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墨那个小子,是不是喜欢你”玄玥发出一串调侃的轻笑,“我瞧着,他看你的眼神咋的不太对劲呢原来瞧着我是苦大仇深,现在么用什么词形容来着对,含情脉脉”
“去你妹”香菜不甘示弱,淡淡的挑挑眉,揶揄道“别忘了,那时我可是你的身体,严格来说,他看上的是你才对。看你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哼,你慢慢头疼去吧。”
“”某人凌乱了。
“走了白痴,你这样子,我还是先送你回齐宅,回去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为好。”香菜瞟了他一眼,眼底掩藏不住的深深担忧,看看天色不早,霍然起身,拍拍身上粘着的草屑,伸出了手去拉他。
“女人,就知道你关心我。”玄玥面有得色,也伸出手去,握住那只柔软的手,费力的站起身。
身体互换回之后,两人各自回了自己家。玄玥的病并不见好,反而一日日越发的重了,最后躺在床上,高热不退,晕晕沉沉,意识已陷入了晕迷的边缘。
一拨拨的大夫,来了又走,药方开了一个又一个,每日里灌下的汤药不计其数,可是就不见好。最后大夫也只是看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便走了。
齐宅上下都已经要放弃了,齐夫人每日里以泪洗面,念经拜佛,希望次子玄玥能好起来。齐老爷也是整日里板着一张脸,沉沉叹息,好容易等到这儿子开了灵窍,开始上进,齐老爷刚刚看到一点希望,觉得自己的家业后继有人了,不想他又患了这样的病症。
整个齐宅都极其压抑,只有齐如山夫妻在暗地里偷笑,齐如山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玄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时候,香菜提了一篮子草药来到了齐宅,并对齐夫人说,这种草药乃是自己在乡下多方寻访而得,乡下有许多人,得天花就是吃了这个好起来的。
可是齐夫人并不相信,面色淡淡,冷冷的道“你还敢来若不是你拖玥儿出去,吹了冷风,兴许玥儿还不会病的这么重那许多有名的大夫都瞧过了,都治不好玥儿的病,你一个乡野丫头,随便挖些喂猪的野菜来,就可以糊弄我了还是你觉得,你比那许多大夫都能耐”
“夫人,能不能治好,我的却不能保证。但是,现下里二少爷已经成了这样,拖不得了,不妨让我一试那是你的亲骨肉,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能放弃呀”香菜急着红了眼,诚恳求道。
齐夫人微微动容,冷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哀伤,静默了半响,微垂下头,迟疑道“玥儿已然病入膏肓,晕迷不醒,那天花发的厉害,满头满脸都是,宅里已没有丫鬟愿意上前喂汤药了。”
“我去”香菜提着篮子,果决道。
“随便你罢”齐夫人手指不断捻动着长串的佛珠,掩饰着内心的焦躁苦痛,淡淡的叹一声,转身去禅房念佛了。
香菜在厨房里,用小瓦罐熬了草药,把浓浓的热药汁倒在大碗里,端着去喂病榻上的玄玥。此时玄玥已经陷入了晕迷,无法喝下药汁,香菜就掰开他的嘴,连着将三碗黑乎乎的浓药汁硬灌了下去。
过了三个时辰,香菜再摸玄玥的额头,高烧似乎褪去了一些,没有原先那么烫手了。香菜心中一喜,这药汁似乎有效,就把余下的尽数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