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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唱首歌

陈非誉被俞白的话给逗笑了,他伸手接过校服,顺手揉了一把俞白的头发:“自己有了新校服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俞白,你这个人很可以啊。”

俞白后退一步,躲开陈非誉的手:“不然呢,还要请你吃饭”

陈非誉想了想,摇头:“算了,我不乱吃外面的东西,就不跟你一起点外卖了,你自己吃。”

陈非誉回到自己的家,重新关上门,准备自己下碗面。

陈教授其实总共就没给陈非誉签过几次字,陈非誉的大部分承诺书责任书,都是自己签的――他是特意找了个理由,过去找俞白的。

他听到了俞白和他父亲的争吵,有点好奇俞白在和父亲闹矛盾后是怎样的。

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愤怒,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想离开那个家

陈非誉很早就察觉到,俞白的家庭应该不怎么和睦。高三文科班的地理老师方知竹,私底下跟梁浮月打听过很多次俞白的事情,陈非誉听说,方知竹是俞白的后妈。

但俞白跟陈非誉想象的不一样,俞白在气走他的父亲后,完全是一种无所谓的状态,他好像没有难过,也没有愤怒,甚至好像完全不把这样的争吵当做一回事。

陈非誉发现,俞白和他还是不一样。

周一早上要求6:30到操场集合,准备出发下乡学农。陈非誉出门的时候,恰巧俞白也打开了门。

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俞白依旧穿得很厚,他在附中的冬季校服里面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哪怕穿得很多,他也一点儿都不显得臃肿,俞白个子高,四肢修长,是个很好的衣服架子。

俞白每天都会晚陈非誉十五分钟出门,6:30的集合时间不得不让俞白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于是在这时候,和陈非誉撞见了。

两个人看了彼此一眼,也都没打招呼,一前一后各自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楼梯。

在路上遇到两个同班的女生,提着重重的行李箱走得艰难,陈非誉叫住了她们:“你们先去操场,行李箱我和俞白帮你们提。”

俞白一直走在陈非誉身后半步,对于陈非誉自己做好人好事不够,还非要带上他的行为,俞白默认了。

那两个女生没有家长来送,拖着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确实很困难。

两个女生本来想拒绝,毕竟陈非誉和俞白也一人拎了个行李箱,陈非誉的行李箱还算小,俞白的箱子比他们的都大。

可但陈非誉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直接上前接过女生的箱子:“别客气了,走吧,马上就到集合时间了。”

俞白跟着陈非誉,也接过另一个女生的箱子。

“谢谢,太谢谢了。”

校门口停了一长串的大巴,每一辆大巴都编好数字,高一全体同学全部先在操场列队集合,然后依次出门搭乘大巴。

天从蓝黑色一点点变亮,俞白闻到了操场的草坪上有清新的青草味。附中的操场上种的是真草,草上还有露水,拖着行李箱来回走动的时候,会沾湿鞋子。俞白听徐知霖说,这里的草马上就要被除去,换上新的人工草坪。

俞白他们班是14号车,梁浮月走在前面带队,陈非誉走在队伍的末尾压阵,以免有哪一位同学掉队。

俞白个子高,一直站在最后,他见陈非誉这一路时常要帮一下这个,扶一下那个,就叫住陈非誉:“你的箱子我来拎着,你去看着他们吧。”

陈非誉愣了一下,然后眉眼一弯,把行李箱交到俞白手里,一点儿也不客气:“谢谢俞哥。”

到了大巴,陈非誉让女生们带好随身物品先上车:“行李箱先放在外面,待会我们统一帮大家放进车里,昨天已经让大家提前贴条了,放心,不会丢的。”

俞白就等在外面,帮着司机师傅一起给班上的同学把行李箱塞到大巴车的车腹里。全班一共五十多件行李,基本上都是陈非誉和俞白几个个子高的男生,跟着大巴车师傅一起搬上去的。

俞白出了点汗,他脱掉了校服外套,放在一边,就穿着黑色毛衣。

陈非誉在搬行李箱的空档里,看了一眼俞白,俞白正好弯下腰,把行李箱搬进车里。俞白的毛衣是贴身的衣型,他怕冷,从来不穿宽松款的毛衣,总觉得透风。这种修身的毛衣,穿着俞白身上,很显露他的身材。

“俞哥,你……你的腰好细。”陈非誉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俞白抬起头,擦了擦汗,觉得莫名其妙:“你刚刚说什么”

陈非誉立刻搬起另一个行李箱:“没,我说,谢谢俞哥。”

在陈非誉的审美里,他一直很欣赏能够把一件简单的纯色毛衣穿得很好看的人,而在那么多颜色里,陈非誉又觉得,黑色毛衣是最检验一个人气质的。

其实这个颜色,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穿起来很容易显得老气,陈非誉虽然自己喜欢,但从来没穿过这个颜色,今天真是巧得很,他发现俞白穿的很好看。

搬完行李,俞白看没什么自己要做的事,就先上车了。陈非誉走的比他晚,他还要最后清点一遍行李箱的数目和班级人数,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能上车。

大巴是六十一座,座位充足。

陈非誉和几个班委最后上车,几乎所有人都是两人一排挨着坐,陈非誉一眼就看到,只有俞白身边空着。

体委周子林问陈非誉:“一起坐”

陈非誉摇了摇头,走到俞白的旁边。

俞白坐在倒数第三排,他上车晚,就只剩下后面的位置。

陈非誉把解下的背包放到行李架上,然后坐到靠过道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带。

俞白原本靠着窗闭了眼睛在听歌,察觉到旁边的动静,睁开眼睛看过去,正好对上陈非誉的视线:“你要跟我坐”

陈非誉点头,好像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俞哥,有水吗,渴。”

陈非誉说了一早上的话,嗓子干得要冒烟。俞白无奈,拿出一瓶没开过的水,递给陈非誉:“谢谢,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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