原因吧。
会对他说好听的话,却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想一想也算是一种安慰
身上的温度在明确的告诉他,他应该是发烧了。
却又不想跟任何人说,即使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名医生,他却固执的单坐在沙发上,等着心里的那个说要对他负责的小姑娘回来。
浑身发热额角也开始隐隐作痛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玻璃杯里的冰水已经被喝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了。
他拿着杯子,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也没有等来那个小姑娘严肃的对他说二哥,你要听话,不能喝凉水,伤口还在流血,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怎么就会变成她说的那么严重。
回到房间里,吃了退烧药,原本被换好的绷带已经被水杯上的凉意浸透,带着湿意。
现在的他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狼狈过。
这么脏乱的模样,他也不太想去整理自己,昏昏沉沉中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手帕,已经被清洗干净。
放在鼻尖轻嗅,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了,带着淡淡的香,仿佛少女身上的味道。
他一直都小心的带着身上,没有任何人知道。
柔软的触感在他滚烫的脸上,轻柔的拂过,让他原本清明的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
“你会”
居然会想到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如果那个小姑娘知道的话,是不是会愤恨的眼神看着他,骂他是个骗子。
“你才是小骗子。”
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
果然一个人一旦生病就变的理直气壮的脆弱起来。
苏念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江城和江衍好像也不在家,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伤的江柏川居然也没什么动静。
苏念问过佣人才知道,江柏川没有吃完饭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才回房间。
她有些心虚的想,之前已经跟家里说过晚上不回来吃饭,她只是一晚没回来照顾他而已。江柏川不会生气了吧。
苏念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敲了敲江柏川的房门。
江柏川正烧的难受,昏昏沉沉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连金丝眼镜都掉落在一边。
额角已经深处汗,一双萎靡的凤眼也带着邪气的风情。
模糊的视线里,小姑娘走到他面前俯身,身后的长发也倾泻在他胸口的位置,带着恼人的痒。
他正生病,她居然跑出去跟其他臭小子约会
江柏川一边难受,一边又恼怒的很,恨不得把眼前的虚幻的人影撕碎。
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看见小姑娘湿漉漉的的眼,嫣红饱满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气恼急了的男人,忽然伸出滚烫的手,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下面。
反正都是梦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他恼怒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