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欢实在不愿动了,躺在榻上装死。薛陆急了,“娘子再不去洗,为夫亲自动手了。”
这恐吓还挺管用,常如欢双手双脚的挣扎着爬起来瞪了薛陆一眼就到屏风后头洗澡去了。
薛陆隔着屏风看着后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心想:怎么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常如欢迅速的洗了澡,又扒了几口饭倒头便睡,根本没问薛陆接下来的安排。
薛陆看着已经睡着的常如欢只好拉好被子自己就着她剩下的热水洗了澡然后才在常如欢身边躺下。
这一晚常如欢开始睡的很不安稳,整个人还像在牛车上颠簸,摇摇晃晃的像晕船一样。第二天一早醒来浑身疼的厉害,趴在被窝里都不想起来了。
薛陆见她醒了赶紧下楼叫了饭菜,看着她吃了一些后才道:“我与乔兄,钱兄去贡院办手续,你吃完饭好生休息。”
常如欢点点头,脑袋还在打瞌睡。
薛陆赶时间,摇摇头无奈的走了。
男人们走后女人没了事干,赵氏和孙氏来找她说话,见她恹恹的没精神笑道:“还说你在家的时候能干,怎么这点苦就受不了了。”
常如欢郁闷道:“下地干活洗衣服做饭又不用颠来倒去,屁股都成三瓣了。”
这两天的相处孙氏和常如欢更加熟悉,便笑话她一顿,就连赵氏也抿嘴笑了。
她们三个都是农家出身,虽然嫁了读书人,但是骨子里还是带着乡下妇人的淳朴。跟她们打交道也不需什么心眼,常如欢乐的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孙氏见她没精神,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还约好等男人们考试的时候她们也出去逛逛。
薛陆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常如欢睡了一觉起来身上舒服多了,就问道:“都办好了”
薛陆点点头,看她精神不错,道:“明日我带你出去逛逛”
常如欢摇摇头,“算了,还有两天考试了,你好生准备吧,等你考完再说。”说完她自嘲一笑,“还说来照顾你呢,这几天倒全是你照顾我了。”
怕她自责,薛陆赶紧道:“娘子别说这话,你是我娘子,照顾你本就是我应该的。一个大男人出门哪里就需要娘子照顾了,我带你出来就是想让你看看府城的繁华见见世面罢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常如欢一眼就看的出来,她揉揉发胀的额头,笑道:“知道了,我还指望我夫君考个状元回来呢。”
薛陆心里一松,嘿嘿直笑,“娘子,等我考上状元,你就是状元娘子了,到时候我定买辆最舒服的马车给娘子坐,娘子出门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好,我等着这一天。”常如欢笑着给他夹菜,“多吃点,补补脑子。”
此后两天薛陆不是在房间里复习功课就是与乔裕还有钱文进讨论功课的事,一眨眼就到了府试的日子。
府试与县试不同,每天考一场,连考三场,虽然每日考完都可以回客栈休息,但是三天过去,常如欢还是看出薛陆的精力不足来。好在考试压力大,薛陆凭着一股劲儿挨过了三天。
考完试回来,薛陆倒在床上便睡了一天一夜,中间被常如欢硬拉起来灌了一碗粥之外,剩余的时间就在床上度过了。
常如欢闲暇的时候与赵氏钱氏一打听,对方的夫君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床上躺着呢。
赵氏难得摇头道:“夫君从小也是吃了苦的,谁承想三天的考试就费尽心力。平日我便与他说让他读书的时候多活动活动,他偏不听,若是和以前一样劳作,也就不会这样了。”
乔裕家里兄弟多,虽然也是农家子出来,但是平日也没做多少活计。相比较起来,乔裕和薛陆的情况相似,但又比薛陆成熟许多。
薛陆是去年才认真读书,而乔裕则是十岁的时候开始启蒙,日日苦读到了十七岁才参加县试。
常如欢心里一动,薛陆自小就没做过多少农活,以后更不可能再做了,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想个法子将他的体力锻炼出来
回去后常如欢看着还摊在床上睡着的薛陆,暗自点点头:嗯,是时候准备一条小皮鞭了。
儿不打不成器,夫不打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