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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建议重看)

苏宴

看到如此不在乎的李潇洒,苏宴简直跟见了鬼似的脸皮都抽搐起来。

“不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是在故作潇洒你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苏宴神情分外激动,拼命在摇头。

李潇洒忽的转了语气,朝苏宴走近一步,一声冷笑

“苏宴,我跟你不一样,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于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来报仇

话音刚落,忽的屋里剑光闪起,一道白光劈向苏宴门面。

是李潇洒从腰间飞快抽出软剑,一剑劈下。

又快又狠。

苏宴愣在当场,双眼里满是震惊,死死望着李潇洒,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潇洒居然真敢对他动手

他一个纨绔,他怎么敢

“啊”

剧痛很快来临,苏宴惨叫出声,竟是半张脸皮被剐了下来。

鲜血淋漓。

溅落衣袍和地上。

苏宴本能地双手捂脸,可脸皮都被剐了一半,鲜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触碰的接触的那一刹那立马痛得再次惨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兽。

指缝间鲜血淋漓。

李潇洒解恨地看了半晌,随后丢下手头的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朝苏宴腿、间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宴踹破了窗户,直直飞到窗外去。

传来骨头撞裂的咔嚓声。

还有苏宴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一个个奔逃,树上的小鸟扑腾腾飞走。

区区一个苏宴,背靠百年书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宠的吏部尚书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门生,庆嘉帝钦点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潇洒还真不带怕的,今时今日,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批无权无势的窝囊废,专门给祖、宗丢脸的纨绔,可他们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们背后的势力说出来,都能吓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个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觉的地步。

区区一个苏宴,杀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宝央害怕,依着李潇洒往日的作风,铁定是要就地正法,给他好好儿来个凌迟处死,先剐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动了他的女人,还能好好活着,那简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亲自跪下请求李潇洒饶过,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这世上有玉皇大帝吗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为了个苏宴而向李潇洒下跪请求饶恕吗

这就绝不可能了。

所以,苏宴今夜注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绝哥常教导李潇洒,杀人要诛心。死,很容易,但承受的痛苦遭受的罪,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太过便宜了。

所以,李潇洒也渐渐学会了诛心。

于是,苏宴被一脚踹飞,腿骨摔裂,子孙、根根断裂在青草地,鲜血湿了衣裤,整个人狼狈至极时,没哀嚎多久,院子里降落一道红衣丽影。

那红衣姑娘,长发盖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惨白如鬼,声音更像是阴冷地狱里传出来的

“苏郎,你好狠的心苏郎”

瘫软在地的苏宴,连红衣姑娘的脸都没来得及看,光是听到那声音,听到“苏郎”二字,就浑身吓得颤抖起来,连身上的剧烈疼痛都忘了。

待红衣姑娘苍白的脸凑到他跟前时,苏宴吓得厉声尖叫“鬼啊鬼啊”

待红衣姑娘像个僵尸一样,探出苍白的手,去掐苏宴脖子时,苏宴吓得面无人色。

接下来,苏宴居然毅力惊人,疯狂地推开红衣姑娘,不顾腿骨断裂,在月色下狂奔。

一瘸一拐。

而那个红衣女鬼一直追出院子,追去了树林深处。

苏宴被女鬼追着跑了,小木屋里,李潇洒将银白的软剑搁在桌上,绕过散落满地的衣物,一步步走到床前,站在茜纱床帐外。

隔着双层纱帐,能看到傅宝央横躺在床,隐隐绰绰的身形。

头发披散,乱糟糟的。

李潇洒抬手抓住床帐,可要撩开时,却有千斤重。

不用想象,都能猜得到里头是怎样狼狈的光景。

他不怕面对,但是,他害怕央儿会害怕面对。

可是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迟早得面对,不如最开始就坦然一点,大方一点。

于是,李潇洒拽着纱帐,深呼吸一口,语气尽量轻柔,百般安慰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她,试图让她的心彻底放开

“央儿,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没对你表白过,因为我你知道的,我常年混迹那等地方,睡过的姑娘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会嫌弃我”

“你,你是不是也心底嫌弃我”

李潇洒越说到后来,语气越是可怜巴巴的。

真真是李潇洒从未用过的语气,再加上他故意脑袋低垂,瞬间有股子低到尘埃里的味道。

这个语气,这个措辞,若是他手下听到了,非得一个个震惊得跌掉下巴不可,他们的潇洒爷,什么时候多睡了几个女人就觉得自己轻贱低下了

平日的李潇洒多自信,多洋溢啊,绝对是征服的绝色姑娘越多,就越觉得自个男子魅力十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匹配不上那些贵女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被秦霸天知道了,非得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不可,我靠,李潇洒为了个姑娘,居然能张口就往自己脸上泼脏水,自损到这个地步

其实,就连李潇洒本人都从来没想过,为了个姑娘,他能自损到这个地步。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央儿被糟蹋了,她又是良家姑娘,心底无比重视贞洁,失去清白,该多么嫌弃憎恶她自己啊。

李潇洒大抵只有自损,让央儿清楚地意识到潇洒哥哥也不干净,甚至比她还要不干净多了,她心底才可能过去那道坎,不觉得她自己失去清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不觉得她从此就匹配不上他,心底各种死结吧。

果然,在李潇洒一声声自损后,纱帐后的傅宝央使劲摇起了头,一次比一次大幅度。

傅宝央大抵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有些呜呜咽咽的,但是隔着纱帐,李潇洒很清楚地看到,她摇头的幅度有多大,力度有多大。

每摇一次,都仿佛在诉说,潇洒哥哥,她不嫌弃,她不介意。

“央儿,谢谢你不嫌弃我。我想,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贵女,你真不愧是侠女,气度就是不一般”

“你远比旁的姑娘大气多了”

“包容又大度,她们拍着马,都追不上你”

“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李潇洒尽力说得诚恳,每一句话都在夸她。

每多夸一句,声音就高昂一分。

让央儿清清楚楚听出来,他对她的欣赏,无论发生何事,她都是他心底最特殊的那个,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隔着纱帐,李潇洒感觉央儿情绪似乎越来越稳,至少没有旁的姑娘被糟蹋后的寻死觅活之感。

李潇洒这才放心地坐在床沿上,一寸寸拉开了床帐。

但是,纵使有心理建设,里头的景象,还是让李潇洒震惊了。

这绝对是李潇洒从未想过的光景

只见,傅宝央一双大眼睛湿润润、雾蒙蒙的,饱含着热泪,显然是被李潇洒方才的那番话给感动了。嘴被白帕子塞住,双手双脚被布条捆住,但是浑身上下的衣裳

却还都在,还是那套掉入水里的的衣裙,除了有些撕扯过的痕迹外,基本完好地穿在她身上。

怎么会

李潇洒立马起身去察看散落在床下的衣裙,一件件拿起来触摸才知道,有些衣裳都还半湿不干的,根本就没湿透。

换句话说,散落在地的那些被撕裂的衣物,根本就不是傅宝央的,是苏宴不知从哪找来的别人的衣裳,故意以假乱真,迷惑人的。

“真是个疯子”李潇洒忍不住开骂苏宴。

骂过后,李潇洒明白过来,苏宴给他下了怎样惊险的一盘棋。从进入小屋那刻起,只要李潇洒的反应稍微有点不对,譬如有一丢丢嫌弃央儿的意思在,语气稍稍有些迟疑,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他此生都将与央儿无缘了。

以央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失了身,就嫌弃她的男人。

而一般的男人,怕是都要闯不过这个迷障,从此掉进苏宴的陷阱,失去心头所爱了。

李潇洒蹲在地上,手心握紧那些衣物,此时此刻,他的心骤然一紧,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好险,好险。

亏得他思想与众不同,是真心觉得央儿的一颗赤子之心比所有的第一次都宝贵,要不然,他今夜非得被苏宴坑死不可。

“苏宴,你这个疯子”苏宴再次骂道。

“呜呜呜”床上久等的傅宝央朝李潇洒呜呜呜地喊。

李潇洒这才重新坐回床沿,轻轻地解开捆绑的布条,生怕手重弄疼了她,又拿掉塞她嘴里的帕子。

“潇洒哥哥”重获自由的傅宝央一头扑进李潇洒怀里,紧紧抱住他,眼里含着热泪。

一声声“潇洒哥哥”情意绵绵,喊出了央儿从未有过的缠绵。

天知道,今夜潇洒哥哥的表现让央儿心底有多震撼。

任意一个姑娘被糟蹋了,还能听到心上人那般的宽慰话和表白,都得心底感动死,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虽说傅宝央并未被糟蹋,只是被苏宴塞进了那个情境,但是苏宴一早就放了话,要让她好好体验“被李潇洒嫌弃的滋味”。

可以说,傅宝央是带着忐忑等待李潇洒的到来。

李潇洒还没来之前,她幻想过好多种反应,每一种反应都是潇洒哥哥不嫌弃她。

对,她心底有爱,她自信万分。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潇洒哥哥的反应会那般完美,完美到她想哭。

虽然她傻乎乎一根筋,根本听不出来潇洒哥哥那番自损的最终目的,但是她听懂了那份情,听懂了他对她的在乎,所以,最后她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扑到潇洒哥哥怀里后,还哭个不停,那些动人的眼泪就想一次性释放个够。

双手紧紧揽住潇洒哥哥的腰,不害臊地死死揽住,小脸埋进他胸口,只想无限贴紧他。

任由眼泪濡湿他衣裳,双眼哭得红红的。

“不哭,不哭,没事了,一切都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李潇洒以为傅宝央被疯子似的苏宴吓坏了,环住她,轻轻拍着她后脑勺安慰。

可安慰着,安慰着,发现越安慰越不对劲了傅宝央一直在他怀里磨蹭,身上也滚烫滚烫像一团火,去看她的脸,更是不正常的潮红,连眼神都迷离起来。

“苏宴给你吃了什么”李潇洒心底咯噔一下,捏开傅宝央的嘴,低头轻轻一嗅,“cao”

该死的苏宴

竟给傅宝央吃了那种情药。

难怪傅宝央一点没有小姑娘该有的害臊,一个劲胡乱凑过来。

“央儿,央儿”李潇洒捏住她的小腰,犹豫间,试图将她身子往外推。

他定力还算可以,不想碰的姑娘,无论对方怎么黏糊,都不会走火。

可显然,央儿在不想碰的姑娘之外啊。

若是平常,他还能忍住,可眼下的她一头乌发散落,脸蛋红扑扑的,湿漉漉的大眼睛里饱含深情,衣裳更是不齐整。

“潇洒哥哥”傅宝央什么也不懂,见潇洒哥哥将她往外推,就不开心,扭着身子嘟囔。

“央儿,你冷静点。”

李潇洒闭上眼,飞速想着还有没有别的解救之法,别的解救之法会对她的五脏六腑有多大损害。

对,你没看错,就是会对央儿的五脏六腑有损害。

该死的苏宴,给央儿喂了不用男人,就得损伤五脏六腑的情药。

李潇洒第一次面对一个姑娘,觉得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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